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梦到囊中羞涩:孩子们,现在刻苦学习,将来就能多挣钱,这话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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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宏生命日记(1336)

昨夜梦到囊中羞涩:孩子们,现在刻苦学习,将来就能多挣钱,这话没毛病

(一) 

4月下旬,我曾经做过的一个梦,至今在脑海中盘旋。梦境中,我又回到大学时代,即将开学了,我爹却不给我生活费。我很着急,就告诉我爹,我将来是作家,能挣钱,肯定能补偿我上大学的花费。

从梦中醒来,愣了片刻,我不由得思忖,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原来,当天,高三学生复课,孩子们重返校园,微信上的一个短视频打动了我。

邯郸的一对父母开着三轮车,载着孩子到了校门口。学生下了车,那位跟我同龄的妈妈,俨然一副农家妇女的模样,从口袋里掏出了几百元交给儿子,接着,她又翻出些零钱,找出两张面额大的钞票,递给了儿子。

我看到后,鼻子立刻就酸了起来。当年我上学的时候,也曾经是这样的。最兴奋的时刻,是向父母宣布自己的好成绩;最心沉的时刻,就是向父母伸手要钱。

高中的时候,我每周花费大约是5元。上了大学,四年下来,我大约花了4000元。其实,我的家庭条件属于不错的了,不是所有的同学,在高中时每周都有5元零花钱。

事非经过不知难。记忆中,回学校前,往往要离开家门了,才“被迫无奈”地向父母要钱。父母没有说什么,肯定会给钱。可是,我的内心,觉得非常尴尬。

上了大学,放假回到家,我还会遇到一种尴尬,那就是,我娘在不经意间会惊讶地问,怎么花了这么多的钱呢?你的钱是怎么花的呢?

我也不知道那些钱是怎么花的。一学期四五百元花掉后,往往凑不起数来。就像现在,我们的钱包不知不觉干瘪了,也回忆不起来钱是怎么花的。

如今,我对两个儿子在校期间的花费,基本上没有什么控制。也就是说,只要他们想花钱,那就随便花。胡小鹄在北京上大学、去伦敦留学,我对他的花钱没有限制。胡小鸿在衡实住校,我就告诉他,只要你的精力扑在学习上,爸爸的钱你可以随便花。

我这后半生的奋斗,其实就是让孩子弥补上我青春时期的遗憾。限制孩子花钱,对孩子的情绪就是一种打击。等我家俩儿子当了爹,肯定会意识到,他们摊上了一个舍得让孩子花钱的好爹,该是多么幸运。

(二) 

最近,我读到了以前写的一篇博文。放学路上,我驮着胡小鸿回家。小子在身后轻轻地说,爸爸,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儿。

彼时,我家胡小鸿已经9岁了,正上三年级。别家的小姑娘早就伶牙俐齿,能跟家长较劲顶嘴了,他还不能鸿篇大论地说一段话。

我说,小子,慢慢说,你想吃好吃的,还是想买东西?胡小鸿犹豫了几秒钟,对我说,我想要三块钱。

我有点想笑,哎呀呀,怎么小子把三块钱的花费,当成了这么重要的事儿啊。我说,不就是三块钱嘛,爸爸说了,爸爸只在学习上批评孩子,别的方面对孩子都很宽松,这样吧,给你五块吧。小子在身后轻快地说,行。

像我这种从村里长大的城市居民,总是有点“穷怕了”的感觉。20多年前我回老家,还经常见到当奶奶的或当妈妈的数落孩子,你这个败家子,今天还没到天黑,就花了两块多了。

人穷志短,不知不觉,我们这些贫穷过的人,就拥有了一种穷心态。譬如,我家小姨子买了菜回家,会不知不觉地絮叨,这菜便宜,花了20元。

我们家吃饭的时候,妻子和小姨子聊天,不知不觉就会出现牵涉到“钱”“便宜”“贵”这四个字,令我听得心里发腻。

我本人难道就摒弃了穷心态吗?没有。我买房子舍得花钱,但在装修时,又总是觉得花一笔钱有点奢侈。我见到马路上跑的轿车,总是时不时想到,这种车我买得起吗?要花多少钱?

人穷志短,真是无奈。我上大学的时候,因为手头紧,跟同学的交往圈子很小。周末,其他同学结伴去了抱犊寨,没人邀请我。同学过生日,大盘子小碟在餐桌上摞成了小山,还喝了一捆又一捆的啤酒,我没有资格参与。

人到中年,不得不承认,朋友也是吃喝中加深感情的。吃喝就一种沟通,喝点小酒,然后打打小牌,感情就加深了,为成为更好的朋友奠定了基础。

我经常鼓励孩子请身边的哥们和同学吃饭。我对大儿子说,你请同学吃饭,爸爸一定会全额报销。我告诉他,请朋友吃饭是一种人际交往,我的大学同学现在交情好的,就是当年一起吃饭玩乐的。请朋友吃顿饭,喝点饮料或者啤酒,这是年轻人社会化的开始。

多少人把品行与金钱挂钩。在穷人看来,富人的穷奢极侈与钱有关,穷人眼里,富人才败坏社会风气;而在富人眼里,穷山恶水出刁民,人穷志短。

我属于那种不穷也不富的小康阶层。在我看来,能挣钱的人,至少就是对金钱痴迷的人,是喜欢花钱的人。俭朴是穷人的无奈之举,铺张对穷人是一种奢侈,对富人是一种正常消费。

(三)

我毫不掩饰,我成年后做的一切,几乎都是围绕钱而进行的。人生的价值当然不仅仅是为了挣钱,但是,如果一种谋生方式,让你挣不到钱,奋斗的价值就只能是自欺欺人。

当年我做自由撰稿人,曾经一稿多投,被人痛斥为在写作中追求铜臭味。我一点也没有觉得羞耻,相反,我觉得,稿子投出去,能够多处发表,那才证明是优质稿件。借写稿子挣稿费,也算是本事。

曾经看过《罗辑思维》中的《认钱不认人》,顿时觉得,钱真的是人类发明出来的好东西,它几乎是人类社会关系调节的万能钥匙。在经济领域和社会领域的很多事务,根本无需人们动多大脑筋,钱就能调节万物。

人到中年,活得越来越实际,逐渐地,不再把所谓的钱财视为粪土了,也不把仁义当作千金了。越是有钱的人,越不会唱高调。谁唱高调,只能说明他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如果谁还把钱当作身外之物,那就是典型的没心眼了。

钱把我伤害得太厉害,又让我鼓足了奋斗的信心。记得2003年秋天,前妻在北京住院,钱不够了,我只身返回邢台,从银行里取了5万元,再坐火车从邢台去北京。

有人说,哎呀,5万呢,你怎么不打到卡上或者存折上啊。唉,人穷志短呗,人在贫困的时候,就会把一分钱当作大锅盖。如果把那笔钱存在卡上,异地取钱的收费是50元,这是我两天的饭费呀。

我怀揣着5万元去北京。在火车上,我恶狠狠地想,这是老婆的救命钱,如果谁来抢劫,那就跟他拼了吧,大不了死路一条。

我拎过我最大的一笔钱是11万元。几年前,我联系在邢台银行工作的堂兄,在他那里存了一笔钱。我们从附近的工商银行里取了11万,装进一个手提袋里,大大咧咧地拎到邢台银行。堂兄满不在乎地说,他还拎过20万现金呢。

钱带给人的,不只是消费的快感,还有生活中的安全感和精神世界的满足感。像我这个年龄,已经有了些积蓄,但依然像老黄牛拉磨,想给孩子挣点钱。能挣钱是一个男人养家糊口的能力,也是传递给下一代的最实惠的父爱。

(四) 

谈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我想告诉孩子们:现在刻苦学习,将来就能多挣钱,这话没毛病。衣食无忧,自己的理想和家国情怀才能上档次。

孩子们眼下的刻苦学习,最真实的目的,就是为了将来多挣钱。钱能解决人生中几乎全部的问题,即使一些问题不是用钱来解决的,有了钱,也可以缓解人生中的很多困难。

千万不要觉得所谓的正义比金钱更有价值。如果你是贫困潦倒的人,那么,你根本难以享受到理想中的正义和尊严。甚至,你仅有的最原始的的善良,也会因为缺乏钱财的支撑,而不由自主地变形或扭曲。

我们要告诉孩子,如果你没有一技之长,没有足够的实力,单靠口头上的高调,实在支撑不起你内心的情怀。你要爱家庭,你要爱社会,你要爱他人,你要爱国家,可是,你拿什么去爱呢?难道要单靠喊口号吗?

我们要告诉孩子,现在你刻苦学习,等将来你挣钱多了,无形中,就会提高自己道德的底线。没钱的人,往往会无形中降低自己的道德底线。那些偷盗、抢劫的罪犯,就是为了金钱做出了违背道德的举动。

我们要告诉孩子,谈恋爱时,判断一个异性是不是真正值得你去爱,不能看他对你有多么殷勤,而是看他把多少精力放到了自身成长进步上。献殷勤,只需要几分钟,提高学历、增长学识,需要漫长的时间成本。这种人最靠谱,整体素质高,挣钱也会多。

我们要告诉孩子,那些叫嚣着摒弃铜臭味的人,往往都是没有能力挣钱的人。他们吃不上葡萄,才不厌其烦地絮叨葡萄是酸的。有能力挣钱,才有更多地赢得实现理想抱负的机会,才能在生活的各个方面,占取先机。

我们要告诉孩子,人生再有本事,挣不到钱也是没本事。我们生活在世俗中,不是生活在世外桃源中,孩子上学需要钱,老人生病住院需要钱,生活的吃喝拉撒无不需要钱,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

我们很多成年人在教育孩子的过程中,往往羞于提到挣钱。实际上,人生的很多道理,有一条必须及时向孩子灌输,那就是挣钱才是硬道理。某些家长,因为受教科书影响太多,往往会离开挣钱,空洞地追求报效祖国。

我希望,读到这篇文章的家长,今后不要一味地向孩子絮叨着俭省,而要告诉孩子,刻苦学习的责任,由你肩负;你在学业上和成长中的花销,由父母支付。让我们一起努力,等你们到了中年,父母到了老年,我们在精神和钱财上,都成为富贵者。

(妻弟孙师傅专职刷涂料喷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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