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军史上最大规模的投降 造成远东战场三大屠杀之一
1942年4月9日在菲律宾战场上是美军建军以来最不幸的日子,同时也是美国建国以来最大的一次军事失败,菲律宾的美军司令麦克阿瑟扔下一句“我还会回来的”后,脚底抹油转进澳大利亚。被扔在菲律宾的10多万美、菲联军弹尽粮绝。经过多日苦战后,巴丹半岛战区的金将军下令投降。1.2名美军和6.5万菲律宾军当了俘虏,这是美军历史上缴械投降最庞大的一支队伍。
日本方面决定将全部战俘送往奥东纳尔战俘营,8.6万被饥饿和疾病折磨的虚弱不堪的战俘及平民踏上了从马里韦莱斯城到奥东纳尔战俘营约有110公里长的死亡之路。日军一路上都在实施暴行,根据最保守的数字,行军开始时有战俘大约7万,而活着到达奥东德内尔战俘营的人员只剩下5.4万人,有1.7万多人因饥饿、疾病、遭毒打和枪毙死在了途中,其中大约有650人是美国战俘,菲律宾战俘达16500多人。
在酷热的大道上,一旦遇到“休息站”便有成百上千的战俘倒下去,挣扎着向前走去的人,则用自己的血泪,描绘出一幅活生生的人间地狱图。
美国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的终身荣誉教授列斯特坦尼博士的《活着回家:巴丹死亡行军亲历记》中有以下这些片段:
日本兵不允许我们带水行军,长时间不喝水造成的生理痛苦是难以形容的。我的胃很痛,喉咙刺痛,胳膊和腿不听使唤。到了第三天,饥饿和口渴让我做起了白日梦。我仿佛看到了过去吃过和喝过的所有好东西夹着干酪和洋葱的汉堡包、奶昔、啤酒、可乐,馋得我想流口水,可惜口水早已干枯。
日本兵故意的。其实路边并不是没有水。有些看守会让少数的战俘去喝水,却不让更多的人喝水。有一天,我感觉自己的舌头变厚了,因为身边有日本的车队经过,车队扬起的灰尘被我吸进嘴里,粘在舌头上, 我的喉咙快要被这些沙尘烤干了。有一次,我看到路边有一口自流井, 白花花的水流掉真可惜。观察了好半夭,确定附近没有日本兵的时候,我和战友弗兰克快速冲到井边。我们你一口,我一口,敞开肚皮喝水。我们尽快喝足,并把水壶装满,准备路上喝。
几分钟之内, 有10-15个战俘聚到了井边。这引起了一个日本兵的注意,他跑过来嘲笑我们。这时,前面的5个人喝到了水, 第6个人刚准备蹲下喝水, 日本兵突然举起刺刀,对着他的脖子就是一刀。这个兄弟立即双膝跪地、呼吸急促、脸朝下倒在地上, 一口水没有喝上就死了,鲜血染红了自流井。
两小时后,我们经过了一个水牛洗澡的水塘。有一个大胆的兄弟跑到日本兵面前,用手势问他,能不能让他喝一点水。日本兵哈哈大笑,挥手同意。得到允许后,好几十个人疯狂地冲到水塘边,也不管水牛还在里面洗澡。有些人拨开绿色的泡沫, 把水泼到自己身上,并喝下这种寄生着多种病菌的水。
几分钟之后,一个日本军官跑过来大喊大叫。没有人听得懂他说的话,他也没有打任何手势,但是大家还是知趣地赶紧返回了队伍。不久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这个满脸堆笑的军官,在战俘的队列
周边转来转去,他随即命令日本兵检查我们的制服,把那些身上有水迹的人都拉出来。日本军官命令这些沾上水迹的人,在路边排成一行,下令日本兵向他们开枪。
在巴丹行军途中,日本兵随意地处置美军战俘。对于走得慢掉队的,偶然走出队列的,不小心跌倒的,以及听不懂日语而没有及时回应的美国俘虏,一般不加警告,直接用刺刀捅死,或者用指挥刀斩首。有的战俘只是挨了毒打,被砍伤、刺伤,这也没什么庆幸,多数情况下他们会因伤势
再次掉队,最终被日军打死。敢于停下来大小便的人一律处死,不久所有的战俘都学会了一边走路一边把屎尿拉在裤子里,整个队伍臭气熏天。
伤病员处境最为悲惨。他们不仅得不到任何救护,还会被视为“累赘”而直接杀死。有时日本兵还强迫美军战俘活埋他们伤病的同伴。拒绝这样做的人,也会被打死或活埋。有时,日本兵还随心所欲提高行进速度。对筋疲力尽的战俘而言,这又是一场变相的“末位淘汰”式屠杀。
日本人也有意地“打压白种人嚣张气焰”,针对美军战俘的虐待较菲律宾士兵更为严厉。有日本兵喜欢吹嘘:“美国人高大而软弱,日本人矮小而强壮。”这是史上少有的黄种人对白种人的屠杀。
到达战俘营并不意味着苦难的结束,在接下来的两年中他们被迫在泰国、缅甸境内修路建桥,在恶劣的环境和超负荷的劳役中又有大批的战俘死去。死亡行军、南京大屠杀和缅泰铁路事件并称为二战远东战场的“三大屠杀事件”。
“爱历史”一家专门用老照片讲述历史的网站,专注照片十余年。请记住官方唯一域名:www.ilishi.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