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安静的做自己
读书,安静的做自己
我要重读的《千家诗》
最近新得一读书妙法,那就是给书穿上好看的衣裳,摩挲着麻布封面的质感,忍不住须臾离手,稍有闲暇,便拿出来欣赏,对自己的针线功夫不无得意的同时,自然也就免不了展卷细读。穿了书衣的几本书,读起来格外积极带劲,秋冬以来,一口气读了三本书:《世说新语》(上册),《小窗幽记》和《幽梦影》。
而且,近来缝书衣的兴致甚至大过读书的兴致了。不过也没什么不好:时常翻检书橱,将喜好的书拿出来,把好看的麻布放在一起摆个摊,再比量一番,动心起意,量体裁衣,于是,业余时间多半都这样打发了——不在读书抄书,就在缝书衣;不在缝书衣,就在寻找下一本书。
刚读完张潮的《幽梦影》
寒夜漫漫,昼短夜苦长,闲下来的时光总该有个好归宿。无非是打发时间,至于做什么,全凭个人喜欢,无所谓对错。追剧刷屏,聚会谈笑,发呆无聊,本也无可厚非。只是事后忆及,难免有荒废虚掷之叹。所以,为了不给日后增添悔恨,还是今日时时谨慎,最妥善的存贮光阴之处,莫过于书。可是,真正捧读在手,便不再有任何功利之想,快慢随意,领悟在我。
毕竟担着一身公务俗冗,亦是红尘中碌碌之辈,读书非我本业,善于捡拾时间碎片而已。古人有所谓“冬者岁之余,夜者日之余,雨者时之余”的“三余”,还有“马上、枕上、厕上”的“三上”,在没有现代化娱乐诱惑以及各种应酬往还的古昔,尚且需要如此勤勉,所以,如今的读书人更要自律和克制。
上周读书《小窗幽记》
我的“三余”,寒暑假占去其二,另有一余,便是留居市区的夜晚。至于读书场所,我没有“枕上”和“厕上”的习惯,“车上”倒是居多,市郊往返的地铁车程比较长,读起书来倒觉得短了似的。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随身的拎包里总有一本书,旅行途中也不例外。记忆中,最好看的一本路上书就是蒋勋的《生活十讲》,那次旅行的目的地正是我喜欢的乌镇西栅,同行同宿的小友是一位可以静静地对坐不说一句话却让人十分温暖的贴心旅伴。写在那本书封上的话,至今仍深深记得:有自信的人,充满富足的感觉,总是很安静的,做自己。
以读书打发时间,也算是安静的做自己吧。如果问我,这些年读了这些书到底有什么用,那我就用三毛的话来回答:在气质里,在谈吐上,在胸襟的无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