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伟:和美诗境光照人 —— 读《红楼叙事诗》絮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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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天的美好都写在一个老头脸上,他迈着矫健的步伐向我们走来,由远而近,由模糊而清晰,由平面而立体,由静而动,旋转着旋转出道道光华。我们面前的形象,除了憨厚的笑容,也就是一个平凡的人。如果给他肩膀上放一把撅头,他就是挖地的普通农民,给他一把剪刀,他又是一个园林护花匠,若手里拿几册图书,哦!角色转换,十足的乡村教书先生!他正是清水县城居民津津乐道的姚来春姚老师啊!

说起姚老师的人生经历如读一本传奇小说。我不妨学学说书人的卖关子:乡村人迷信,凡百姓人家生儿育女的事,信仰的可是送子娘娘,她的塑像被供奉在庙宇里,享受着香火跪拜!百姓把这位女神,传得神乎其神,说是谁家的媳妇有了喜,生男生女,孩子的命大命小全由娘娘说了算!时光退回六十几个年头,那个送子娘娘却和一个贫困农家开了一个玩笑。她明知道手里的小精灵的命运不属于这个没有文化的家庭,给了小孩一个“转怀”安排就驾云走了!于是这个婴儿出生了,在妈妈怀里还没有捂热就被一个新妈妈抱在热呼呼的怀里,这就叫“转怀”。从生母怀抱转到养母怀抱,说来也是缘分使然,来春这孩子乖乖的吮吸着第三位妈妈的奶水,不哭不闹,从忽闪忽闪的眼神里对新妈妈们感觉不出一丁点陌生,甚至有点儿“相见恨晚”。他成为这个新家的心肝宝贝,受到全家人、甚至全村人的呵护和疼爱。这条小生命给这一家人带来了无限幸福和欢乐,又深深的抚慰了这个不幸的母亲曾遭遇失去亲骨肉的伤痛。更幸运的是这个新家是一个有一定文化氛围的佛教徒农民家庭,养母娘家又是“书香门第”,外公是孔子门下“读富五车”的高人,外太公更是光绪年间的秀才。你说这孩子造化有多好啊!

岁月如梭,时间如车轮滚滚向前,转呀转,时代从旧中国转换到新中国。从动乱年代转到了改革开放。这孩子从老三届、乡村中学民办教师辗转到电大,修研了汉语言文学,成为一名县级重点中学的人民教师,该是功成名就了吧?可命运之神又把他推进了曹雪芹的红楼大观园!朴实的姚公浑身弥漫着书生气质,又是个性情中人,迷上了红楼,变换着手法去探讨红楼的奥秘。温馨的家庭成员都成了他的同党,贤妻夫唱妇随,儿女为其开道鸣锣;丈夫想让自己的家乡像大观园一样桃红柳绿,妻子就把自己繁育的观赏桃花等珍稀花木,让丈夫一万两万的到处去捐送;丈夫吟诗,叙写红楼胜景,老伴频频点赞以至推波助澜,催生出数百首诗歌,筛选出一部别开生面的文学作品名曰《红楼叙事诗》。

(二)

《红楼叙事诗》完稿的喜讯传开,惊动了不少文化界朋友关注,其中不乏知名学者和社会人士及众多文艺青年。于是有人询问作者何许人也?现在仅我所知作简要介绍。

甘肃省清水县草川铺乡的姚氏家族的姚夫人,是一个曾经失去爱子多年的人,后来再不生养了。她到处觅寻,想抱养一个让她满意的男孩。经过好几个年头,终于在娘家九龙山村的贫苦邻居家里觅寻到了这样一个男婴。这男婴在家排行老二,出生才八个月。他头次见到姚夫人,便笑着想要她抱,生母说“这娃娃像是给你生下的。”姚夫人说“自己也觉得是。”三言两语达成过继协议,第三天就被抱走。这一下让姚家人高兴得合不上嘴!邻居亲朋说尽吉祥话“这娃福大命大造化大,长大了一定会光宗耀祖!”可不,半个多世纪后,这个叫姚来春的人学有成果,还为他的家族赢得了甘肃省乃至全国的“书香之家”的殊荣,让全清水县人民为之骄傲!而留在生父母身边的九个兄弟小妹,都没读成书。

现在言归正传。姚来春聪慧异常,从小以读书为乐,生性诚恳,待人温和如春,有点儿内向,不喜欢夸夸其谈,肚子里蓄满诗书,外表上不修边幅甚而“须发无形制,领扣多错落”(温教授如是赞赏)。学习经历上也有点曲折,小学毕业,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县一中。初中毕业,又顺利考入天水一中升造。他正雄心勃勃地为考大学而奋斗的年华,却赶上十年浩劫。他农家出身,好静不好动,保守厌造反,同学们忙着四面八方串联闹革命,他却静心读书学医。高中毕业正值大学停办,他便无缘进入高等学府,只好响应号召回乡,呆在乡间当中学民办教师,同时守护重病的母亲。为此,他放弃过参军、去兰州当工人、被推荐上兰州大学等诸多机会。直到母亲、父亲相继离世,心有不甘的他,才报考了甘肃省第一届电大班,专修汉语言文学获得成功。当时,远程授课的都是全国著名大学的教授,他这个“老三届”最珍惜的就是时间和机会,拼的就是个自强不息!他读书宽广,古今中外文学名著读了不少,但对《红楼梦》情有独钟。在清水一中教高中语文课,一个劲开拓创新。尤其他从校园到社会助推《红楼梦》普及阅读,效仿大观园中人,创建过两个地方文学社团,创办过六种文艺期刊,其中永清堡文学社及社刊《蓓蕾》已坚持了三十多年,而且越来越兴旺。他带头撰写论文、文艺作品,发表传播,影响广泛。他执教的四十多年间,培养了不少文学才俊,很多学生也成为曹雪芹的粉丝,他也顺理成章的被中国红楼梦学会接纳为会员。退休后又荣任清水县作家协会主席,县红学会顾问。

咱们的这个姚先生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因了研读《红楼梦》,衷情大观园,他又迷上花木园林,协助城区几乎所有学校修造花园,凿池堆山,栽花种树,沉迷于环境育人,追求小桥流水,翠湖柳荫。千娇百媚的观赏桃花开了,参观者络绎不绝,拍照赞赏,齐呼:这不是红楼梦里的大观园吗?正是:桃花人面相成趣,来春本是探梦人!

(三)

连续三四次关于清水红楼梦学会及我推介姚来春《红楼叙亊诗》的微信传开以后,不意在社会各界产生了强烈反响!引起了人们浓厚的兴趣和关注。很多朋友都急切的盼望着近距离接触清水红楼的风采!有位老朋友打趣地说:“你啊,是一个不太称职的报幕员,只管鼓吹这个红楼多好,多迷人,多么美好!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可让人觉得如雾里看花!只听响雷,不见下雨。观众等待的是欣赏节目不是听你唠叨!”。我听了恍然大悟,可不是!觉得很谦疚……幸好清水红楼梦学会一位年轻朋友靳爱军似乎感知了我的尴尬,把他依姚来春先生的《红楼叙事诗》精心制作的视频多集发给我,我便来一个顺手牵羊,特发在朋友圈供关心清水红楼的朋友们拔开云雾见晴天!

清水红楼及姚来春创作的《红楼叙亊诗》像一座新建的仿古建筑,其间亭台楼阁、花柳繁华,怡红潇湘、蘅芜秋爽、栊翠稻香,花木深处曲径通幽,越往深处走越是光彩照人。我已把朋友们引入大门,现在由姚来春先生作向导,边听他吟诗边参观吧!

姚来春钟情《红楼》醉心林泉,常浑身泥土堆山凿池,创设和美诗境,还倡导成立清水县红楼梦学会,受到党政领导的支持,现有会员七十多人;创办的《清水红楼》,五年间已出刊10期,他希望把自己家乡建设成大观园般的“花柳繁华地,生活诗意乡”的初心,正在一步步得以实现。其良善忠厚的人性光点有着儒学血脉传承的影子!

《红楼叙事诗》与原著随感而应,用“诗”的形式揭探红楼底蕴抒发雅人深致,多为读书感悟的瞬时把握,乃至循序渐进的悟道升华,应属红学史题咏一派的香火延续。其适俗亲和性,对于凡夫俗子认知红楼,大有普及引领的社会阅读效用。鉴此,捧读《红楼叙事诗》之余,理应献上我由衷的敬意。

(四)

姚来春先生的《红楼叙事诗视频》,经靳爱军发在我的微信上,很快传到了海外华人世界。只三四天时间,从加拿大到新加坡、马来西亚的海外华侨点赞如麻!他们欢呼:“87版《红楼梦》又上演了!”

温先生在序言中肯定了《红楼叙事诗》的价值,也公允地指出了诗集中的不足。他的序没有犯时下无限吹捧、炒作等毛病。所以序文受到学界欢迎,并不断有人打电话索取。只要两年内能修正完美,并正式出版,那就谢天谢地了。

作者简介

张士伟,1939年生于甘肃陇南。60年代加入中国作协为会员,曾以鲁婴、峙巍、欣秋等笔名发表小说、散文、戏曲电影剧本,偶写文学评论。中年后专门从事文学艺术理论研究。现已退休在北京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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