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袁海洋 ：【 我的民谣情怀】（散文）
我的民谣情怀
文/袁海洋
《成都》火了。小区楼下的那家小面馆一天到晚单曲循环着这首歌。挨着的旁边的理发店也是在放着赵雷的歌——《南方姑娘》。晚上去吃饭的时候，我问老板娘为什么就钟爱这一首呢，她笑着说：“我哪里懂得什么民谣不民谣的，这都是我闺女给我弄的。不过，自从换了这首歌，生意倒是好了不少哩！”我笑着想，她的女儿是不是一个抱着吉他的北方姑娘……
民谣能渐渐地被更多人倾听，也算是近些年才有的事。曾经响彻在街头巷尾的无外乎是《爱情买卖》的这种流行神曲，当有一天，你在喧闹的街头听着那音量放到最大的《董小姐》的时候，感觉是那么别扭，就像是一群人吃了许多年米饭，突然就改吃馒头了。
第一次喜欢上音乐，还在上小学。那时候，学校每天早自习放学和下午放学的时候，都会放上差不多三四个小时的音乐。我记得那时我最喜欢听刀郎的《冲动的惩罚》。那个时候，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所以也不知道歌曲的名字，只记住了旋律，然而也不是每天都放的有这首歌，每到放的有这首歌时，正在操场上跑着玩，就赶紧跑到班里，就那样听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记着歌词。到后来，竟差不多全都记下来了。然后，自己在早自习不想背书的时候，就拿出来在那里哼着唱。
那个时候，除了在学校的大喇叭里面听到歌，还能在家里的电视上听。那时候电视台一般都有点歌台，每到中午的时候就有人点歌，或是恋爱祝福，或是生日许愿，那时候每天中午一放学就跑回去听。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我认识了林俊杰、周传雄、周杰伦……还记得，那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的羞涩，听到最多的都是一些情歌，自己跟着学的时候，只要歌词里面有一个“爱”字，就会刻意跳过，不敢唱，怕别人听见了会笑话。
小学三年级，我们有音乐课了。我还记得教我们音乐的女老师很漂亮，身材很好，披散着一头长发，总是喜欢穿一件白裙子，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帆布鞋，五官更是清秀，眼睛也很大。现在想来，我想那个时候我就定义了我心中的女神了。那个时候，没有录音机，每次教我们唱一首歌之前，她都会给我们先唱一遍。我记得她教我们唱的第一首歌是《萍聚》：“不管以后将如何结束，至少我们曾经相聚过，不必费心的彼此约束，更不需要言语的承诺……”她那清澈如水的眼神，直到现在我还清楚地记得。那时的我们还不懂得歌词，只是跟着唱，多年以后的今天，当我再次听到这首歌时，都会有不同的感觉，也会想起那个晴朗的夏日，一个穿着白裙子的老师用手打着节拍，教我们唱歌……
那个老师只教了我们一年就走了。四年级时，我们又换了一个音乐老师。也是个女老师，不过没那么漂亮，而且脾气还很暴躁。不过，她也是我印象最深刻的一个音乐老师了。那时候，班里每个人几乎都有一个“歌本”，上面记录着最近流行的歌曲，然后大家都互相传着抄自己喜欢的歌词，然后学着唱。那个老师看到了这一现象，就在音乐课上让我们每一组派一个人去讲台上唱。我在同桌的怂恿下，到讲台上唱了一首李圣杰的《痴心绝对》。后来，那个老师就让我教班里的同学唱这首歌，那也是我第一次在那么多人面前唱歌。
而之所以对她印象那么深刻，却不是源于唱歌这件事。那是后来的一节音乐课上，她要教我们一首歌，她唱了其中的一句“阳光沙滩 海浪 仙人掌 还有一位老船长”，让我们猜是什么歌，我听出来了，是《外婆的澎湖湾》，只知道这首歌已经很老了，就小声地在下面嘟囔了一句：“这么老掉牙的歌了，还教我们唱。”没想到被她听到了，她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冷冷地说，你知道什么叫经典吗？你懂什么叫民谣吗？我不懂。起码当时我是不懂的，我只知道她说完这句话，全班都在盯着我看，我脸红得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我不敢抬头去看她，我只知道，就在若干年后的今天，每次想起这件事，心里还是满满的羞愧。那节课，我很认真地在学那首歌，那首歌，也成了我生命中的第一首民谣。
若干年后的今天，民谣已经成了我的最爱，我听宋冬野，听陈粒，听暗杠，听留声玩具，听更多的原创者在唱着自己写的歌，而《外婆的澎湖湾》那首歌，一直都放在心里，未曾忘却。如今，民谣被越来越多人倾听。我想吸引着人们的，不只是它的旋律，而是你总能在那歌词里面找到自己的故事。有时候，听一首民谣，就像梦游了一次远方。民谣世界里，还有另一种感情，热情而奔放。世界总让我们慌张，很多时候为了追赶时间的脚步我们总忘记自己的初心，没有追求，只是苟且地活着。错失了梦和远方，心灵的净土被世俗与喧嚣所沾染，毫无生气。一个人的远行，是曾经的梦想，只是未曾打算好就被撕裂，在现实面前，没有一点招架之力。我们向往自由，所以我们沉浸在民谣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我们渴望与创作者用尽所有天马行空的想象，就像所有关乎他的梦，都那么的浪漫而真切。
我喜欢在下午空闲的时候，听那些属于旧时光的民谣。外面是北方安详明亮的金色阳光，屋里流淌的是清澈的旋律。时间在那一刻仿佛停止了，我就好像又回到了旧时光。就是这样的民谣，干净的木吉他轻轻地拨弦，呜咽的口琴微颤的音阶，朴素的没有过多修饰的唱腔，腼腆的却略带青春荷尔蒙气息的歌词。然后就是自然而然的思绪穿越和思念流转。
听着民谣的时候，我想到了落叶纷飞的秋天，白衣飘飘的姑娘，还有梧桐树下沉默羞涩的少年。那时候，只要一封夹在书里的信笺就可以心怀喜悦，只要一次默默的对视就可以心起涟漪。只可惜如今好听的民谣越来越少，满耳朵都是爱与不爱，都是挣扎与放纵，都是疯狂的、煽情的、激烈的、亢奋的……人们忘记了民谣，忘记了还有这样一种纯粹的声音，这样一个隐藏在声音背后清澈的灵魂。民谣是诉说，不是发泄。民谣不仅仅需要耳朵，更需要你用心去听……
PS:与君共勉几首最爱《秋酿》《莉莉安》《孤》《历历万乡》《春夏秋冬的你》《孙大剩》。
配图来自网络
作者简介:袁海洋，90后，爱好文学，做过杂志编辑，现为文艺青年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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