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话素本】大山的女儿（小说）（十七）
大山的女儿（小说）（十七）
（十七）
张彩凤回老家，离店4天又返回工业园新区。
进店里她愣住了，这是怎么啦？柜台的玻璃破了两块，穿衣镜也碎了，服装摆放得零零落落的。她喊出二柱子：“怎么弄成这样了？”
二柱子弓着腰说：“这得问你的亲老公呀。”
“快说，咋回事？”
二柱子讲述着：
前天中午，我正在吃饭，外面进来三位顾客，帽沿压得很低，戴着墨镜，不像买货的。我迎上去，其中一位问你是老板啊？不是，临时看摊的。叫你老板来！老板出差了。你能作了主吗？能，能。买什么你说。给我包三套最好的服装。
我觉得不对劲，刚想问尺码，为首的回过头，连我你也不认得？啊，军哥！是你呀，我还以为……话没说完挨了一嘴巴，骂道：你个臭流氓，在我那儿不好好干，又到这儿抓老鼠来了？我让你干，我让你干！说着他操起拖把乱打乱砸，我上前阻挡，他一脚踢在我裆下，恶狠狠地说，让你勾引我老婆，老子给你废喽！我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他顺手拎一包服装：给你老板捎句话，拿她几件衣服，结账，到我那儿去算，说完他们奸笑着扬长而去。
这就是现场，等着你回来看咋处理，昨天也没开门。
二柱子讲完事情经过，气得彩凤嘴角抽搐着，小脸煞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二柱子扶着她进了里屋放在床上说：事情已经出了，身体要紧，你再病倒了岂不更糟！想想咋办吧？
好一会儿彩凤才长舒一口气，骂道：这个畜牲，挨千刀的。报警！我饶不了他！
二柱子劝说：“不妥，人家下来一查，你们是合法夫妻，清官难断家务事。还把咱俩的事给抖落出来了，哪轻哪重？”
“那你说怎么办！”
“依我看，这次就忍了，反正损失不大。等你跟他彻底离了，办了手续，他再来捣乱，咱咋告他咋有理。你说呢？”彩凤静下心想了想，是这个理儿，她压着火忍了。
二柱子今天乖多了，没有往日那股激情，两腿盘坐着没有出击的意思。彩凤知道他有难言之隐，便凑上去脸贴脸地说：“对不起，这次让你受委屈了，踢哪儿了，这吗？”
“往下，再往下……”
“真的废了？”
二柱子猛地跃起搂住彩凤说：“没那么容易。”早已雄姿勃发，跃跃欲试了。
张彩凤回来后，重新整理了店面，开门营业。她和往常一样，笑迎八方客，善待老幼人。
这时走进两个中年妇女，彩凤迎过去：“二位姐姐，想买正装还是休闲的？要不要我帮您推荐。看您这身材穿什么都合体，选黑色的稳重端庄，这款花色的凸显青春活力。”
二位女士相对一笑：“我们随便看看。”
“那好，您慢慢看。选中了叫我。”
又进来一位中年先生，穿一身考究的西装，戴一副黑框眼镜，迈着方步，斯文地看着高处的服装。
“先生您好，给自己买，还是替太太选呐？”彩凤上前搭话。
那人回头看看彩凤，答非所问地说:“什么品牌？多钱一套？”
“正宗国际大名牌，梦特娇。您身上穿的就是梦特娇吧？”
“是啊，我转了半条街才找到你这家专卖店。我身上这套衣服人家都说很时尚也抬人，想再选几套。”
彩凤听说要几套，她介绍说：“那您是来着了，前几天刚进的一批新款式，号码齐全，包您满意。”
那人很在行地摸摸模特身上的面料问：“这套，实价多少钱？”彩凤用手比划着。
那人说：“贵了。”他随手递上一张名片和一页写着尺码的明细单。
彩凤看一眼名片，说：“郎主任，来，坐下谈。”
郎主任很绅士地坐下：“我是阳光集团工会办公室主任，在厂庆十周年时，准备给厂劳模选购一件奖品，选来选去觉得发一套上档次的衣服比较实用，也大气。”
“郎主任您真有眼光。梦特娇，质感高端，做工考究，今年就流行这个品牌。价格嘛，我们可以商量。”
“给我啥价？”
“零售一千二。给你，一个整拿上，不能再低了”
“再少点，买你这么多套嘛，薄利多销嘛！”
“您真会砍价。这样吧，我们各自让一步，一口价九百一套。”
“好，就这个数，你按纸条上的尺码备货，下周五，我来提货。”郎主任吩咐着。
彩凤说：“我们首次打交道，按规定您交部分押金，一千两千都行，以示诚信。”
“行，这是两千你数数。”
彩凤把这个财神送出大门口，甜甜地说：“郎主任您慢走。”
彩凤高兴极了，这一笔生意就是小两万块，太给力了。她喜形于色，情不自禁地哼起了“今天是个好日子”。
中午，张彩凤去职工食堂买盘回锅肉和一碗米饭，庆祝今天的好日子。
这时，隔壁做儿童玩具生意的小王，和做美容美发的小刘，端着饭碗过来凑热闹。
小王心直口快：“那天替你看店的是你老公吧？长得真帅。就是太娘娘气了，那天闯进来几个坏小子砸了店，他连声都不敢吱。”
小刘也附和着：“就是，就是，那几个人凶巴巴地吼他，他还陪笑脸，要是我早打110了。看样子，他老实巴脚的，挺仁义，这样的好爷们不多啰。张姐你好福气哟！”
彩凤只好“哼哈”默许。她咋说呢？幸亏她们不知道人物关系，否则就更难堪了。
中午吃撑了，晚上彩凤没做饭，她在灯下清点服装，照单给客户配货。
这时，一长两短的敲门声响起，她知道“地下工作者”回来了。
二柱子穿着高领风衣、戴着大口罩钻进来，第一句话就问：有吃的吗？彩凤说中午还剩点，热一热吃吧，不够我再去做。不用了，凉着吃吧，见到你我就不饿了。你忙啥呢？还不过来陪我。
彩凤告诉他，今天我发财了，接了一笔两万元的订单，你高兴不高兴？
挣多少也不是我的，只有你才是我的，我感兴趣的就是你。彩凤被他揽在怀里，胡茬子刺痛了她的脸。
“洗脚、刷牙去，不然别碰我。”二柱子乖乖地去烧热水，摆枕头，这个业务还挺熟。
被窝里，四条腿缠绕着，二柱子占上峰，彩凤被压在身下一阵风狂雨骤。唉，唉！亲爱的。你能不能温柔点，今天隔壁的两个妹妹还夸你仁义呢，孰不知你欺负女人像个暴君。二柱子气喘吁吁地说：这活儿温柔不了，来电了激情四射。又是一个战事连绵之夜。（待续）
作者：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