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启齿:这人生总难免出现可笑又羞愧的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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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宏生命日记(953)
难以启齿:这人生总难免出现可笑又羞愧的差错
1
今天的文字,我要揭自己的短处。昨天发生的事情,很可笑,很羞愧,但是又觉得蛮有意思。活了50年,这人生总难免充盈着可笑又羞愧的差错。且听我慢慢叙来。
昨天上午,我在邢台东站候车,准备奔赴广州,不经意间,遇到了邢台学院的陈英可老师。说起来,我们已经相识15年了。
我们坐在一起候车,打开话匣子聊着往事。这时候,我再次提及10多年前的一件事。彼时,因为亲戚的一桩官司,我找陈老师帮忙,陈老师拥有律师资格,我们一起到了一家律师事务所。
陈老师搬了凳子让我入座,我就以为那张办公桌就属于陈老师。这时,我看到,桌上的鱼缸里,养着一只可爱的小乌龟。我心想,陈教授闲情逸志,竟然养起小宠物了。不行,我得把这只小乌龟带走养几天。
我悄悄地找了一张报纸,随手从鱼缸里拎起小乌龟,用报纸一包裹,就装进了挎包里。我心里想,老陈等着吧,我到家给你发个短信,就说偷了你的小乌龟,你也拿我没办法。我在潜意识里,这种把戏就相当于同事之间抢了对方一盒烟。
俗话说,熟不讲理。我一个老乡到我办公室串门,悄悄地顺走了我两盒中华烟,到家后在微信显摆,我才知道办公室招了“贼”。我也只是一笑了之,此事后来成为老乡聚会时的笑谈。
哪知道,我挎包里揣着小乌龟,陈老师开车拉着我回家,途中,他的手机响了。陈老师接电话,随口就说,我没见你的小乌龟啊。刹那间,我头皮发炸,天啊,敢情我拿的不是陈老师的宠物,是别人的小乌龟。
我赶紧对陈老师说,是我拿了乌龟,我以为是你自己养的,想据为己有。陈老师说,哎呀,那不是我的办公桌,你闹错了。
我们俩把小乌龟送回去。小乌龟的主人还责怪我,这一下把乌龟得吓死。我喏喏无语,羞愧难当。本来我是想开个玩笑,并无太多的贪念,哪知道,此举酿成了一种被人鄙视的盗窃。
过了几年,我心里的疙瘩一直没有解开。后来,血站的哥们李黔冀跟我聊天,还斥责我,那一次你拿了人家小乌龟,真是有损你的形象。我只能很无奈地解释,我就是觉得跟陈英可比较熟,就像你在我家拎走一瓶酒那样随便。可是,如果说我是偷人家东西,那就冤枉我了。
这一次,我遇到陈老师,禁不住旧事重提。陈老师说,你又提起这件事,我怎么都不记得了呢?我说,有时候,如果无意中做错一件事,真的会成为心里疙瘩。可是,我内心虽有贪欲,但没有那么复杂,在我看来,这真是又可笑又羞愧的差错。
2
别着急,可笑又羞愧的事儿还在后面,继续听我讲。人生在世,真的不小心就会出现一些差错,令人觉得又可笑又羞愧。
去年冬天,我在达活泉公园遛弯。傍晚时分,夜幕降临,我走出公园,来到放电动车的场地,忽然发现,大事不好,我的电动车不见了。这时候,我见到,我放电动车的旁边,有一辆电动车形状跟我的电动车近乎一致。
我猜想,是不是有人没有分辨清自己的电动车,把我的电动车骑走了呢?我掏出钥匙,去开眼前这辆电动车的锁,奇迹出现了,车锁打开了。
我推着电动车,来到附近的报刊亭,向摊主讲述自己的遭遇。摊主说,肯定是有人推走了你的车,留下了自己的车。我也觉得很有可能,这时候,摊主说,你得报警,万一人家到了家发现电动车推错了,回来找电动车,警察知道这回事,你就避免落下偷车的嫌疑。
我拨打了110,等着警察来处理,哪知道,警察迟迟不来。其间,我用另外一把钥匙去开电动车的启动锁,奇迹又出现了,电动车启动了,也就是说,我可以骑着这辆电动车回家了。
继续等警察,警察依然不到位。我正想骑着电动车回家,反正报刊零售亭的摊主认识我,到时候他给我作证,我不是偷车贼。哪知道,这时候,奇迹又出现了,一位女士走过来,指着电动车,问道,怎么我的车推到这里了呢?
我心中暗中叫苦。不好,先前的判断都是错的。我赶紧向车主解释了缘由,对方说,这是我们的电动车,你赶紧找你的车去吧。
无奈,我在公园外的停车处四处寻找我的电动车,果然,在30米开外,我发现了自己的电动车。我猜,很可能负责存车秩序的工作人员,把我的车推到了远处,到了下班的时间就回家了。
这又是一场可笑又羞愧的差错,如果电动车的主人不及时出现,我就把别人的电动车骑回家。无意间,我就成了盗车贼。那我的电动车呢,可能就被当做无主车处理了。
3
故事的高潮来了。话说昨天上午,我跟陈英可老师畅聊一通,然后就分手扬镳,各自检票进站。我乘坐的G71次到9:35就开出邢台东站。车上,我还打开电脑,编辑自己的公号文章,然后聊手机微信,中午泡了一包方便面。
现在可以向大家交待我本次来广州的目的了。上周,广东的校友联系我,他们准备近期举办一期校友经济论坛,邀请一批老校友参加。我们大学的班主任和同班的老车、阿力两位老总级人物,都会参与讨论,并且有精彩发言。
为什么邀请我呢?因为我得病后,南方的一批校友很牵挂我,不少人捐助过我,邀请我过去,既是助兴,也满足大家对我的关心。我虽然在校友中混得不成功,但是我的人生很有特点啊。
论坛活动是20日下午开始,因为车次的原因,我只能提前到19日就抵达广州。下午4点多,我忍耐不住兴奋的心情,给同窗老车在微信上打招呼。我说,车总啊,我快到广州了,明天下午我们就可以见面了。
车总回答得莫名其妙,老胡,可是我没有在深圳啊。
我心里有些纳闷,论坛上的议程里,车总可是第一个发言的啊。莫非老车有了公务,推辞了本次经济论坛活动。唉,真扫兴。
我接着联系广州的师弟老梁,告诉他,我再过半个小时就到广州了。事先,他曾经告诉我,我到站后,会有师弟去接我。
哪知道,微信上传来了老梁的语音,师兄啊,我们定的是4月20日,你来早了。我回复说,我不能20日当天来啊,否则就不能按时参加活动了,我必须19号到啊。
老梁说,师兄啊,现在可是3月19日。
天啊,天啊,天啊。醍醐灌顶,醍醐灌顶,醍醐灌顶。我犯了50多年没有犯过的差错,一个又可笑又羞愧的差错。本来我该4月19日来参加同学论坛活动,结果,我弄混了日期,买了3月19日的高铁票,来到了广州。
我赶紧向老车和老梁通报自己的失误。可恶的老车,发来一连串的害羞的表情,嘲笑我的失误。师弟老梁倒是非常大度,既然师兄来了,那就热情招待吧。
从发现自己弄错了出发时间,到乘坐地铁抵达师弟给我安排的酒店,我一直在悄悄地发笑。看来,放化疗真的影响了我的思维,我竟然犯了这么可笑的差错。
晚上,三个师弟陪我共进晚餐,校友之间没有隔阂,聊起很多发生在校园里的故事。而我,一直在自嘲,自己的智力出了问题,竟然连三月四月都没有分清楚,冒冒失失地奔波了几千公里到了广州。
不过,校友相见,相谈甚欢,能扯起很多话题,我这个大师兄能给他们讲述很多当年校园里故事。既来之,则安之,且把此次差错之旅当做一次到广州的游玩吧。
4
我跟师弟们聊起这次差错,觉得自己迷糊得有点不可思议。老梁师弟说,类似的差错谁都会有。他提到,春节前买火车票,本来想买往返的车票,那知道,只顾上看车次,没在意往返,结果买了相隔一天的两张去程的车票。
我叹口气,也提到自己的差错。某一次,我和妻子从北京西站回家,事先买票的时候,没有留意车站名称,本来该买北京西站出发的票,结果买了从北京站出发的票。等到了西站,才发现买错了票,只好退票重新买票。
我给妹妹讲述了自己买错票的差错,哪知道,妹妹告诉我,她也曾经犯过同样的错,也把北京西站弄成了北京站,结果只好退票,重新买票。
出门多了,买错票的事儿还有两次。一次是,我在售票窗口买后天的票,结果说错了日期,等进站的时候,才发现,对应的车次早在头一天就发出了。
另一次是,我慌着购买赴北京的车票,发现车票剩余不少,于是赶紧下单。等收到12306的短信,我才知道,我买的竟然是北京西站到邢台的票。我把方向搞反了,只好退票重新买,损失了30多元的退票费。
上大学的时候,因为车票也出现过差错。我跟保定的同学一起回家,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跟保定同学彼此拿错了车票。在火车站的出站口,我出示的是北京到保定的车票。我掏出学生证,好说歹说,才没有补票罚款。
当然,有的差错也是蛮可爱的。当年,大学里同班的两位男女同学彼此暗恋,女生要求男生,今后要端正学习态度,不许说出“那三个字”。哪三个字呢?男同学的理解是“我爱你”,女同学指的是“他妈的”。后来快毕业的时候,男同学实在忍不住了,果断地说出了“我爱你”。
原来,他们彼此暗恋了两三年,竟然对“那三个字”有着明确的误解。幸亏,这个美丽又略显尴尬的差错,没有耽误他们的爱情婚姻。可是,如果两个人没有发生这个差错,是不是他们的校园生活会更加甜美呢?
唉,不说了,宾馆住宿条件不错,该睡觉了。好歹有广州的校友会热情接待,明天我将拜访我的师妹,本地著名作家晏凌羊。明晚,大学同宿舍同学力总也将莅临广州陪我唠嗑。唉,这次差错,虽然成为老车眼里的笑料,但是,我好歹不枉奔波一遭。
阳光普照,人生美好。差错既然来了,也只好将错就错,这也是人生中的酸甜苦辣,也应了我常说的一句话,只要不是生死问题,一切都不是问题。只不过,希望胡粉们今后引以为戒,今后不要像我这样不过脑子就犯傻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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