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一名三义,试探咬金三板斧
易一名而含三义,曰变易,简易,不易。庄子天下篇有言:以卮言为蔓延,以重言为真,以寓言为广。庄子之三言,亦可“穿凿附会”地相应于易之三义。变易则为卮言,简易为寓言,不易为重言。寓言怎么会相应于简易呢?寓言为广,整部庄子里充斥着寓言,具体到某一则寓言,寓言和寓意一对一相对,极广大而尽精微,这是简易之道。庄子应是深得于易学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生一,是简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是变易,从道到万物之生成之法是简易。我们从这里去思考易与老学的关系。
书曰“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道心惟微”不易也,“人心惟危”,变易也,“惟精惟一允执厥中”简易也,大道至简,此之谓也。
《论语·子罕》有“子曰:'吾有知乎哉?无知也。有鄙夫问于我,空空如也。我叩其两端而竭焉。’”
我无知也,可谓不易,我们永远都会有无知的状态。即便是圣人也不可能穷尽知识,也只能明了大道与规律。这是不易之道。
空空如也,不做预设,不先下判断,总是随人随机随时而因应变化,这何尝不是变易之法。
我叩其两端而竭焉,执两用中,上下求索,竭时空、古今、有无之界,而后自可解,此亦为易简之道。
西汉时佛教开始入华,中国文化又有新的变化。龙树的《中论》有一个偈子“因缘所生法,我说即是空,亦名为假名,亦名中道义。”变易,应于假,简易应于中道,不易应于空。这只能是应和之意,不能落实于“是”,亦不能落实于“非”,无是亦无非,两套体系两相辉映。
不强求各个体系的会通,而是把各个理论、言说落实于修身的工夫上,亦落实于治学上。这里拎出易学、庄学、老学、孔学,佛学的入门钥匙,以此探究进入此类学问的入道之门。
仁能感通,各个学问并非孤单,而是有些或显或隐的关联,打开各个学问之门,敞开即为对话,对话方能开新。这种相应只是一种尝试,无需执着,经典广大而幽深,只是做一“易简”之尝试。
三板斧后,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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