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锁生专栏】《民 间 故 事》 大宝和二宝

《民 间 故 事》

大宝和二宝

付锁生

话说很早以前东姚某村，大宝二宝的父母早逝，兄弟俩相依为命勤劳肯干，他们家养了一头牲口，大宝给村里人驼缸、驼煤、锅碗瓢盆杂货为生，二宝在家种地，日子也过得去。

大宝他们的父亲弟兄一个，有个远房婶子早年丧夫不守妇道，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勾搭鬼混，特别和一个外乡卖货郎老光棍鬼混多年，卖货郎给村里几个不安分的女人经常勾勾搭搭名声不好。

大宝每天驼货后半夜才能回来，村里同伴有时开玩笑说：“你天天去驼货，二宝在家和他嫂好上了。”

大宝一笑道：尽胡扯。

话说多了时间久了，大宝不免心里有点疑惑。

十五那天又去给人家驼货，在驼货路上都要给牲口找点水喝，叫牲口吃些自己铡碎的秆草，再歇会儿往家回，这天大宝不叫牲口吃喝着急往回赶，看看他弟嫂有没这回事，大宝怕弟嫂计算回家时间，所以打乱了以上的作息时间。

远山、近树、丛林、土丘，全都朦朦胧胧，像是罩上了头纱。黑夜并不是千般一律的黑，月光又像朦胧的银纱织出的雾一样，在树叶上，街道旁，路边的石头上，匆匆赶路的人的脸上，模模糊糊，忽隐又忽现。夜，太静了，只听到滴灌滴灌蹄子踏着地面的有节奏的韵律。大宝的心随着牲口的蹄声，思绪万千，不知道回家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家中大宝媳妇在织布，为了节省时间，大宝媳妇让自己的娘给她打穗儿，用来织布喂梭。眼看明天就没用的线穗了，她要去娘家取线穗儿，二宝从地里回来告诉他饭做好了，大宝媳妇决定不吃饭，先到娘家取线穗回来再吃。

二宝答应着说：“到娘家天如果晚了就住那儿吧。”嫂子说：“天黑了，走大路有点远，为了保险，我就走大路了，今天肯定就回不来了……。”

再说嫂子她娘，在家打了好多穗，想着大姑娘也该来拿了，怕影响大闺女织布，就叫刚从地里回来的二闺女走小路给她姐送去。

二姑娘一路小跑，拎着一包穗到了姐姐家，天已经黑了，二宝见妹子来赶快盛饭说:“你姐走大路去取穗了。”

妹子说:“俺来走小路，没碰见。”

等妹子吃完饭，二宝担心一个小姑娘走夜路危险，在家住宿吧，哥嫂都不在家，一个未娶，一个未嫁，怕人家说闲话，于是就对妹子说：“吃了饭就休息吧，明天早上再回去，我去找个地方休息。”

妹子应着：“中。”

二宝关好门心想一个姑娘在家不放心，就去找他远房婶子叫她招呼点家门，害怕二姑娘在家有啥闪失。后来又去找村里卖货郎说明情况和来意，货郎满口答应。

远房婶子看到大宝媳妇织布机上的粗布，颜色鲜艳，条理清晰，松紧适中，不知不觉有了贼心。

夜深，婶子怀揣剪子俏俏扒开二宝家门栓，二姑娘本来睡不着，听到门有响声更是心慌肉跳不敢吱声，吓的赶紧爬着钻到坑洞里。

婶子扒开门后，蹑手蹑脚摸到织布机前，又轻手拨掉插板，正哗拉儿哗拉儿倒布，只听扑嗵一声，婶子和二姑娘都听见了，婶子害怕谁回来了，二姑娘不知咋回事更害怕。

原来，二宝去货郎那里借宿，货郎操了歹心，认为二姑娘一人在家，淫性大发，等二宝熟睡后，俏俏起来翻墙跳入二宝家，扑嗵一声吓的远房婶子失急慌忙蹿到坑上，掀开被子蒙住装睡，货郎进去直奔坑上掀开被子扒衣服，婶子也不敢作声任其摆布，货郎以为二姑娘吓怕了，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就办起事来了，巫云楚雨之间从动作和呼吸越来越感觉这么随心自如，由于俩个人经常偷情，黑灯瞎火习惯了，早已经轻车熟路，随即两人都感觉到对方是谁了，双方谁也没有吭声，一番配合默契，事后累了，也没有想到不是自己家，不觉得就睡着了。

大宝给人家御了货，拢住牲口轻轻的回到家，本来该叫二宝或媳妇把笼垛抬下来，这次他用足浑身力气一人御下来，把牲口悄没声牵到圈里喂上，心里忐忑着进了屋里，不知道会不会看到人们传说的那样。

他用力在自己的胸脯上捶了几下，还是不会冷静，朦胧中抹黑到炕前，正当大宝犹豫不决时，听到有男子的呓语声，猛然醒悟，这一定是有人在炕上睡觉了。

一丝月光从窗户上斜射进来，大宝顺着月光看向炕头，不看还罢，一看大吃一惊，月光映着两个人头在一个枕头上，一路上车马劳顿，匆匆赶路，心里本来就害怕有人说的那种情况，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一霎时，一口恶气涌上胸口，胸懵难耐，不知怎么晃悠着走到牲口圈了，心想人家说我还不相信，我亲眼见，怎么办？也没法给别人说，太丢人了，越想越羞怒，越羞怒越火，一怒之下卸下给牲口铡草的铡刀进屋，挥起铡刀，闭上眼睛，咔嚓一声，一刀下去两头齐掉。

大宝瘫痪坐在地上，心想二宝是我亲弟弟我当家，老婆还有娘家总得有个交待呀，恍惚间，大宝找了个编织袋把两个头装好，拎着往老丈人家走去。

一只猫头鹰，俩只眼睛亮着夜光，站在不远处的柿树上，“咕咕喵，咕咕喵，”在绝高的天际叫着，寥廓的苍穹好象也在屏息静听这小生命为这对男女催债，据说，猫头鹰对着谁家叫，谁家就会死人的，大宝一时毛骨悚然，悲痛交加，一路上胡思乱想。

内心有气，步步加速，一会儿就到丈人家门口，伸手敲门，岳母应着起床来开门，媳妇在娘身后心想你这大宝一夜就不行，就找过来了没出息。

岳母开门后，大宝严历怒声道;“看你姑娘办的好事，人家说她和二宝好，我还不相信，今天我逮了个正着，我把他俩都砍了。”岳母一听，大喊:“我的二姑娘啊”。

三人齐往家中紧走。

这时天已大亮，二宝起来发现一个人，不见货郎，就出门，房门从外边搭着，二宝喊来路过的人把门弄开，路过人说:“二宝你在这里，快回去吧，你家乱轰轰的不知发生什么事。”

二宝急忙往家走。

岳母进院忙哭喊二姑娘就进了屋，二姑娘抖抖嗦嗦应着;“我在这儿呢，从坑洞里爬出来，大宝一听有了二姑娘，大宝就喊;“俺二宝呢？”二宝拨开人群应着;“哥，我在这儿呢。”两个人都找到了，这两个人头是谁呢？倒出来一看，全村人都明白咋回事了。

有诗为证：

玩笑开出事祸端，

不加思索把人惨。

淫荡不善报因果，

两命哀哉谁人怜。

人生在世多行善，

处处都有好人缘。

遇事皆须多思考，

生活幸福得平安。

一一付锁生

2O21年元月27日作。

本期作者：付锁生：林州南景色村人，63岁，工地管理，喜爱文学，写些散文，诗歌快板小品戏剧，文艺娱乐活动。

《酸枣花》（文学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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