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天地 · ​驰名中外的“小马哥”铁壶‖总第1144期

驰名中外的“小马哥”铁壶

文/张甫文（江苏）

在徐州文博园中，有一处集美学空间及茶器销售、品茶、阅览、观壶研讨为一体的服务坊间，门额上书：小马哥铁壶；右边挂牌：徐州市小马哥文化艺术传播有限公司。这里既是“马家铁壶”非遗传承人马小林研究传承手工技艺的工作室，也是掌门人马小林销售铁壶的中心店铺。业界人称“小马哥”，则是马小林铁壶注册的旗下品牌名——“小马哥”“小马哥世家”。他是以纯手工形式打造铁器物件的一批顶级匠人之一。

马小林出生于1963年，祖籍江苏徐州，大专学历，艺术设计专业。现为中国雕塑委员会委员，江苏省工艺美术行业协会常务理事，徐州市民间文艺家协会副主席，徐州小马哥文化艺术传播有限公司董事长。

走进宽敞古朴的坊间，如同来到了铁壶世界。环顾四周，柜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大小不一的铁壶、铜壶、银壶、砂陶壶；有圆肚型的，有葫芦型的；有提梁型的，有持把型的……拿起一只掂在手里，在室内柔和的灯光下，总觉得有一种迷人的质感反射出沉静的光晕，似朴拙古远的流年，精妙有致，灵气闪烁；让你既为沉甸甸的贵重惊叹不已，又为古老的民间技艺爱不释手。随之，主人便会十分客气地把你请到一张大大的茶桌旁坐下，服务生也把用铁壶煮好的茶水端来供你品尝。再看茶桌上摆放的茶针、茶勺、茶托、茶宠等喝茶用具，每一件器物都是铁制品家族成员；可知，主人的生活对于铁器情有独钟。

马小林为“马家铁壶”第四代传承人，虽然已是年过半百，满头银发，却印证着他执着传承马家铁壶手工技艺的艰辛。谈到他的铁壶已经走出国门的发展现状，他却充满了无比自信与乐观。从其滔滔不绝的讲述中，也会有反复表白：“传承祖上'非遗’技艺，决不能离开传播中国传统文化。”是感受，是经验，也是传承发展“马家铁壶”的秘诀。

一、铁壶起源与传承历史

徐州古称彭城，为华夏九州之一。历史上的彭城国与东临下邳国在建制上虽有统分反复，但无论称之下邳国还是徐国，都是我国中原东部最为繁华富裕之地，也是北国锁钥、南国门户、兵家必争之战略要地和商贾云集中心。徐州具有超过6000年的文明史和4000年的建城史，是两汉文化的发源地。历史上有11位徐州籍皇帝，素有“彭祖故国、刘邦故里、项羽故都”之称。

古下邳人文荟萃，是三国时期的古战场。战国烽烟弥漫，韩妇殉节青陵台；汉代圯桥进履，张良名传千古；三国鼓角争鸣，吕布吊死白门楼等许多闻名中外的历史典故都发生于此，并留下了众多古迹，素有“一部三国史，半部在下邳”之说。

正因为古时徐国与下邳国都具有浓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培养了徐邳人民自古就具有勤劳淳朴、士崇学问、热爱技艺、不断创新的禀性与风气。所以，在这方水土上才孕育发展了“铁壶”这一独具汉代民间手工铸造技艺。

铁壶，古称提梁熏壶，发明于汉代下邳国。是以生铁为原料，用传统铸造工艺与多种手工打磨工序制作而成。既是古人烧水煮饭的必须生活用具，也是达官贵人的专用茶壶。1975年，在徐州东部睢宁县姚集镇蛟龙山刘楼汉墓群 1号墓出土一只铁壶，经江苏省考古专家鉴定，为我国最为原始的汉代铁壶，其铭文称之提梁熏壶，距今已有2000多年历史，现藏于南京博物馆。

汉朝时期的下邳国与西邻彭城国的农耕业十分发达，是我国中原东部生产粮油和发展蚕桑业的重要之地，也是我国最早的牛耕技术开创基地，那些胼手胝足的汉代先民在发明制造铁质犁铧耕地的同时，也发明了以铸造铁壶改善烧水煮饭的生活条件。

古称“提梁熏壶”从汉代到唐代，在广大先民不断普及使用中，其制造形状也在不断得到创新改进，以致出现由原始敞口到缩口加盖等不同种类。隋唐时期，随着中日友好人民往来频繁，提梁熏壶传到了日本。也有传说，在“安史之乱”的公元755年，被时年只有38岁的杨玉环，在逃亡之中随身带走几只铁壶，与铁壶制作艺人一同来到了日本山口县。后被日本人称“大唐铁壶”，后简称“铁壶”。

“小马哥铁壶”原称“马家铁壶”，由早年居住在邳睢铜三县交界处的马家庄马姓艺人经过连续五代人170多年的有序传承，一直保留至今。“马家铁壶”最早产生于清朝道光年间。道光十六年（1836），小马哥的太爷爷马益斋（铁壶第一代传人）在下邳城袁姓铁匠家当学徒，主要以打造农耕犁铲和生活用具为主。在手艺逐渐成熟的道光二十年（1840），因英国发动侵略中国的战争，为了躲避兵荒马乱，袁家只好闭炉停产，辞掉徒工。太爷爷马益斋回到家中，凭着在袁家已经掌握的技艺，与其子马明远（小马哥的爷爷，铁壶第二代传人）操起自制火炉，先以打制百姓生活中常用的烧水煮饭铁锅和生产农具为主，后随着手艺逐渐成熟，又看到下邳城居民对铁壶的需求量较大，而且利润较高，便确立主攻铁壶手艺，以致形成“马家铁壶”闻名遐迩。后来到了民国初年，因父亲马清雅（铁壶第三代传人）参加革命组织，经常不在家，“马家铁壶”在新中国成立后五十年代末就中断了。

好在马家有一只祖上留下的老铁壶，世代传用没有丢失，后被马小林爱不释手地收藏，以致成为铁壶制作世家第四代传人马晓林的珍爱品。新世纪之初，马小林在热爱收藏与研究制作铁壶技艺中，凭着父亲的记忆指导，终于将“马家铁壶”这一古老制作技艺接替传承下来。他在不断研究与博采众长之中，又成功创造出“小马哥铁壶”品牌，并与其儿子马思明（铁壶第五代传人）将古老精湛的手工技艺既不失传统，又不断创新发展壮大，以致得到广大百姓青睐。

二、“马家铁壶”制作工序及主要特征

新世纪之初，随着徐州市政府相继出台一系列关于繁荣发展文化产业的优惠政策逐步落实，“马家铁壶”作坊也由农村落户徐州文博园，在迅速发展壮大中很快有了自己的注册商标——“小马哥铁壶”，并一跃成为徐州汉文化的独特品牌。

“马家铁壶”是一种地道的传统手工技艺产品。凡是出自马小林制作坊间的产品，无论何种式样的铁壶，其最为基本的传统制作工序主要有15道。即：1. 创作塑型 2.开模  3.制作蜡型 4.覆盖整体硬模  5.失蜡 6.熔铁水浇铸  7.碎模取出  8.清理打磨  9.回火烧红  10.手工做肌理  11.做氧化  12.做包浆  13.镶嵌手工打造提手  14.安装成型  15.清理完善。

这15道铁壶制作工序，是马家五代人一直坚守的最为传统的工序。为严格坚守祖传手艺，马小林时刻不忘爷爷生前经常给后代传唱的四句顺口溜：“铁壶工序十五道，坚守祖传要记牢；制作精良功夫到，一道工序不能少。”正因为“马家”五代人世代有序传唱铁壶制作工序15道歌，特殊式样还要20多道。所以，才使“马家铁壶”得以迅速发展，并不断壮大规模。

“小马哥铁壶”新品上市后，之所以能够受到百姓青睐，是因为他的产品主要彰显三大特征：一是典型的地域特征。这与徐州在2008年摘取“联合国人居奖”是分不开的，典型的人居环保境地，既培养了徐邳先民热爱民间技艺的典型性格，也孕育了具有浓厚乡土气息和典型地域特征的马家铁壶。

二是独特的艺术特征：马家铁壶是以生铁为原料，壶盖及固定把手分开制作，壶嘴转弯技巧佳美，出水顺畅；古老精湛、形体大小多样，壶身外型在注重纹理设计上配有艺术性高、精致美观的文人书画，是创作者透过祖传铸造艺术造诣，融入了独特的汉代文化特征，使其成为一种极为珍贵的民生用品和高档赠品。同时，铁壶又不易破碎，既能展现一个家庭的装饰美，还可作为一件艺术品欣赏与古董收藏。

三是鲜明的时代特征：铁壶是一种独特的煮茶利器，因铁壶烧水沸点温度高，且保温时间较长，利用高温水泡茶，不仅可以激发和提升茶的香气，还可改善提高水质营养，使烧出的热水更加软滑、甘甜，增加泡茶的口感。从注重养生角度分析，马家铁壶就是补铁专家，因为用铁壶烧水能够释出易于人体吸收的二价铁离子，既可补充人体所需，又可预防贫血。

“马家铁壶”艺术风格独特，其重要的价值亦具有三个方面。一是悠久的历史文化研究价值。马家铁壶种类之多，技艺精湛，与其它地方的铁壶有着极为明显的地域区别。尤其是制作风格，延续着汉代以来中国民间技艺的血脉，承载着苏北地区自古至今的历史信息，演绎着流传于民间的许多历史故事及名言老话，所展现苏北地区的民俗习惯、风土人情、审美趣味等，均可在艺术创造中寻找到踪迹。二是显著的艺术审美价值。马家铁壶工序繁多，纯属手工制作，以其独特的艺术风格，体现了一个地区的悠久历史和深厚的文化底蕴，固然深受百姓喜爱。三是较高的科学发展价值。马家铁壶自清代道光年久的历史，必然具有较高的市场价值和科学发展价值。铁壶传承至今，一直由马家五代人有序传承发展，又在发展中不断地创新。

三、小马哥铁壶传承创新历程

任何一项民间技艺，都是在不断发展中有序传承，又在不断创新中壮大规模的。小马哥铁壶能从日本找回技艺，并在中国得到重新“复活”，这与“马家铁壶”第四代传承人马小林执着传承与艰辛付出是分不开的。

出身民间手工技艺家庭的马小林，从小就对艺术品收藏特别喜爱。他自上世纪末毕业于美术院校书画专业后，一直对艺术之美有种与生俱来的感悟。有一天，他在朋友家里偶然见到一把日本的老铁壶，对照自家祖传的老铁壶很有相似之感。从此，便情有独钟地沦陷于铁壶的造型与折射的文化之中。他不但每天都在网上搜索资料了解铁壶，还又决定去日本亲身感受铁壶的文化脉络。

走进日本，马小林首先对茶道有了切身的感受，彻底明白了什么时间喝什么茶，什么场合茶艺师应穿戴什么样的服饰，以及什么场景使用什么样的铁壶烧煮什么茶叶，等等都有必要讲究。他在日本通过一个多月的学习、了解与研究，深深体会到：“假如没有铁壶，日本茶道将会黯然失色，而铁壶才是日本借鉴并延续中国茶道文化的铁证，也是中国唐代文化的标本。”所以，他每到一处品茶，特别注重了解日本老铁壶手工制作工艺。回家后，他把在日本采访的铁壶制作工序给老父亲一讲，父亲哈哈大笑：“你说这些不足为奇，全是咱马家铁壶在百年前的工序。新中国成立之前，你爷爷传给我只干了两年，我就参加革命了。你爷爷去世后，咱马家的铁壶制作手艺也就中断了。但是，咱马家铁壶的制作工序我还模糊记得。”听父亲这么一讲，马小林喜出望外，从此立下恢复制造“马家铁壶”的决心。于是，他和北京的几个朋友一合计，这个想法很快付诸实施。

马小林向来是个风风火火的艺术家，凡事只要被他认准，说干就干。重建炉灶，开始制作。他严格遵照父亲几十年前的模糊记忆，从备好原料、画图作样开始，亲手实践每道工序，认真研究每道工序。他在父亲的指导下，通过反反复复地试验、修改，又和技术工人共同商讨，终于做出了马家铁壶初级产品。虽然获得了形体上的理想，但拿在手中总觉得很笨重。要想减轻其重量，必须解决铸造铁壶壁薄这一难题。马小林舍得浪费原料和时间，又经过反复加工、多次实验，终于取得了壶壁铸到2.5至3毫米厚度的经验；从而对铁壶提梁采取手工敲打也总结出能够显示生铁纹理的一整套成熟方法。

可是，尽管历尽千辛万苦，做出来的铁壶产品却没有销售市场，他在户部山和老街坊摆过摊、设过店，一把铁壶喊价一二百元，也很少有人问津，购买者还是觉得日本的铁壶好。这是为什么呢？其实，他做出的铁壶无论是工艺、材质都好于日本产品啊！马小林决不气馁，他鼓足勇气，又通过从壶形、做工等方面与日本铁壶反复对比，终于找出缺少中国文化符号的症结，那就是他做的铁壶上没有留下中国文化的印记。马小林深有体会地说：“铁壶是一种文化流传的载体与文人把玩的对象，文化气息特别浓郁，而非一具简单的茶器。要让国人接受自己的产品，必须要在铁壶上融入中国人自己的文化符号。”

于是，他在精心琢磨铸造工艺中，特别注重中国历史文化符号的研究。他通过广泛搜集历史文化资料，终于弄清隋唐是中日交流最为繁盛的时期，铁壶工艺也在此时传到日本。如今，日本铁壶的器形、纹理仍保留着明显的隋唐文化符号。而在中国，到了清末民初，因受西方工业革命的冲击，中国的造壶业开始广泛使用西洋铁皮和冷轧铁板，其制造工艺简单、制作流程短、原料便宜，所以将传统的铸造铁壶渐渐淡出了人们的生活。但在日本，铁壶铸造工艺却被完整保存并流传下来，以至于很多中国人去日本，会以高价购买日本铁壶作为纪念品。

如何恢复最为原始的中国铁壶的风格，在铸造工序中必须注重研究中国特有的文化符号，把浓浓的中国风铸在铁壶上才是传承发展关键。徐州是汉文化的发祥地，马小林首先想到将汉画像石、汉玉上独有的汉代文化符号移植到铁壶铸造上，也注重把古代官服上的图案，各种器皿上的乳丁纹、回型纹等文化符号铸到铁壶上；他还根据铁壶器形的不同，尝试把古代文人的诗词铸到壶身上，大大呈现出中国文化特有气息。这样一来，他做的铁壶和日本铁壶就有了明显的区别，也明显提高了人们对国产铁壶的认可。

随之，他又创造性地把民间文学中的传说故事、孝道文化、俗语、谚语、谜语，以及儒家、道家、禅学理念等丰富多彩的民俗文化，通过图文并茂的形式，巧妙地融进器物神韵之中。质地细腻的霰纹、传统独特的漆烧、精美别致的壶盖，弯曲有度的提梁……传统的成品技巧将作品的肌理美展现无余。既简洁朴素，又一目了然，更加彰显一种独特的器物美感与韵味。

通过几年的辛勤努力，马小林的工夫没有白费。他把中华传统文化符号，一一融入到手工美学茶具中，独具匠心的艺术感染力，很快热销国内市场。他深深体会到，传统工艺并不保守，当工艺作为滋润人们生活道具而具备了实用性时，新的传统理念便会诞生。如今，马小林制作的铁壶经常出现在国内外举办的文博会、洽谈会、展销会上。甚至，一些日本厂家也请他代工制壶。与此同时，马小林还搭上了互联网快车，开了微店，每天的销售额都在万余元左右。模铸壶的价格从二三百元的甩卖价，上涨到了千元左右；其中有马小林落款的全手工壶，价格多在万元以上。

在徐州文博园小马哥铁壶的店铺里，经常有朋友前来小聚。点一炉香，泡一壶茶，对啜畅谈，让忙碌中的身心得到休憩调整的同时，还可听听马小林细数铁壶之妙，也让铁壶随着传统技艺的不断创新更添风味。小壶中赋予人生大乐趣，也让马小林找到更大的发展空间。马小林说：“四处奔波、忙于生计，有时候会心生疲倦，但只要身处设计、制作铁壶的技艺中，总会让我在心灵上获得一份享受与宁静。”他因长期对传统手工艺的坚持，养成了自己独特的创作思路，他打造的器物无处不流露出手工洗礼的精美。他总是说器物是有生命的、是有灵魂的，他是我们生命的延续。从传承人的艺术享受中可知，马小林内心只想着不断创新完善马家铁壶技艺，更好地传播徐州两汉文化。

四、小马哥铁壶热销国外市场

近年来，由马小林（工匠）为主体的壶文化品牌栏目“壶里壶外”被文化部列入中国对外文化交流品牌项目。先后走入荷兰，尼泊尔，埃及，芬兰，乌兹别克斯坦，俄罗斯等国家进行文化艺术交流及举办中国艺术节。以此有力的推动了全球对中国文化的了解。小马哥铁壶之所以能够热销国外市场，已在国内具有一定的影响力，关键还是他的手工技艺具有独特的魅力。2010年，马小林带着他的铁壶赴日本交流。日本同行看后赞不绝口，并批量订购，贴上他们的商标，就可作为日本产品售卖。虽然销量很大，但是马小林是很不情愿的。

因此，在铸造中他特别注重注入更多的中国元素和人文气息；在销售中还要把中国匠人口传心授技艺也表现出来。如；他听父亲讲：“古人在打铁间隙，把铁炉上有个能伸能缩的铁杆放下来，在其挂钩上悬把铁壶，利用炉内余火烧壶热水。”就马上想到“猴子捞月”的故事。他在传统基础上赋予现代创意，精心铸造出一组显示中国文化的铁壶品种。2017年，他把新作品带到首届塔什干国际装饰艺术节现场，引起了乌兹别克斯坦、俄罗斯、意大利等多国艺术家和广大观众的极大兴趣。一鼎烧炭炉上方挂着一个伸缩杆，杆上装饰着3个铁艺小猴子，猴子们头朝下，首尾相连，组成“猴子捞月”的经典造型，铁杆下方的铁钩上挂着一个造型精美、颜色古朴、纹饰考究的铁壶。马小林通过“猴子捞月”这一意象，表达了中国传统文化内涵之美。众多客商和国外政要对中国手工技艺赞叹不已，无一不被其艺术造型所深深折服，并竖起拇指啧啧称赞：“东方之美！”乌兹别克斯坦总统夫人也出席了艺术节，在接见参展艺术家时，她特意将马小林叫到身边，向他表达了自己对来自东方艺术和艺术家的尊重。这也是他国参展艺术家没有的荣耀。

尤其是来自国外艺术院校的大学生们还纷纷要求马小林讲述“猴子捞月”的故事。马小林情趣盎然地配合动作详细讲述：

一群猴子在林子里玩耍，有的在树上蹦跳，有的在地上打闹，好不快活。有一只小猴独自跑到林子里一口井旁玩耍，往井里边一伸脖子，惊叫起来：“不得了啦，不得了啦！月亮掉到井里啦！”

老猴带着一大群猴子跑过来，一看井里真有月亮，齐说：“完了，完了！”猴子们不停地叫着、闹着。还是老猴有主张：“大家别嚷了，快想办法把月亮捞出来吧！”。

井旁边有一棵老槐树，老猴率先跳到树上，自己头朝下倒挂在树上，其他的猴子就依次一个一个你抱我腿，我勾你头，连接倒挂一直深入井中。小猴子体轻在最下，当它把手伸到井水中，对着月亮一把抓起，可是只能听到抓水声，却抓不到月亮。折腾了老半天，依然捞不着月亮。倒挂了半天的猴子们都觉得很累，齐声叫喊：“快点，支持不住了。”这时老猴子猛一抬头，发现月亮依然在天上，大叫：“不用捞了，月亮还在天上呢！”众猴抬头一看，果真看到月亮还在天上，井中的月亮原来是影子。

大学生们听了马小林讲述猴子以假当真的愚蠢，哈哈一阵大笑。但他们也从中国这一铁壶上的文化得到启示：虽然这群傻猴子竟干出如此不切实际的事，但我们从中深知世上也有类似之人，他们凭着幻想办事，其结果能不与猴子一样吗？这种文化底蕴深厚的铁壶，怎能不买一把作纪念呢？一跃有十多人纷纷付款，争相购买。

2016年5月“彭城画派和徐州民间工艺”走进北欧，小马哥铁壶受到芬兰拉彭兰塔市长的高度赞誉，拉彭兰塔市电视台对展览活动进行了宣传报道。中国光明网以“做有味道的中国铁壶 ”为专题对代表中国民间工艺的小马哥铁壶作以报道。2019年至2020年又分别在埃及、意大利、俄罗斯等国家占领较大市场。

在2018--2021年文博会上，小马哥铁壶一系列新作品得到了全面展示，不但销售量大大增加，还吸引全国各地的年轻艺人也纷纷踏进了它的门槛，向他拜师学习。

最近，网上连续发布“日本铁壶降价了”说明日本铁壶在国际市场上已经受到中国铁壶的冲击，谁的技艺占优势？谁是市场领跑者，铁壶世家马小林当之无愧。

【作者简介】张甫文，中国民协会员、江苏作协会员，《中国乡村》杂志认证作家，徐州市非遗传承人、民间文学专委会主任，著有散文专著与“非遗”专集20余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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