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账5月16日|日常
凌晨2点半,困顿中被电话吵醒,是一位多年未谋面的老大哥,前天突然窜访,我没见着,我没想到他凌晨电话我,约我去酒吧,我嘟囔了句:“有病了吧”。这家伙原也本无此嗜好,年纪也大了,不知啥时候染上了这种时髦病。大概又喝多了。我可一点也没去酒吧的兴趣。
挂上电话倒头续睡。我后来把这一天缺乏精气神归咎于凌晨这个打乱我休息节奏的鬼电话,因为恰好逢上我身体难得调整时。
今天5月16日。知道这个历史节点的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我在朋友圈什么也没发。下午读到钱钢老师发的语境,关于那天邓小平和到访的戈尔巴乔夫会谈讲的话题,中国和苏联文献对这一历史时刻的不同记录,我转发了。
早上钢笔抄了巴尔蒙特的一首无题诗,我很喜欢:
“我喜欢远处浆叶击打的波浪,
我喜欢到处走走直到凶险的地方,
坏事我不做,只是想看一看
看我身后远处的篝火是如何不再闪亮。
假如我出于理想把城池烧毁,
冲天的火光将终生把我伴随。
呵,我的兄弟!罗马毁于大火,放火的就是皇帝和诗人!
让我和你一起放一把火,并把自己投入火中!”
发朋友圈后,昨晚新认识的朋友李宏兄说有幅世界名画就是画这个场景的,并找出来发我,果然。谢谢。
看这两天主流媒体的评论文章,好气好笑。真是难为评论员的时代。幸好我不用写了。
整理公号流水账。整理好,洗个澡,出门。路上读书。
到时尚大厦楼下,在楼下咖啡店要了杯咖啡,读书,等高兄过来。
“我们的国民若不努力望着世界进步的目标,追及其他携足的国家,那飞似的光阴,一转眼又成过去了,决不会慢慢伺候我们。那么我们一刻堕落在后,只有望着携足先登者所得的胜利品来垂涎。”
廖仲恺说得固然有理,可又岂只是国民努不努力的问题!
书读完,高兄还未到,遂上楼,刚上楼,高兄也到了。他这几日办事比较顺畅,在快手又遇上了认识我的人,我都不知道他在快手。
中午和老买、高兄三人便餐,一边吃一边聊,主要是他们俩聊合作,我则是说媒拉纤的。
匆匆聊完,老高去机场,我则去地铁,路上读书,但其实非常疲倦,上火,困。
到家,先眯了半小时。
接着写了日课。小楷抄了黄仲则诗《对月》:
“键户谢人事,茅堂夜色虚。
月明经客久,风意逼秋初。
亲老贫犹健,交稀病更疏。
还迟卜居愿,吾亦爱吾庐。”
接着钢笔抄了苏轼的《南歌子·游赏》:
“山与歌眉敛,波同醉眼流。游人都上十三楼。不羡竹西歌吹、古扬州。
菰黍连昌歜,琼彝倒玉舟。谁家水调唱歌头。声绕碧山飞去、晚云留。”
打开电脑,接着写《海外史料看李鸿章:大清的裱糊匠,凭什么裱糊?》,写完,3100余字,发了今日头条。
今天本想去姑娘太座处,一来深感疲惫,二来有些感冒,怕招上姑娘。于是向太座表达了歉意。下楼去超市,买了苹果香蕉酸奶速冻水饺黄瓜等,93大毛,真贵。接着买了两小鸭架子,当晚餐,24元,奢华晚餐。
回家洗上衣服,啃鸭架当晚餐。
收拾好厨房,晾好衣服,安心读完陈旭麓《近代中国人物论》,各个时期文章汇编,许多事物六十年代的,很认真,但感觉比《新陈代谢》逊色,时代感很有些强,虽然相比其他人论近世人物要更少政治。
晚上查了查以前的记录,准备写篇偶然的开放性,或者纸上烟云之一碗水煮肉里的家国,但确实乏力,遂作罢关上电脑。
把地板拖了遍,虽然气喘吁吁,浑身虚汗,但感觉会好些。洗了个澡,接着读《履园丛话》和叶广芩小说《去年天气旧亭台》。
钱泳说,吴门称妓女曰小姐;赵翼说,贱者称小姐。清末民初况周颐眉庐丛话说,又小姐二字,古者以称宫人侍姬,《玉堂逢辰录》:“有宫人韩小姐。”下至于乐妓,今时为宦女之美称,失之甚矣。择空可作小姐考。
没想到,叶广芩的小说尽管情节简单,蛮细腻吸引人的。王小波说反乌托邦三部曲,不是乌托邦,是历史。这小说,或也可当历史读。
读了两个短篇,太阳宫和月亮门,忘了感冒,不知不觉,已过午夜。
关于老朱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