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散文推荐」王忠明｜我妻实诚惹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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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实诚惹人疼
我和妻子相识于满目葱茏的1982年的盛夏。
那时我正在山西地质矿产局第一水文地质大队一线钻机工岗位工作，驻扎在吕梁山脉腹地交口县一个叫双池镇的古镇。
接到家里来信，让回去相亲。信中说，女孩是你爸的同事介绍的，很像我们家一墙之隔的丽丽，女孩父亲很厉害，早就熟悉，你爸特别满意。
父命难违。我请了一周假，匆匆赶回故乡山西垣曲县境内的中条山脉腹地，国家重要有色金属基地，采选冶特大联合企业——中条山有色金属集团公司下属采选基地胡家峪铜矿。
父亲和我说，已经约定第二天上午10点半和女孩见面，我提前近两个小时到了媒人刘叔家。刘叔年龄比父亲略小，个头不高，背有些驼；冬型枣般的脸庞上，数十年饱经历岁月的风霜雪雨洗礼，留下了纵横沟壑的深刻印记。老人絮絮叨叨，把女孩好一通夸。他说：女孩可漂亮了，皮肤白白净净，文化可深了，勤谨得很，下了夜班还要去山上捋连翘，刨远志、柴胡、打柴禾；饭做的可好了，面条擀的薄薄的，切得细细的，整整齐齐的；见人话不多，都是礼貌的笑笑，贤惠的很，人见人夸。老人脸上写满了千万般的真诚，令人遐想不已。
看看表，接近约定的时间了，我就走出刘叔家门，在一栋平房西把头，就看见距离刘叔家几百米的坡道上，一个个头不高，剪着披肩秀发，发梢微卷，穿着一套挺厚实的蓝色西服，手里捏着一个手绢，边走边擦着脸上不断流淌的汗水的女孩；不用多猜想，这个应该就是我今天要相亲的对象。她有些气喘吁吁地爬着坡，五官精致的脸上、脖颈上显露，皮肤真的是难得一见的白白净净。旁边刘叔家的邻居一个女孩，看到我的对象，嘴一撇，吐出一句“这么热的大晴天，还穿着一套西服，显摆呀”的风凉话。
我和这位芳名叫永萍的女孩相视一笑，没有理会那个女孩，就进了刘叔家门。刘叔赶忙招呼女孩坐下，吃糖块，喝水，找扇子，不亦乐乎。
刘叔让我们聊聊，近距离看着女孩，感觉还真的如刘叔介绍的情况：文静，漂亮，大脸庞、大眼睛、双眼皮、浓眉毛、皮肤白皙、性格内敛；话语不多，嗓音清脆，普通话标准。一切都是那么令人喜欢。我就把现在的工作情况和业余爱好，未来的理想都直白地“交代”了一番。
临出门前，父亲有交代，如果吃饭时，女孩把吃剩的另一半馒头或者其它的饭菜能给我吃，就说明女孩对我没意见。
饭桌上，女孩小口咬着馒头，小口细致喝着米粥，筷子在菜盘子自己的一边一点点夹起来，优雅地，慢慢送到嘴里，听不见任何声响，看不见露出牙齿。
一个馒头，女孩吃了一半，要把另一半递给我，我愣了一下神，随即欣喜地接过来，大口吃掉了。女孩看了我有几秒钟，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似乎是在偷着乐，过了10多秒钟才抬起了头，才一直望着我，看着我把饭吃完。
我们交换了事前约定的礼物，就告别了刘叔家。我让她把外套脱了拿着，想送女孩回家，她说别送了，她上夜班，得睡觉去了，我们就各自往家里方向走了。
我回到家里，父亲急切地询问：“怎么样，她给你剩饭了吗，交换礼物了吗？”我回答：“她给我了半个馒头，交换啦！”父亲一听，立即搓着双手，在屋里转着圈，满面喜色地说：“不错，不错，成了！”我有些懵懂，怎么就“成了！”
当天下午点多钟，我借口去洗澡，就找到了女孩家。女孩是上一周夜班，当时正在睡觉，见我去了，立即起来给我倒水喝、洗黄瓜，说是自己家里种的。我傻傻地望着她，只是满心地欢喜。她羞涩地看了我一眼，低下了头。我没话找话地和她聊天，她听我说得多，回应的少。
在她家里呆了半个小时左右，我提议上山玩吧，她同意了。
我们表走边聊，她还是话语不多，可我听着感觉每一句都入耳入心，舒坦得很。我们登上了她家对面的山梁，在山顶上能望得见中条山脉远山近景峰峦叠嶂，奇峰峭立，植被茂密，郁郁葱葱，一派绮丽、迷人的风光；间或有血红色，鲜艳夺目，亭亭玉立的野百合；淡蓝色米粒大小的中药材远志花；淡黄色的柴胡花；还有许多叫不上来名字的野草花卉，把家乡的山野装点的分外妖娆，惹人爱恋。
在这幽雅，寂静，宜人的环境中，我要牵她手，她手心里湿湿的，满是汗水，先是有点拒绝，在我坚持不懈，紧抓不放时，她不再拒绝；我望着她俊俏、白嫩的面庞，绝佳的身材，体态，白底碎花衬衣、土黄色细小方格裤子素雅的着装，仅仅短暂的接触，恰如介绍人夸赞的，几乎是哑巴见人——没得挑的好女孩，令我禁不住冲动地想拥抱；她羞怯怯地欲拒还迎，微闭上了双眼，任我公主抱，亲吻。
直到天快黑了，我心疼地建议，赶紧回去睡吧！我们方牵着手下山。我把她送回家，告别了回到家。
第三天，我和她举办了“订婚仪式”。
父亲单位的领导，好友，左邻右舍来了几十位客人。
女孩的父亲也来了，他个头不高，背微驼，大脸庞，宽额头，尖下巴，一双大眼睛深邃、锐利，身形瘦削却硬朗；父亲欢天喜地地迎接亲家，家里的客人见到我岳父来了，都尊敬地问候、寒暄、祝福我们。
“订婚”后两天，我跑她家更勤了，时刻都想和她在一起，在一起的分分秒秒都让人感到甜甜蜜蜜。无奈假期有限，第三天，我就要告别家乡，告别心爱的姑娘，出去打拼。分别的头一天晚上，我们在她家里见面了，拥抱了好久，她在我怀中流泪了，念叨着：“你啥时候能调回矿里，两地分着不是回事……”
订婚、结婚后，我从永萍口中和其他各种渠道了解到她家里人的许多情况。
她的生身母亲董苗兰，是曲沃县北董乡李野村一户家境殷实的人家独生女，生的俊俏超群，是十里八乡闻名的大美女。岳母有两个一母同胞哥哥，大哥从13岁就出去“闹革命”，直到去世都未回过家乡；生前任中共云南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兼云南农垦局长，和同乡出去，后任“正国级”的党和国家杰出领导人，伟大的政治家、革命家彭真十分熟识；是曲沃县走出来的重要人物之一。二哥一直在家乡务农。
我和爱人永萍结婚后去过她娘家多次，在堂屋正面墙上挂着一副身着古代官服，颇有派头，年代久远的人物画像，画像下面供奉着一顶官帽。她家里谁都说不清楚画像的主人任职的官阶有多高，只是我看过一些文献上记载，古代官员，如果不到一定的官阶，是不允许有身着官服画像，悬挂在家中的。
我的岳父曾经讲过，生性胆大，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第一次上岳父家，看到画像、官帽很好奇，就拿起帽子来观看，把玩，还戴到了到脑袋上。没曾想，一戴上官帽，他的头立即疼痛难忍，浑身难受，坚持了没几分钟，就摘下来了；官帽一离他身，头即刻不疼了，身上也不难受了。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动那顶官帽了，对画像上的人物，也肃然起敬。
我见过岳母在婚后不久时拍的大半身黑白照片。照片上岳母梳着一对齐胸大长辫子，辫子尾部扎着一朵布艺大瓣花朵，一双双眼皮的大眼睛充满灵动，五官搭配十分精致，着实是为姿色绝佳的女神级美女。还真的和岳母是一家人有“缘分”，后来几十年中，我在梦中和岳母见过4、5次，装扮和照片上一摸一样，和颜悦色地和我聊天，给我洗水果、倒加了许多糖的水喝。自古红颜多薄命。在我爱人8岁那年，岳母因患癌症不幸香消玉殒。
爱人是在其爷爷、奶奶跟前长大的。直到后来岳父参加了中条山有色金属集团公司下属采选基地胡家峪铜矿的矿山工作，迎娶了继母，永萍也到了该上小学、初中的年龄，就随父亲来到了矿山。生性胆小，性格内敛，善良的小女孩，期间经历了继母跟前几个孩子的排挤、欺负，继母的白眼，极度思念母亲、爷爷奶奶的万分痛苦的煎熬，偷偷流下过无数次无助的泪水。
永萍给我讲过，上初中时，有几次假期独自回老家绛县的难忘经历。那时候，矿里去垣曲的班车一天只有早上、下午两趟，有一次她下午赶到垣曲火车站，买完票后就到了空无一人的候车室，准备在这里坐一晚上，第二天中午乘垣曲到礼元的小火车出山。车站一位中年男站务员问明她的情况后，就把她领到自己宿舍呆着，先安排吃了简单的晚饭，到了晚上，让永萍睡他的床铺，他自己去了候车室。第二天早上，他又安排永萍吃早饭，到了火车检票时，他一直把永萍送上车安置好座位才告别。她在礼元下了火车后，需要赶紧跑去乘坐去绛县县城的公交车，到了县城，离老家南樊镇还有几十里路，还得匆忙买票坐去侯马路过的车，才能回到爷爷奶奶身边。每次假期过完，她真的极不情愿离开宠爱她的爷爷奶奶。可要上学啊，每次都是流着淌不尽的眼泪踏上返回矿里的路。
爱人几次讲过这个故事，感触颇深地说：“我真的算是有福，遇到了好人。我一个孤独的小女孩，如果遇到邪恶的人，结局如何，想着都后怕。真的感谢那个人对我的照应，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个人，这件事！”
永萍老家是绛县南樊镇西堡村的。南樊镇历史悠久，区位独特，地处绛县、曲沃、翼城三县交汇处，素有“一鸡鸣三县”之美称。该镇形成较早，始兴于明朝，盛于清朝，鼎于民国，解放后尤为繁荣文明古镇，也是绛县四大集镇之一，素有小北京之称。
当地有一首民谣描述了南樊镇的地位。“金襄陵，银太平，数了曲沃数翼城；虽然绛县不出名，南樊赛过北京城”
民谣中提到的几个地方，分别是：金襄陵——襄汾县；银太平——太平县的范围位于临汾盆地南部，汾河中下游的襄汾县境内。襄汾县是1954年由襄陵县、汾城县合并而成。襄陵县就不说了，春秋时晋国大夫筼筜的封邑，公元前621年晋文公重耳之子晋襄公死后葬于此，故称此地为襄陵。汾城，顾名思义，就是汾河岸边的城邑。汾城这个概念早已有之，但和汾城不是一码事。《史记》中提到秦魏交战，秦兵直捣魏国腹地“兵屯汾城”。这个“汾城”指的是战国时期三晋之一魏国的城邑，襄汾县赵康镇的晋城。北魏时期，将西汉时设置的临汾县北境分设泰平县，县治即今襄汾县古城镇。北周为避周文帝宇文泰名讳，改为太平县。后来，唐太宗把汾城这块地方封给大将尉迟恭，尉迟恭封号鄂国公，这里就称做鄂公堡。尉迟恭比太平县令的名气可大得多了，于是，唐贞观七年(公元633年)，太平县城就从古城移治到这里，这里从那时起改名成为太平县。千百年来，襄陵县和太平县沃野连属，经济富庶，人们安居乐业，素以“金襄陵，银太平”并称于世。民国三年，1914年1月，山西省在全面调整省内区划地名期间，鉴于当时全国已有3个太平县，所以又选了县城里拥有悠久历史的汾城为名。再到1954年，襄陵县与汾城县合并后称襄汾县。汾城县就“降格”成为汾城镇了。曲沃、翼城就不多说了。
绛县的历史其实悠久，周家庄遗址是新石器时代黄河流域最大的人类聚集地。绛县是尧的故乡，“尧的传说”被列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境内有晋献公墓、晋文公墓、晋灵公墓、车厢城等众多遗迹。《左传》中关于长寿“绛县老人”的记载，是先秦历史典籍中首次出现“县”这一名称，因此绛县有“天下第一县”之称。在民谣中“绛县不出名”的说法，应该是文人雅士们内心狭隘，本位的“一家之言”，或许是为了凸显南樊镇的“地位”，故意为之。“南樊赛过北京城”，源于这里从古至今，都是声名远播的商贸重地，平时都是车水马龙，逢大集市，全国各地的商贾就云集这里，煞是繁华热闹。
永萍祖上联姻的贾家，亦是本地名门望族，属于强强联合，锦上添花。
永萍自家也绝对算镇子上大户人家。她祖籍是河北，她父亲的太爷是杰出的建筑大师，泥瓦匠、木匠手艺绝佳。他去北京看了看天安门，到了南樊镇，就把北京天安门几乎是难分仲伯地建在了本地。过去南樊镇城墙高有5米，宽度能行三马驾辕的马车，城墙和城楼都是永萍父亲太爷主持建造的。永萍奶奶给我讲过多次，小时候自家大院子里的戏台，隔三差五地就要唱戏，周围十里八乡的几百人都能在院子里看戏，她见过的金、银元宝，大洋都是成舵（过去陆地主要交通工具骡马身上驼着的，架到牲口身上两边盛放物品的器物）进出家门的。
我第一次见到永萍的伯伯时，这位仍然不失年轻时英俊、逼人的帅气、学问高深、言谈举止优雅、风度怡人的老人给我讲了他的大概经历。他初中未毕业就出去“闹革命”了，和永萍大舅一起活动了一段时期。后来考上国立山西大学，抗战时期随大学迁到西安，是大学里的学潮领袖人物，作为大学生代表，去南京总统府和蒋介石面对面谈判过，毕业后去原苏联留学，获得了“副博士”学位；担任过太原师专、山西建筑工程学校讲师，教授，写过电影剧本，参与过一些水利工程设计。
永萍的大妈，抗日战争时期，12岁就跟着后任山西省省长的罗贵波在吕梁山上打游击，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新中国成立后任山西省话剧团团长、党委书记，“文革”期间被“造反派”迫害致死。她在朝鲜时头戴无檐帽、大翻领上衣、百褶裙、脚蹬一双中跟皮鞋的戎装黑白照，英姿飒爽、秀美超群，魅力无限。永萍的堂兄弟、姐妹们都继承了父母的优质遗传因子，帅气、漂亮。
永萍的爷爷亦是“有故事”，十里八乡被人尊敬的，有学问，有能力的乡绅人物。抗日战争时，曾被小日本占领军逼迫担任过镇长，因为能把持住基本操守，没留下任何罪恶、污点，年迈体衰时仍受人尊重。
永萍的奶奶出身镇上名门望族，在西安、太原、运城、县城均有整条街、所有商铺都姓贾的很大产业。奶奶十分健谈，家族过去的各类故事一讲就是几个小时。
我的岳父，更是个智力超群、能言善辩、文笔犀利的人物。他高中毕业后跟着哥哥在太原工作几年，因为不愿意受哥哥严格管束，就离开省城，参加矿山工作。他尽管学历不算高，可善于学习，悟性极高，社会经验丰富，正义感强；业余时间刻苦钻研法律知识，熟悉法律法规，为矿山职工、周边农村农民兄弟代理、代书大量的诉讼事宜和文书，胜诉率极高，声望颇高。《山西法制报》曾发表过报道他的事迹的通讯。
婚后第二年，我脱离了地质部门，调转回到家乡铜矿。
结婚后，特别是有了爱子，我才发现，别看外表文静、性格内敛的永萍，其实内心十分强大，自立能力超强。工作上，她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为人和善，组织协调能力大，颇受单位领导和同事的赞誉，被吸收加入中国共产党，多次被评为先进模范，担任了单位的工会主席。业余时间，就把时间和精力全身心扑在了孩子和我身上。
永萍心灵手巧，孩子铺盖的被褥，孩子身上的衣物都是她来缝纫、制作，而且色彩、款式新颖，被人夸赞。尤其是为孩子编制的毛衣、毛裤，左一套右一套，每套花色、款识都十分独特，成为同事、左右邻居竞相效仿的样品。给我的春、秋季节、冬季的厚，薄毛衣裤织了多套。
后来，我走出中条山脉腹地，来到了孕育中华民族五千年灿烂悠久的历史文化，被誉为中华民族文化的直根、最早叫中国的地方——黄河中游，“河东重镇”运城市，先在《运城日报》采编岗位工作，后又入蜚声三晋、名扬全国的康杰中学。
妻子永萍随我来到运城，先在商业部门工作，经历深夜方下班，我得去接，需要路过好长一段两边没有居民，空无一人、一车辆行进的郊外街道，着实感觉不良。我就劝妻子，停薪留职，干点别的吧。
有一天，因为照料朋友上学感冒的孩子，在家里吃饭后，孩子真诚地说：“阿姨做的饭真好吃！”
孩子的话，让永萍由此突发在家里办家庭餐桌的念头。当时我觉得有困难，我是小学三年级学会做饭，一直对厨房不舍不弃，节假日，家里有客人都是我来下厨房，妻子的做饭水平应付家里人还行，接待家境好的学生，有些吃力。
永萍却颇有自信，就说试试吧。没曾想，朋友孩子回去和班里同学一说，立即有几个同学响应。于是，从1998年夏天，一直延续到2005年夏天8年的家庭餐桌开起来了。
永萍心劲十足，买了凉热菜谱、面点食谱，认真学习，又精心采购食材，勤奋实践，做出的饭菜色香味越来越佳，名声越来越响亮；在家里吃饭的学生越来越多，最多时，每餐前来的学生达36名，把家里坐的满满当当。每天午、晚餐后，永萍马不停蹄去采购，准备下一顿，第二天的主食、副食，一周内，每天、每顿饭品种花样都不重复，我来打下手收拾锅碗；每天忙到深夜，永萍才精疲力竭地休息。
曾经在家里吃过饭的学生，过后好多年，还记得永萍做的饭“真好吃！”
我的独生子考入大学后，我办理了“内退”，先在南方一所大学工作，后进北京逗留了十多年。
在京期间，永萍在一家国有燃气公司食堂担任主厨，做出的饭菜令全体就餐人员夸赞不已。她每天早出晚归，回到家中就满脸疲倦，有时都懒得洗漱，上床倒头就睡。
宝贝儿子多次不无赞叹，又无限心疼地说：“我妈不管在哪里干活，都像在家里一样实诚！”
知妻莫如夫，爱妻永萍值得夸赞的地方很多，仅以拙文把对她的欣赏、赞誉、疼爱记录下来，聊以慰藉！衷心祝福、祝愿我的爱妻，永远健康、幸福、吉祥如意！
责任编辑：杨志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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