《独处》二章
文/焦树斌 图/来自于网络
《独处》二章
一、阳台
◎焦树斌
靠近山那边的天空被云层压的越来越低,而靠近运动场的天空上还看的见太阳,此时朦胧的像我房间的磨砂顶灯,只弥散着些柔和的光。
刚下过一场雪,窗外的大部分都笼罩在一层薄雪下,呈现深深浅浅的灰白色,残存在枝头上的雪瘦骨嶙峋。这个季节绿色已经越来越少,只有低处的冬青科灌木丛顶着残存的雪,栅栏一样围拢在一排法桐树的周围。远一点的墙角还有三五丛四季竹还算茂盛,一小簇一小簇的白色雪团还停留在竹叶上,栀子花一样摇曳,那些白即使摇曳生姿,顾盼生辉也没有一丝一缕的香。一只一直在校园里流浪的白猫在四季竹的缝隙间安静的蜷缩着,不是偶尔又警惕的张望,你会误认为那是团雪了。
麻雀好像只有在这季才集体觅食,总是在你不经意间呼的起飞,几十只或者近百只,发出很大的卟噜噜的响动,飞又飞不远,像是约好了一样,几乎同时落在不远处的墙头上,整齐的排一列,不安分的张望。我屏住呼去听,企图听清是那一只麻雀发出起飞或者降落的信号,好像它们谁也不曾发出过叫声。又凝神试图看清有没有一只头鸟领航,好想也没有看见,扑扑楞楞的同时起飞。只有有了些年纪的人才会把麻雀与竹竿、驱逐相关联,现在的四害之一可以自由的飞来飞去。看着麻雀我也会想故乡海上的苍鹭和海鸥不知疲倦的徘徊俯冲。
蜷缩在竹下的白猫和喜欢独处的人一样,形单影只。其实喜欢独处人的内心从不曾孤单,他们于世淡淡然,不屑于繁华,不盲动守一份从容,也无惧春去冬来。而麻雀成群结队,日里呼朋唤友,而夜来,无尽的落寞,总难免生出些忧伤来。
北方的冬天是灰色调的,树还有山。幸好我窗外房子墙面上有墨绿色的窗框点缀其间,让眼前的世界有了些许色彩。如果能有持续晴好的日子,楼下的几十株腊梅花很快就会开,明黄色的小花朵开满形似枯槁的枝头很是俏皮。如果也是一场雪后,戴顶白色小帽儿的腊梅,把浓郁的香托了清冽的风送过来,又恰好有一抹红,可以是一枚夕阳,可以是着大红色衣衫的女子正从窗前翩翩而过,冬日的午后不知道要多出多少的情趣来。
我常喜欢就这样在阳台上看窗外行走的人、流浪的猫、起飞的麻雀和傍晚窗外万家的灯火。
菊花茶
◎焦树斌
三个季节的渲染才换的这一季的简约明媚,初冬的午后,天空清澈湛蓝,风也轻淡,云也悠然。阳光斜进阳台,被窗框切割的十分规矩,有一缕光照在右半边脸上,暖暖的如你的手拂过,侧一侧身让阳光划过肩头,发稍和指尖。
劳山还在我目光可触及的原地,春来它也曾娇嫩,秋天它亦多愁善感,而此时它正在冬的一抹暖阳里沉默不语。只有风和鸟儿弄些蟋嗦响动,却也从不惊扰了岁月流年。
我一直都喜欢独处,或许有十几年的时间里都喜欢独处,常一个人蜷缩在沙发里,不开电视,不开电脑,不要音乐,让头脑空空,没有悲喜没有欲念。凭思绪平平,没有忧虑了无牵挂。也有时任思绪天马行空,生出些毫无根据的毫无逻辑的故事。独处或许孤僻了些,但总也有许多益处,例如有我总眷恋的安全感,例如静的状态下可以更多的思考一些问题,理顺一些没有头绪的事,比热闹时更容易调整心态。
街角有一家咖啡屋,橙子天天去,她爱哪里的独处,一个人点一杯咖啡,临窗的位子坐下,一坐就是几个小时,意不在咖啡。我是不常去,不喜欢里面的气氛,光线不是我爱的那种明朗。不能接受哪里的气氛,有的人小资情调极浓,点一杯咖啡扭捏作态,也有人喝着咖啡大呼小叫,有时即便是包厢里也是听得见外面啛啛喳喳,偏就又听不清,就成了杂音。所以咖啡馆我不常去,有时朋友偏就约在咖啡馆,我总提前去先寻一处角落靠墙角的位置坐下来等,常被朋友埋怨位置太偏,而我恰是喜欢角落,有安全感。既是在咖啡馆我也不喝咖啡,加糖加奶还的挥着小勺搅拌端着杯子轻抿,还得轻拿轻放,总觉得拘谨不自由。更多的时候就点一杯菊花茶,捧着透明的玻璃杯看着白菊花在沸水里二次盛放,漂浮在水的不同层,洁白如池中的睡莲。菊花茶悠悠的香,胜过咖啡的浓稠和苦涩。
我喜欢自己就如这菊花茶。曾经盛放又在岁月里风干,又在一个玻璃杯里寻求盛放,在沸水里肆意的盛放,盛放的如初放。一个透明的玻璃杯可以看见的世界,又隔绝着世界,菊花在一杯清水里活,不在乎有没有人喝彩。
本文图片均来自于网络
焦淑斌简介
作者:焦淑斌,山东莱州人,文字散见于《鸭绿江》《参花》《诗中国》《烟台晚报》《衡阳日报》《中国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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