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谈写作组:半日清欢听茶痴老陈揉弦和推弦弹唱布鲁斯 / 臧新宏


今日份的故事必然定格在诗一般的揉弦、推弦基础上,成为一首融合包含情感的布鲁斯。

艰难的时代,至味的清欢。我们看见我们在匍匐前进,不会沉沦。

巴迪·盖伊,让听者欲罢不能,以他最原始、最纯净的原声,洗净孤独的杂质。

传世茶行,茶痴老陈为我首冲一杯黄金叶,我也不会形容,清香淡雅,喝就完了。

老陈说时光飞逝如电,3月20日盛世茶城复工,他在24日先后去了浙江狮峰山、江苏宜兴、福建武夷山,寻茶厂、采好茶、访名师、交挚友,历时半月。

俊哥说:去寻茶的路上,是因为有了信仰,才义无反顾,更是因为钟情茶的美。老陈伫立茶山上歌唱,那茶醉之情让人心醉;将好茶带回银川,一切皆美。

4月7日,茶痴老陈放弃计划第二日的武夷山茶旅,急忙返回银川,八十多岁的老父亲因病住院。那天,陕西咸阳机场中转通道,老陈停下匆忙的脚步,特意拍下一句话献给今夕:致敬每一个为生活而忙碌的人。

昨晚十一点多,老陈约我今早来喝茶,喝他寻茶之旅带回银川的好茶。

岁月在音乐里转折,茶具有抚慰精神的特质。一个月后的24日,和老陈见面,老陈说时间过得太快,眼看半年将逝。

黄金叶,我已喝了三泡。老陈又用同样的玻璃杯给我沏了一杯黄金芽,我还是不会形容,老陈说看它的白度、还有它比黄金叶甜。

老父亲已康复出院。令弟将老父老母接至其新居照顾,唯一的向阳房收拾的整洁舒适,还自带卫生间,非常便于老人起居。老陈夫妇长期照顾两位老人,如今令弟喜迁新居,首先不忘父母享受生活,可见老陈家风和美、儿女孝悌。

传承是一种信仰,传承是一种力量,传承是一种幸福。感恩感谢父母最好的办法就是逗老人笑口常开。某天老陈陪老母亲聊天时,老太太拿起一条围巾说:这条羊绒围巾比你们姊妹三个的年龄都大,1969年你爸花十块钱给我买的,当时你爸的工资是三十八,那时候的羊肉一斤四毛八。

这是前几天老人家收拾柜子时偶尔找到的,并且把围巾洗干净、捋平整。老陈说:老妈啊,当年我老爹也真舍得为您花钱啊!这条围巾当时也算是奢侈品吧!

老太太笑着说:当时确实挺贵的,那时就你爸一个人挣工资。当年我正年轻,还嫌这条围巾太素了,还不喜欢戴呢。这一晃就是五十多年啊!

老陈说:虽然它有点素,但实践证明它到现在都不过时啊!您就把这围巾送给我吧,以后每年冬天我都戴着它,这样我的耳朵就冻不着啦。

老太太笑着说好吧好吧,那你就拿去吧!说完这话,我就让老娘帮我把围巾戴在脖子上,并且就像他们当年那样的戴法!戴好了围巾,我摆出了各种那个年代的姿势,并喊姑娘过来帮忙拍照。

老太太看我穿着睡裤像模特一样换着花样戴围巾,哈哈哈地笑弯了腰。镜头里的老太太虽然有点躲闪,但母子情深的美好瞬间,欣然定格!

一晃就过了五十年啊!已近“知天命”之年的老陈,又用同款玻璃杯,为我沏了杯安吉白。沏茶前,老陈饶有兴致地向我秀逗了一下近来熟稔的手艺,只见他取出些安吉白放入茶荷中,说大约五克。随后将电子秤上盛放茶荷中的安吉白,一并端给我看:4.9克。我依然不会形容,闻着香、品着香、尝着甜,喝!

知天命!老陈说到了我们这一年龄段,虽然谈不上悲天悯人,但会感怀心有戚戚。一大早他来茶城的路上,就拍下了令人感动的照片:两位年轻人搀扶三位盲人过马路。人人会遇艰难时刻,面临艰难需要自助更需要援助。老陈说如果我们正常人蒙住双眼,估计连进宁南街那样的路口,都不敢迈出一步。

好比我们在初中时看原九中的操场,觉得它那么大,是因为我们那时小。而如今看觉得它很小,是因为我们老了。又好比我们握住盲人的手与扶住盲人的肘,他们心里会有不同的感受。我们的感受也会时位移人的丰富起来。

心脏的承受力和灵魂的轻盈度也向好而来。我想起一句话:意志就是架在痛苦和力量之间的那座桥梁。我想起一个人,会弹钢琴、风琴,吹小号和萨克斯管的节奏布鲁斯音乐的先驱,7岁时便已完全失明的雷·查尔斯。


老陈说“老陈说茶”已成为一种生活方式,他不仅为自己打开一个世界,是职业的存在,更是他四十不惑后才爱茶入道而孜孜以求的成长写照。同时,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分享的快乐让自己更快乐,因为快乐源自落地的心念感怀。

香茗疏肝利胆沁心润肺,低头啜茶仰视厅堂,举目望向茶行主人专座上方的横幅,年前硬表的“品茗听琴”,如今换成一幅国画。老陈介绍那是已过耄耋之年的李化奎先生画的沙枣树,并且和我讲述了他遇见沙枣树的深情厚谊……

李化奎先生“出生在山东省潍坊市一个农民家庭。初中毕业后,李化奎跟着哥哥来到宁夏银川,成为银川拖拉机厂的一名工人。老先生是宁夏文史研究馆馆员、宁夏美术家协会会员,曾是《宁夏法制报》美术编辑。如今在宁夏书画界,只要提起画葡萄,大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李化奎。从油画到国画,从葡萄到白杨再到现在研习山水,几十年来,一步一步走来,老先生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与汗水。如今老先生对待绘画的激情不减当年,兴致勃勃地研习山水画,依然像个执着的孩子……”

这幅“花露春芳”沙枣树,大气朴拙,尽显古意,震撼力大,带入感强,大树苍劲,小枝灵动,花香扑面,麻雀欢飞,构图的沉稳持重占比很大,而花露春芳点缀意犹未尽,二者相辅相成、融会贯通。是谓老先生毕生阅历、不求闻达、只问耕耘之精神写照。

有七律诗赞李化奎先生《沙枣树》:“枝叶纷披银色光,身躯恰似柏松昂。偏惊桂馥游人误,未许莺迟短笛亢。郊野接云藏古寺,沙滩拨雾试新妆。回眸虽已芳华逝,风送馨香满陋堂。”

下午一点多,俊哥闻讯马不停蹄前来“报到”,幸甚!老陈立即取出一款2017年“白毫银针”以慰茶欢。看着摆在茶台上三个同款玻璃杯里的“黄金叶、黄金芽、安吉白”俊美的条索和靓丽的茶汤,俊哥说“龙生九子各有所好”。

老陈以此录下视频,成为今日“老陈说茶”的一首歌:赏茶——啥就是个啥,安吉白就是安吉白,黄金叶就是黄金叶,黄金芽就是黄金芽,看……

一切尽在不言中,赏、品、感。或者“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再或者,有时间见证,午后新老顾客纷至沓来,午后分享茗香不亦乐乎。诚如老陈所言,我亦上午做客,尽享半日清欢;诚如我们所感苏轼定风波之内蕴:竹杖芒鞋轻声马,谁怕?

三杯不同茶,半日布鲁斯,揉弦、推弦基础上,已呈情感的品质……

视频由茶痴陈旭东先生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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