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品文‖《哑巴吃黄连》 文／王金山

《哑巴吃黄连》

      作者：王金山

作者简介：

王金山，男，65岁，安徽省中医院退休医生。年轻时喜欢写点文章，也发表了不少，但大都昙花一现。我的座右铭是：默默耕耘，不问收获；淡泊名利，宁静致远。

哑巴吃黄连

平时很乐观的刘波却笑不起来了，缘由是前不久的一次买菜买水果吹牛而使自己被“吹”进了“烦恼”的漩涡中。那天，老婆给了他100块钱，令他下班路过菜市场买点菜，顺便买点苹果。他为了讨老婆欢心，同时也担心她责怪他不会买菜乱花钱，回家后便将几样菜包括苹果分别讲低了每斤1—3元的价格，而实际上的价格差额费由他自己的“私房钱”贴补了。老婆听过他的“汇报”，开心地笑道：“你怎么这么会买呀？有什么诀窍吗？”他得意洋洋地说：“要想少花钱，首先要学会讨价还价，即卖菜卖水果的人要的价格，你别急着买，先是装模作样地挑拣一番，然后说出蔬菜以及水果的毛病，如不新鲜啦，有虫眼啦，有烂叶烂疤啦，等等，随即大口压价。卖菜卖水果的人不干，你假装义无反顾地就走。一般走出5—10米，大都又被摊贩们喊回去，同意成交了。怎么样？还行吧？这就叫'欲擒故纵’术。”“好，好，你的脑瓜子就是比我脑瓜子转得快，我买了十几年菜和水果都没有学到这样的'真经’，不错，不错，的确不错，希望好好发扬光大！”老婆一迭连声地赞扬后，又给了50块钱嘱咐明日下午下班买点猪肉和鱼、鸡蛋等，理由是儿子大学放暑假要回来了。他一听，暗暗叫苦。这下贴“大”了，他的“私房钱”毕竟是有限的呀！没有法子，谁叫自己那么“能”呢？夸大海口，无法收回了！结果，这次又暗贴了不少“私房钱”，心里叫苦表面上还得装自己很“能”。老婆见他“如此”会买菜买肉等，竟然在晚餐桌旁郑重宣布：从今以后，为了发挥他的聪明才智，她就再也不买菜买肉买水果等，全由他承担。如此下去，我们这个家庭一年可节约不少钱呢！“这……钱……”他欲言又止。“钱还是每次给你，价格希望继续往下'砍’……”老婆一脸严肃。“啊……”他的头开始胀痛了，心也烦意也乱，乖乖，他的“私房钱”呀！从此还姓“私”吗？

如今，他终于知道吹牛所付出的“代价”了，而且还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义诊：为何遭冷落？

前不久，某地几家单位联合举办了一次“爱心家庭行动”，某地几家医院也派专家加盟，坐镇义诊，开办“健康讲座”，并“免费治疗”。谁知，“义诊”摊前，冷冷清清，几乎无人问津。为什么实实在在的义诊，却遭到老百姓如此冷落，令主办者困惑不已。

某市电台有一个医疗热线专题节目，每期播出20分钟，每期由一家医疗单位出资1000—2000元协办，竟然行情看好。为什么？因为这家医疗单位虽然花了一点钱，但他们可利用这块阵地，明曰“健康讲座”、“义务咨询”（义诊），实则宣传了他们医院，拉来一批病人住院，结果弄个名利双收。有人调侃道：这是高雅的（实际是变味）“义诊”。

有人说，我们中国人就是聪明，什么奇迹都可以创造出来，什么鬼点子也可以想出来，这拉起大旗当作虎皮的“义诊”，即是“聪明绝顶”的佐证。义诊，本是免费为患者看病，或是为筹集某项社会捐助资金，应是不折不扣的社会公益性活动；可如今经过某些人的“推陈出新”，“义诊”竟然成了他们的“遮羞布”……

前不久，笔者在某市的一些繁华街道上，经常可见“义诊”的大旗，一排排端坐的“专家”。当时有人戏谑道：“啥义诊哟，他们是在推销自己的药品呢！”确实，这些“义诊”点都堆着一摞保健药品，而这些“神药”“速效药”均是国家明文规定不能进医院药房的保健品，甚至所谓“祖传秘方”之类，与药效稳定的“准字号”类药品完全是两码事。可这些“专家”在宣传时，个个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将本只是起“保健”作用的饮料或食品，说成了治疗某某病的“克星”（某某病往往总是难以治愈之病），哄得有些患者病急乱投医，稀里糊涂地上了当。某厂一位职工因患胃病来到某药厂家主办的“义诊”处就诊。这位病人说，他们看病真令人费解，说是看病吧，又不象；说不是看病吧，他们确确实实看了病。问缘故，答曰：看病拿到第13号，那位专家问了不到三句病情，便开始介绍一种相关的保健品，并由该药厂厂长亲自讲解它的有效成分。这位患者见自己的胃病有治了，狠狠心购买了一个疗程768元的药物，一直到服完也没达到专家所介绍的“疗效”。“啥专家，骗我钱呢！”这位病人至今还耿耿于怀。

某市研究所的罗副研究员，患痔疮多年，前不久，他在下班的路上碰到了该市某医院正在举行的“大型义诊日”。由于场面轰轰烈烈，他也就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一位挂着“副主任医师”牌子的中年女子笑盈盈地接待了他。问了一会病情，又按了按脉，看了看舌苔，便顺手在处方单上开了6盒某某保健品，并介绍了此保健品的极为神效的辅助治疗作用。老罗交过560元后挤出人群，这才发现离开“义诊”点的患者几乎人人手中都是提着这种保健品，一问病情，肝炎、冠心病、肠胃病、肿瘤、颈椎病等五花八门。难道这种保健品能治百病？细心的老罗又挤进人群，一打听，才得知这次大型“义诊”的真正举办单位是一家保健品厂，但现场没有只字说明，医院的招牌不过是在利润分成的事先约定下来拉作大旗的虎皮。

含糊不清、答非所问，是参加这类“义诊”的医生们的通用手法。至于生产这种保健品的厂家，比谁都精灵呢！他们深知，自己厂家说得天花乱坠病人也未必相信，但一经医生，特别是专家医生介绍和推荐甚至硬性搭配，患者十有八九会接受的。正因为如此，近年来越来越多的企业看上了“义诊”这块“风水宝地”。君不见，如今各种名目繁多的“义诊”俯拾皆是，举不胜举。有的公园、广场、街道等，几乎每逢双休日都有“义诊”，传媒中有关“义诊”的广告频频出现。笔者顺手翻阅了某市的几家报刊，可屡见“义诊”的广告。是真正献爱心大行动还是另有所图？只有患者和举办者的心里明白罗！

值得注意的是，真医生（或“专家”）假义诊，病人万一因治疗出了麻烦，还有头可找；怕就怕在现在的假医生假义诊出了纰漏后无头可查，老百姓只有喊冤了！据有关新闻媒体披露，2004年国庆节前夕，在江苏省无锡市打工的苏北籍青年李某，回故乡探亲时，路过本县城看到了一个“义诊队”正在热热闹闹地“义诊”。此时，他正牙痛，“义诊”医生虽免费为他拔了蛀牙，但又说他的坏牙已影响到胃和心脏，必须要有“特效药”来治住它。出于感激和信任，李某买下了200多元钱的“特效药”。第二天体温升高，他总以为是感冒发烧，向村里人用了点退烧药吃，3天后回到无锡，体温已近41℃，厂里将他送进医院，原来是牙龈伤口感染引起的败血症。虽尽力抢救，但为时已晚，李某含恨离开人间，年仅23岁，真可惜！事后经追查，不见了这个“义诊队”，原来是个冒牌货哟！

您瞧见了吗？在江湖骗子们的“义诊”点上，常会有几个操着本地话或普通话的“患者”围着“名医”们转悠，时而大模大样地掏钱买药，时而向路边群众吹嘘医生的医术。这些“患者”和“医生”其实是一伙人，共同策划的“双簧”戏，意在诱惑病人上钩。据有关圈内人士披露，“义诊”招术通常有四：招术一，“义诊”开始时很忌讳说“钱”，工作人员在散发宣传材料时，一定会强调用的是国际先进仪器，而且是免费的，且到大医院去做一次要花好几百元——这是诱人的关键。招术二，“义诊”吸引中老年人还有一个重要手段——免费赠药。采用先用后买等方式，赠送一二天的药，用后感觉有效再买，以消除这些中老年人的戒备心。等大家真正购买时，会告知你要达到真正实际效果需要3—4个疗程的药，诱导患者多买。招术三，“义诊”组织者花钱收买一些“患者”作“托儿”，现身说法，夸大宣传，欺骗患者，以达到广告促销效果。招术四，“义诊”组织者重金雇大夫，天花乱坠地介绍产品功能和疗效，想方设法将患者的小病看成重病，彼病说成此病。甚至无病看成有病，然后“对症下药”开出几个疗程的用药。

“义诊”不义，甚至缺德、丧尽天良，已引起了社会各界的深切忧虑和关注，群众也发出了义诊要“义”的愤慨呼声。可呼声归呼声，要想刹住这股“不义”之风，笔者在这里要说一下“专家”问题。近年来，确有不少专家受到了患者们的欢迎和信赖；但我们也要看到这样的现实，即也有为数不少的患者被所谓的专家所坑害、愚弄。有人说，如今的专家，不论大医院小医院都能拎出一大串。太多太滥的专家确实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专家群体的声誉，专家个体素质低下更为病家所不齿。许多专家利用对他们的信任，热衷于参加各种各样的变味“义诊”，且乐此不疲。在这些名存实亡的“义诊”中，他们扮演了很不光彩的角色。为了自己的“创收”或在医药厂家多领取一点奖金，便不顾医德和人格，昧着良心骗患者的钱儿。可以这么说，在当今的“不义”之风中，我们一些专家充当了帮凶，在助纣为虐。有位正直的专家就向笔者说过，某某保健品厂想利用他在全省儿科中的威望搞一次大型“义诊”，顺便请他做一下该厂的保健品广告，条件尽可提出，但被他拒绝了。遗憾的是，厂家并没偃旗息鼓，而是找了另一位内科专家做起了广告。“义诊”一天，那位内科专家也收入不菲，稳稳赚了一笔。这位内科专家与这位儿科专家是当年同班的老同学，风雨几十年了，全是正高职称，教授级，在品德上，缘何如此大的差异？

形形色色的假义诊，坑骗患者，往往贻误患者的及时治疗，还扰乱了医药市场的管理，导致假劣药品乘机泛滥。笔者以为，义诊虽然是临时性活动，但毕竟是一种医疗行为和商业行为，且直接关系到患者的健康和生命安全，不是谁都可以举办的！举办义诊活动必须遵守国家的规定，即在10天前到开展义诊活动的卫生行政部门办理审批手续。未经批准，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组织义诊活动，违者一律按无证行医处理。另外，医疗咨询和处方用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必须有法人代表负责。义诊点，一定要有明确的医疗机构，专家要有上岗证书，要有工商部门的监督和医药卫生部门的管理。

义诊，应是纯洁高尚的，一尘不染的。如果义诊失去了“原汁原味”，拉大旗做虎皮，挂羊头卖狗肉，那么，难怪老百姓嗤之以鼻、不屑一顾了！义诊摊前遭冷落，究竟谁之过？义诊，由于名声遭亵渎，还会有好名声吗？

  “一举成名”

某小学生不愿读书了，要求父母同意他去学举重，当个举重运动员。其父母不解，问缘故，这位小学生振振有辞地说：“难道你们不懂有个成语叫'一举成名’吗！”

理个平头也潇洒

我已过了“知天命”之年，然，我的平头历史有多长呢，跟我的年龄差不多。也就是说，从我生下来的那天起，我就同“平头”结缘。“平头”，北京人称之为“板儿头”。几十年了，尽快时代变迁，“新潮”浪的一次次冲击，我还是我，“平头”岿然不动，保持“原汁原味”。过去每次到单位理发室，理发员小李就说：“如今理平头的只有你一人，平头难理呢！”退休后每次到小区那家理发馆理发，理发师总是很不情愿，咕咕哝哝从每次10元涨到20元，还说我的头难剃。我便说：“为了不让你们的理平头技术失传，我愿作样板呢！”

如今，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是“平头”满世界闯，儿子他妈看不惯，经常数落：“还年轻呀？留着平头？”意思是说，多大年岁了，还留平头，不怕人笑话！咦，平头还跟年龄挂钩呀？

说起理平头，我又想起了一件趣事。那是儿子在读高中时，有一次，儿子他妈见我又理个平头回来了，也又叨咕起来，我不生气，却嘿嘿笑道：“平头洗起来方便，用不着去收拾它，再说……”

“好了好了，又是你那种'理平头有益于身心健康’的歪道理……”儿子他妈不耐烦地冲道。

“就是嘛，据科学报道，留长发的人容易发生头昏头晕记忆力衰退等不良反应，这是因为头发吸取了大脑里的大量营养，使大脑营养不足……”我仍然固执己见地辩解。

“好了好了，儿子呢？”儿子他妈猛然像想起了什么，急忙问道。

“作业做完后，我叫他去理发去了……”我小声地说。

“是该理了，小小年岁，留着长发，多不好看……”儿子他妈话还没说完，儿子便推门进来叫道：“爸爸，妈妈，我头理过了，你们看'酷’不？”

“哟，我的儿，你怎么也理成了小平头？”儿子他妈奇怪地问道，“你不也一直不让剃平头吗，怎么今天也步你老爸的后尘哪？”

“平头好'酷’哟！”当时正在读高中的儿子，也赶上了“新潮流”，满嘴都是道理儿，“你看那些歌星、影星、体育明星，有许多帅哥帅姐儿理的就是平头呢！”

“可不是嘛，青年人理平头，更神采，更潇洒，充满着青春的活力；像我们中年人理平头，除显示其壮健而富有神采外，还给人以稳健、干练的印象。另外，某省与我同名同姓的一位政府大员不也是平头嘛！”我急忙应和道。

“瞧，我爸也是个追星族……”儿子嘻嘻笑道。

“不对不对，应该是'星族’在追我……”我急忙辩解道，“老爸理平头已几十年了，这些理平头的'星’们是在追我……”

“瞧你们这父子俩臭美的，理个平头还说得海阔天空，不怕人笑话你们是'阿Q’……”儿子他妈白了一句。

就这样，当我们一家三口晚上出去散步时，一个老平头一个小平头，不知啥时，夫人的头发也变短了。也许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反正在我们家庭刮起来了“平头风”……

医务人员，莫被股市所蛊惑

近几年来，股市大潮冲击着医务人员们。据一些病人以及医务人员反映，不少医院的医务人员都在热衷玩股，就是在给病人诊治时，也在大谈特谈股市行情的变化，弄得许多病人有意见，同时对“股情”的医务人员处方用药疑惑十分：他们心不在焉，干着从事人命关天的活儿，可信可靠吗？笔者认为，作为医务人员，由于职业的特殊性，还是不玩股为好。尽管目前从法律和政策上都没有明文规定医务人员不准玩股票，可医务人员一旦涉入股市后，必然要一心二用，精力分散。如果你是手术医生，此刻站在手术台上，心里想着股票的上涨和下跌，动起刀来不“跑题”吗？迷上股票，必然淡化医务工作，业余时间大量被占用。比如说，原先晚上时间医务人员们可以用来学习业务知识，写论文，介入股市后，晚上要听来自中央台和省市电台及电视台的股评，最少要用去1～2个小时的时间，多则就难说了。笔者有次到一家医院采访，目睹不少的医护人员都在翻看报纸上的股市行情，并谈笑风生地议论。他们为什么不利用这样宝贵的时间看看业务书呢？据笔者实地观察，医务人员玩股的时间越长，对医务临床工作就越来越马虎甚至心不在焉，贻害患者及玩股者本人。君不见，有的医务人员不就因“股”丢掉了工作和身体健康，有的患了“股市综合征”陷进泥淖不能自拔了吗！还有的医务人员因一失足走上了盗窃、贩毒、诈骗等违法犯罪的道路了吗！有的病人非常形象地说，要知股票行情如何，在门诊和病房里只要看一看医生和护士的脸色就一目了然了。脸色变晴，准是股票看涨；若“晴转多云”或“多云转阴”，那就是股票行情不妙了！这种情绪化的表现，对病人的诊治疗效能不起负面影响吗！

有的病人曾对笔者说，他们就诊时，一见（听）到医生或护士在谈论股票行情时，就诊的情绪马上受到很大的影响。他们要不重新选择医生，要不抓起病历开路，就是“股票”医生开的处方，他们也不屑一顾地扔到了垃圾筒。试想，三心二意开出的处方，病人对它的疗效能不怀疑吗！为此，笔者吁请医院的管理工作者，对一些医务人员的玩股问题，要认认真真地抓起来，制定切切实实的管理措施，特别是对那些醉迷于股市的医务人员，要严肃处理。医院要严格院风院纪，规范医务人员的行为，让医务人员远离股票市场，让病人就诊时放心、宽心，有医疗安全感。当然，我们的新闻媒介也不要整天大登（播）特登（播）股票的消息及行情，以免误导。

 信任

不久前的一个晚上，我正在家里看电视，电话响了。对方大声大气地问我可是王医生，说30多年了，总算又联系上您了，您还记得我是谁吗？我想了一会，只好说想不起来了。他说他是我30年前的一个病人，当时是拄着拐棍来就医的，腰椎间盘突出症，很重，是我一次大牵引手法复位术将他“牵”好的，如今20多年了也没有复发，真得感谢您呀，一辈子也忘记不了！

岁月悠悠，我治疗的病人无数，想不到还有这样一位病人多年一直惦记着我，这使我格外开心，同时感到无比的自豪！“您还有什么事吗？”我接着问。“我家一位亲戚也是椎间盘脱出，比较重，都不能走路了，在我们这里前后治疗花了不少钱，我准备介绍她来省城找您医治，我信任您呀，亲戚的治疗一切交给您……”对方大声大气地说。“谢谢，谢谢您对我的信任！”我满口答应。病人如此信任我，我的一切诊疗方案病人肯定会赞同并很好地配合。

我们知道，若想取得救死扶伤的胜利，医患双方理应齐心协力面对病魔或死神，彼此信任，彼此鼓励，才有可能使束缚了医生手脚的制度让位于对生命的崇敬。但现实是，“不信任”仿佛一块坚冰横亘在医患之间。患者不签字，是不相信医生；医生顾虑重重，是提防患者。医生的权威受到了现实的挑战！

“健康所系，性命相托”，在任何一个社会，医生都是一个崇高的职业，必须具有绝对的权威，因为他们肩负着维护人类健康的职责。医生当自爱、自尊、自重，社会也应当尊重和关爱医生。

总之，医患关系的形成是为了战胜疾病，医患和谐是大众健康的保证和希望。在构建和谐社会中，通过整个社会的努力，医患双方定能牵起双手。

尊重同行要有度

同行之间应该互相尊重，如果同行间在患者面前有意或无意地相互拆台、相互诋毁，这不仅是对同行的不尊重，而且容易激化医患矛盾。然而，我们在保证尊重同行的同时，却不能“你好我好”而丢掉“良知”。面对眼前的丑恶甚至罪恶，更不能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甚至同流合污。

当然，在事实暂时不清楚或无法核实的情况下，若纠正同行的不正确甚至错误的做法，应学会委婉处理，讲究艺术“调度”。

那是几年前的一个下午，笔者出门诊，一位腰腿痛女病人拿着近期拍的腰椎CT片来就诊。我先对患者进行了检查，然后看CT片腰4、5椎间盘有突出，但只有3mm，既没有压迫硬膜囊，又没有压迫神经根，况且患者的走路、活动等都基本上正常，于是，我对患者说：“您不必做什么治疗，回去好好睡一段时间硬板床即可收到不治自愈的效果。”患者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吗？可我今天上午到一家市级医院就诊，那位医生要我立即住院实行三维电脑牵引治疗，同时配合打吊针，还说如果拖下去，突出物会愈来愈大，神经根和脊髓会越来越受损害，以后会瘫痪等等，吓得我中午饭都吃不下去……”病人气哼哼地说。“他劝您住院治疗，也许有他的道理，况且人的疾病不是向好的方面发展就是加重嘛，但我凭40多年的临床经验认为，您现在卧床休息即是最佳治疗方案……”面对那位无良的同行，也为了防止“引火烧身”，我只好这样委婉地劝慰病人，以免病人被激怒而去找那位医生的麻烦。后来，这位女病人打电话告诉我，她卧床休息一个星期后，腰一点也不痛了，已经上班了。

如今，像这样无需治疗而被某些“无良医生”因为“利”的需要而过度治疗的病人又有多少？

就这样，由于笔者的“艺术处理”，既避免了病人“破财”以及身体的进一步被伤害，同时也避免了笔者与那位医生以及病人与那位医生的纠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