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帆恻恻吟小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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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 正典君 第 1091 篇深度好文：3199字 | 7分钟阅读
惻惻吟
王心帆 惻惻吟 王心帆撰，小明星唱。徐箋。 《惻惻吟》粵曲，1935 年廣州王心帆撰曲，以付三水鄧曼薇女士歌者。 此曲據彭孟陽《惻惻吟》《小懷仙》諸原詩檃括，文辭典麗雅馴。 原文初載 1965 年 1 月 8 日《華僑日報》，為王心帆《小明星小傳》連載之一節，其複本，香港朱少璋兄舉以贈我者。 文末云：「薇娘對此曲，多用焚（梵）音唱出，顧曲者聽到這闋曲詞，皆疑為當年孟陽所歌以弔二喬者，薇娘歌韻動人，於此可想。」雖不得親聆妙聲，誦其曲詞，猶可識其彷彿。 報章所載，手民誤植甚夥，茲別取《星韻心曲》所載曲詞（103-105 頁）為底本，校以同書《小明星傳》所引（226-228頁），暨《華僑日報》刊本，略作箋解，以付紅、雪歌之也。 鄧曼薇女士，藝名小明星，粵曲冠一時，其腔低佪宛轉，號「星腔」。 心帆與彼死生知己，為撰曲多首。 另據區文鳳《小明星曾演唱之歌曲》，（《星韻心曲》368 頁。）本曲未見唱片存世。 詎知小明星惟一親傳弟子陳錦紅，上世紀六十年代有此曲唱片傳世！ 幸得香港名曲家穆如先生指示線索，徐老師遂得重聆妙音。 謹以此曲，與眾同賞。
（引子）《華僑日報》本作打引。
惻惻悲歌涕欲潸。小喬何事去人間。梨園弟子 原作子弟。誤。當作弟子為是。俱無恙，不見華清舊玉環。此《惻惻吟》第一首。
（二流）
春寂寥。暖香銷。解語花殘。《惻惻吟》第二首：解語花殘春寂寥。繡襟堆委暖香銷。燕子樓空思盼盼。十一：燕子樓空思盼盼，更無人起合歡床。幻嬋娟。上碧天。四十四：西來鎖骨幻嬋娟。度盡烟花上碧天。銜哀思影，彷彿聲塵欲見難。八十九：彷佛聲塵欲見難。銜哀思影覺心酸。怕分離。百歲期。十六：繡衾香暖怕分離。喬倩情癡百歲期。誰料斷送春紅， 十八：小喬詩思迥幽妍。斷送春紅共可憐。
（花）
綠雲香散。其三：綠雲香散枕函空。（白）今日詞客為憐氷玉骨，惟有新詩憑弔滿人間。六十：詞客共憐氷玉骨，新詩憑弔滿人間。
（清歌）
幽豔曾憐性格柔。蕙蘭嫋嫋不禁秋。綠窗遺稿多零落，殘錦丹青特地愁。此第十七首。
（介）
朱顏玉腕委黃坭。薄命張喬 原作長喬，誤。月墜西。寄語東山謝丞相，䢜來無妓可堪攜。此第四十三首。
（介）據《華僑日報》本補。
記卿情性奈卿何。小迕常嗔薄怒多。冥路有愁，卿呀你要自遣，莫因閒事，又損雙蛾。二十七：記卿情性奈卿何。小迕常嗔薄怒多。冥路有愁卿自遣，莫因閒事損雙蛾。
（二黃慢板）
張倩娘。早凋傷。六十三：綠鬢髫髫張婧孃，才華未嫁早凋傷。昔日青青今不見，惟賸淒涼， 十四：昔日青青今不見，幾回揮涕過章臺。滿眼。麗人家，一坏新土，無非是疊水、層巒。七十六：一坏新土麗人家。水壘巒層澗道斜。楚天遙。憶翠翹。幾回虛度可憐宵。其九：芙蓉屏暗楚天遙。幽恨纏綿憶翠翹。坐冷秋窗池上月，幾回虛度可憐宵。無復移燭樓前。同飛、玉盞。二十一：移燭樓前同薄醉。還說甚、一年一度始相親，與你笑嘲牛女，同倚、朱闌。二十：憶共憑闌笑牛女，一年一度始相親。卿呀你香魂豔魄，到底䢜何處， 二十五：香魂豔魄䢜何處，知在瑤池阿母家。芳菲零落，令我感傷、無限。十三：虢國有恩承載薄，芳菲零落感傷無。遊仙夢，一枕空， 九十：空憐一枕遊仙夢。彌天風雨，又禁不住涕泗、汍瀾。一百：吞聲舊詠幾汍瀾。惻惻新題恨百端。悲動有時終一讀，彌天風雨黯窗寒。
（乙反南音）
情熱鴛鴦驀地分。悲涼離緒怨秋雲。泉臺去處無從問，《華僑日報》本作漫漫黑，與原詩一致，當從之。腸斷憑誰說與君。此第五十首。欲消葛尉無窮恨，除是張喬再返魂。九十九：欲銷葛尉無窮恨，除是張喬再世來。敲詩按曲，已是生無分。六十四：敲詩按曲生無分。都為小喬香韻、杳難親。二十九：小喬香韻杳難親。從此豔質當春、難再近， 九十：豔質當春遽墮紅。祇有悲風淒斷、薛濤墳。九十一：悲風淒斷薛濤墳。
（白）
唉！當年 《華僑日報》本作當時，與原詩一致，當從。幽閣多憐我，今日空幃不見人。二十：當時幽閣多憐我，今日空帷不見人。真是世緣易就氤氳使，泉路難尋古押衙呀！其四：世緣易就氤氳使，泉路難尋古押衙。
（子母喉中板）
從此後、良夜朱樓， 七十：翠樓良夜捲珠簾。怕對秋窗、月冷。其九：坐冷秋窗池上月。燈魂帷影。我惟有長念、玉顏。夜愁生，秋籟蕭蕭，知是拍殘、檀板。八十：蕭蕭秋籟夜愁生。舞葉如聞響屧行。帷影燈魂殊恍惚，西風吹夢竹房清。清宵無夢過，都為已閉、松關。三十三：松關不閉葳蕤鎖，畱待清宵過夢來。長生藥， 《星韻心曲·小明星傳》誤作長生樂。是耶非，不禁仰天、長歎。總為喬仙、去莫還。三十四：靈藥長生是也非。嫦娥偷去度蛾眉。小喬應亦曾分得，飛入蟾宮永不䢜。真是屏暗芙蓉、 其九：芙蓉屏暗楚天遙。衣薰散 。《小懷仙》其五：畫衣薰散野花香。徒羨著、妝臺斜倚， 三十九：憨倚新粧不解愁。看你 《華僑日報》本作曾有你，《星韻心曲·小明星傳》作曾看你。當以曾看你為正。笑畫、風蘭。七十七：揮灑閒窗得幾朝。風蘭湘竹一時描。藕花叢，輕舟泛。聽你蓮歌低唱， 五十：荔支紅憶醉顏紅。笑倚菱歌蕩槳同。十里香風人不見，亂荷深處小船通。嚲著雲鬟。張喬《邯鄲行》：殘粧低嚲那不好。
（花）
想我挽逝長歌、從未慣。今日詩成懊惱， 七十四：挽逝長歌懊惱詩。倩不得卿你抱琴彈。《華僑日報》本作：「祇惜是倩不得卿呀、你抱琴彈。」其六：詠詩較弈弄朱絃，喬婧多才雅可憐。恨嫦娥飛入蟾宮，無期再返。三十四：靈藥長生是也非。嫦娥偷去度蛾眉。小喬應亦曾分得，飛入蟾宮永不䢜。惟寄孤墳、寂寞山。六十：昔看才豔壓仙班。今寄孤墳寂寞山。幽夢模糊，《小懷仙·和黎美周過張喬故居》：幽夢模糊傍暖香。曲終人散。
（白）
幽窗寂寂晚風悲。為憶深恩漫賦詩。若論玉顏題百詠，小喬應笑比紅兒此第九十八首。呀！
（花收）《華僑日報》本作花下句收。
筆蹤卷上新如昨， 《華僑日報》本前有祇可憐三字。豔魄泉中久已殘。七十七：筆蹤卷上新如昨，豔魄泉中久已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