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后郑洞国妻子不愿去北京,离婚后嫁资本家,20年后再与郑相见

郑洞国,字桂庭,1903年出生于湖南省常德市,黄埔军校第一期毕业生,曾参加东征和北伐,也是国民党将领中最早参加抗日战争的军人。

郑洞国将军一生戎马,功勋卓著,为祖国的繁荣安定作出了巨大贡献,然而他个人的生活感情却是一路坎坷。

郑洞国一生曾经有过三位妻子。

其中最为人所津津乐道的,莫过于郑洞国与第二位妻子陈碧莲的感情。

比不得第一位妻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包办婚姻,郑洞国与陈碧莲可谓是“自由恋爱”后结婚的。

然而等到新中国解放后,因为陈碧莲不愿随郑洞国一同前往北京,两人最终还是遗憾以离婚收场。

之后陈碧莲转嫁给了另一位资本家,但这一代美人的命运终究过得还是有些悲惨。

还记得陈碧莲曾写过一封家书给战场上的郑洞国。

信中陈碧莲写到,“我时刻不能忘怀、牵挂你的安危,这使我寝食难安,日渐憔悴。”

这是郑洞国与陈碧莲之间一段情意绵绵的故事。

纵然如此情深意切地深爱过,这段情投意合的感情,终究还是比不过岁月的蹉跎。

郑洞国发妻因病去世,三年后与陈碧莲结婚

郑洞国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农户家庭,早年间曾读过几年学堂。

那个年代下的婚姻都讲究父母包办,郑洞国的姻缘亦是如此而来。

他的结发妻子,便是在父母的安排下与其成家的。

女方比郑洞国整整大了八岁,是一位与他邻乡的姑娘,名唤覃腊娥

女方比男方大八岁这样的年纪,用现代人的眼光看来是极为不妥的。

然而也正是因为覃腊娥年纪稍长的缘故,处理起家中事务来亦是极为妥帖周到,颇有郑洞国母亲的典范。

两人婚后的感情也一直非常要好,郑洞国对覃腊娥亦是相处和睦,对她爱护有加。

在那岁月动荡的年月里,郑洞国也打算出去闯一番事业。

恰逢黄埔军校招生,郑洞国便前往广州,没想到还真让他考上了,从此便开始了他后半生里的戎马岁月。

话说郑洞国升任团长那一年,正在中原大战中坐镇指挥的他却收到了一封来自家里的书信。

信上说到,他的夫人覃腊娥,因伤寒症久治不愈,最终在武汉不幸离世。

如此噩耗对于郑洞国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毫无准备的他听闻此事,因为悲伤过度直接昏了过去。

在覃腊娥去世后长达三年的时间里,郑洞国一直都没有另娶他人。

郑洞国当年在军中已经混上了一个不小的职位,前来为他说媒求亲的人一直络绎不绝。

然而郑洞国一直对覃腊娥十分思念,久久都没能从失去爱妻的伤痛中走出来。

直到他遇到了陈碧莲,他才开始有了再婚的想法。

陈碧莲在当时一直是个十里八乡公认的大美人,从她留下的照片看来,陈碧莲的确长得十分惊艳。

郑洞国与陈碧莲相识于一次偶然。

那时候郑洞国已经升至旅长职位,且正值青年,谁人见了不称一声“年少有为”。

有一次,郑洞国前往南京去探望一位生病的老乡肖忠贞,在医院里,他邂逅了那位前来给肖忠贞送饭的陈碧莲。

陈碧莲是肖忠贞夫人的堂妹,生得如此花容月貌,且出身大户人家,又受过良好的教育,当时想求娶陈碧莲为妻的男子亦不是少数,然而她却通通都不为所动。

那一年陈碧莲只有十七岁,郑洞国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被她深深地迷住了。

而就在第一次和郑洞国见面的那天,许是命运使然,郑洞国与陈碧莲两人倒也算是一见钟情,陈碧莲也暗暗地喜欢上了眼前这个男子。

陈碧莲的出现,弥补了郑洞国这几年来心中的感情空缺。

也是在那一年的秋天,郑洞国与陈碧莲喜结连理。

自此,陈碧莲成了郑洞国生命中的第二任妻子。

两人婚后的感情一直非常和睦,作为郑洞国的贤内助,陈碧莲倒也是将当家主母的风范体现地淋漓尽致,家里的大小事情通通都处理地十分妥帖。

郑洞国身为军人,常年以来四处征战,与妻子陈碧莲虽说是聚少离多,然而两人的感情一直以来倒也十分甜蜜。

只要是郑洞国返回后方修整的时候,不论距离家里多远,陈碧莲都会不远千里地过去和丈夫团聚。

即便是在当时战火连天的环境下,也挡不住陈碧莲对丈夫浓浓的思念之情。

解放后郑洞国调职北京,陈碧莲却不愿同去

抗战全面爆发后,郑洞国便一直积极投身于战争中去,而陈碧莲便在后方安稳地照顾他们的小家。

抗日战争胜利之后,郑洞国还特地将陈碧莲接到上海定居。

在上海那段时间,或许是郑洞国与陈碧莲所经历的最安稳的一段时间。

然而这样的日子才平静的过了一年,解放战争之际,蒋介石又将郑洞国调往东北,担任第一兵团及长春的守军司令官。

辽沈战役末期,郑洞国被我党军队困于长春城内,天寒地冻的日子里缺衣少食,进退两难。

这时远在上海家中的陈碧莲为丈夫也很是担忧,便写了一封家书:

“你们如今被困在这孤城里到底怎样了?你终究还是大意了,你如此不顾性命,究竟是为了哪般?.......上天保佑你平安。”

字字句句,言辞无不恳切与担忧。

在陈碧莲看来,外人眼中风光无限的“常胜将军”郑洞国,哪次战争的胜利不是他出生入死换来的?

每次郑洞国上战场的时候,作为爱人的陈碧莲心中只有无限的担忧与惆怅而已。

陈碧莲的家书寄出还没多久,她就从报纸上读到了“长春失守,郑洞国战死”的消息,此时此刻的陈碧莲只感觉悲痛欲绝。

但她有所不知的是郑洞国在自杀的时候被他的部下所救,然后向我党投降了,这才侥幸保住了一命。

月底,郑洞国在我党的安排下从长春抵达哈尔滨。

直到在哈尔滨安稳下来了,郑洞国才终于和陈碧莲取得了联系。

得知真相的陈碧莲很快就从上海赶往哈尔滨,夫妇俩终于在此团聚。

新中国成立后,总理很是欣赏郑洞国的个人能力,便邀请他前往北京出任水利部参事职位。

能够继续为新祖国做贡献,郑洞国自然是十分乐意的,他心里也正在盘算着该怎么和妻子商量搬家去北京的事宜。

在郑洞国心里,他和陈碧莲这么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如今打仗的年代终于结束,妻子也不必日日在家为自己担心受怕了,他自然是要将妻子一起带去北京享福的。

“总理邀请我去北京任职,我已经答应他了,你看我们还有哪些东西需要收拾收拾,等你准备好了我们便一同出发。”

郑洞国正兴致勃勃地和妻子商量去北京的事情,却没想到对方给出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回答。

陈碧莲说,“我觉得北京的天气太冷了,我去到那里肯定会水土不服不习惯的,我就不去了。我在这上海的家里呆惯了,不愿意再搬家去北京了。你看你有哪些东西需要准备的,我给你准备一下。”

听到陈碧莲的回答,郑洞国心下是非常难过的。

他不想和妻子分开,而陈碧莲说“不愿去北京”的这个回答也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或许陈碧莲是出于赌气的成分拒绝了郑洞国的邀请,然而两人十多年的感情,也就在这一刻开始劳燕分飞。

好男儿志在四方,郑洞国也不可能为了儿女私情就放弃自己的志愿而留在上海,于是他便一个人去了北京。

兜兜转转,陈碧莲向郑洞国提出离婚

就在郑洞国与陈碧莲分开后一年的时间里,两人几乎都没有怎么联系过。

然而郑洞国一心忙于政务,对于妻子的冷漠也未曾放在心上。

就在两人分开一年之后,远在北京的郑洞国却突然收到了一封来自上海的书信。

这封书信正是家中的妻子陈碧莲寄给他的。

以前陈碧莲也经常会写信给他,信中大抵都是些家中的事务,或者写陈碧莲对他的牵挂。

而这封信却跟以往那些都不一样。

陈碧莲这次寄来的是一封离婚协议,陈碧莲已经在上面签了字,就等郑洞国签下他的名字,两人这段婚姻便宣告结束了。

郑洞国拿到这封离婚协议的时候气得半死,他也非常不解,两人的感情一直都好好的,怎么突然说离就离了呢?

然而生气归生气,经过慎重的考虑之后,郑洞国终究还是同意了陈碧莲离婚的请求。

也许郑洞国觉得,既然陈碧莲不想和他过下去了,那就尊重她的意愿,给她自由,那才是最爱她的做法。

在郑洞国和陈碧莲结婚的这几年里,两人真正生活在一起的日子少之又少。

郑洞国常年外出打仗,只剩下陈碧莲一人操心家中的事务,再加上两人膝下又从未孕育有子嗣,如此聚少离多,感情淡薄倒也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陈碧莲经历过和郑洞国生离死别的大起大落之后,曾经娇滴滴的少女心态也渐渐发生了变化,直到后来,她一心也只想寻觅一段安稳的感情而已。

“北京寒冷”终究只是一个成全彼此体面的借口和托词罢了。

这个解释背后,更多的是陈碧莲对郑洞国背后的埋怨,也有对未来的恐惧。

陈碧莲不愿离开自己熟悉的上海,不愿再去重新适应新的生活环境,而郑洞国也无法释怀自己的理想和抱负,两个曾经相交的有情人,终究还是这样愈走愈远。

总之最后,陈碧莲如愿拿到了郑洞国签字的离婚协议书,她和郑洞国的这段婚姻就此便宣告终结。

自从和郑洞国离婚之后没多久,陈碧莲很快又在上海重组了一个家庭,对方是上海本地一个姓钟的小有名气的资本家。

而在北京这边的郑洞国,自从结束了第二段婚姻之后,身边给他介绍女伴的媒人又渐渐开始多了起来。

在亲朋好友的关怀下,郑洞国与一位名叫顾贤娟的女人开始了他的第三段婚姻。

那年,郑洞国52岁,而顾贤娟只有35岁。

郑洞国和陈碧莲就这样开始了各自的新家庭生活,两人从情投意合地开始,再到你情我愿地结束,这其间谁也不曾撕破脸皮,也从来没有说过对方一句坏话,也算是好聚好散的结果。

郑洞国和顾贤娟结束的时候,他早已不必再在战场上大杀四方,因此在家中陪伴顾贤娟的时间亦是十分充足。

顾贤娟人如其名,长得十分美丽动人,在邻里之间也有一个贤惠大方的好名声。

郑洞国对顾贤娟这位妻子是十分满意的。

不仅如此,婚后没几年的时间里,顾贤娟还给郑洞国生下了一个女儿。

郑洞国老来得女,因此对这个千金也是十分疼爱,还给她取名为“安玉”。

一家人三口其乐融融的景象,让不少邻里都羡慕不已。

而转头看陈碧莲这边,她的晚年却有些令人不胜唏嘘了。

晚年落魄

陈碧莲再婚后的生活并没有如她想象中过得那般幸福。

生活虽说仍在继续,而陈碧莲的命运却远比她前半生来得更悲惨一些。

丈夫的生意并不如意,后来更是家产全部耗尽,一家人窘迫不已,多年的不如意,让陈碧莲的丈夫身体愈发孱弱,最终病逝在他的乡下老家。

此时的陈碧莲茕然一身,只得一人再重新回到上海,身无分文的她只得仰仗着弟弟的接济而勉强度日。

陈碧莲的前半生虽说不是风光无限,但至少算是衣食无忧的安定,而如今她踽踽独立的下半生命运,未免太过于悲惨。

而郑洞国的第三位妻子顾贤娟的身体一直以来也不是很好,自从她病逝之后,郑洞国之后便再未娶妻。

阔别二十多年之后,陈碧莲从上海前往北京与郑洞国相见。

临行前还是青丝的两人,如今早已是双鬓斑白的模样。

陈碧莲此行前来,是想看看她和郑洞国之间是否还有复婚的可能。

两家的儿女们都知道两位老人之间的这段往事,因此对陈碧莲复婚的请求都没有反对。

而郑洞国却义正言辞地拒绝了陈碧莲复婚的这一要求。

郑洞国说,“我无法原谅你二十多年前离我而去,所以如今我也甘愿一个人了此残生。”

陈碧莲知道郑洞国做事历来行动果决,他能说出这般话语,便证明他心中早已下定决心,两人之间再无转圜的余地。

陈碧莲怅然若失,独自一人又重新回到了上海的老家,从此之后再也没跟郑洞国提过复婚的事情。

1991年,郑洞国在北京病逝,享年88岁。

得知消息的陈碧莲特地从上海赶过来参加他的葬礼,一席黑色来送别这位昔日的爱人。

此时不管先前有多少埋怨和愤恨,如今她只记起郑洞国生前的好来。

一月份,北京的天气就如她当初告诉郑洞国的那样“格外寒冷”。

晚年的陈碧莲在上海担任一家文史馆的馆员,于2006年去世,终年90岁。

两人之间曾经真真切切地相爱过,如今再多的爱恨嗔痴,终于都只是化为一抔黄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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