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水·散文】王锐锋：忆儿时母校

忆儿时母校

王锐锋

小学同学的再次相聚就注定今年是一个怀旧之年。我重走了当年上学的路线，路依然在，往昔岁月却不在！
       村里路面硬化，房子盖得整齐漂亮，唯独走到当年的学校东边的城壕边时，还留下了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它是当年我上学时走了千百遍的大路，而当时的城壕已经不复存在了，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坑！
       怀着激动的心情，拐到学校所在的街道。首先看到的是学校门口的小卖部，在一毛钱能买十颗糖的年代，它给了我们无数的欢乐。首先文具用品都是在它那里买，其次就是零食，说白了就只有硬糖。能有幸从家里拿钱的同学买到糖后，往往会分享给最好的朋友，我经常会得到这样的待遇，那糖甜到心里，温暖我一生。当年只是搭一个小棚棚，如今主人盖房，小卖部面积是原来的三倍以上，种类繁多，有点让人眼花缭乱的感觉。
       小卖部的阿姨告诉我，学校门锁了进不去，只有在外面照几张照片留下纪念。从外面看到学校的那一刻我便知道，我原来的记忆已经在现实中不复存在！现在学校里的从东到西两层漂亮教学楼，其后还有一个幼儿园，从面积看感觉应该缩小很多，我是学校最后一届毕业生，加上学生大量的外流，所以学校规模已经不如我们当年，不过我的记忆画卷却由此展开。
       记忆中，学校一进大门就是一个砖砌成边的大花园，里面有花有草有假山，还有一个写着学校标语口号的石碑。这个假山曾经有一个秘密小洞，我和好朋友身板小，往往趁着午睡时间偷偷地钻进去说悄悄话。嘘，这是我的秘密！

继续往前走有一座大房子，就是会议室。学校的重大问题都会在会议室进行开会研究。会议室门口有一个铃铛，当时我们上下课就是靠着它来指挥，一般人都没有手表，所以它就是上课和下课的指挥者。学校老师值班轮换打铃下课。我们小时候总想上去拽拽那根打铃的绳子，却没有这个胆量，因为大家都知道它的重要性。偶尔一个胆大的上去打一下赶紧就溜跑，绝对不能让老师抓住的！我多次都曾经绕着会议室旁边的小路跑圈圈，而且这个情景经常出现在梦境中。也许是童年的记忆深刻的缘故。
       会议室后面就是我记忆里大得不得了的操场，体育课在这里进行，运动会在这里进行，围墙周围是我们三个村庄的地。淘气的小鬼们把用土筑起的围墙掏成很多洞和豁口，方便他们钻出去或者翻出去玩。在农民的地里烧麦子，吃玉米杆，偷核桃，甚至去钻地道。不过有时候明察秋毫的校长也会在他们钻进来的时候逮个正着！
        在花园和会议室之间是两排树中间围成一个场地，每年开学典礼就是在这片空地举行。这个空地平时就是我们较大的活动场所和交通要道。          

以花园，会议室以及中间空地为中轴线，两边便是我们的教室，靠墙则是老师的办公室。那时候老师一人一间房，有办公桌也有床，白天办公，晚上路远的老师休息住宿。 农村的生活条件艰苦，夏天到还好过，冬天就冷嗖嗖的，冻得要命，我们都要在冬天来临之前某一天安排打扫卫生，然后从家里拿来浆糊和白纸糊上没有玻璃的窗子，这样冬天才能稍微暖和点。即使如此，也会冻得手脚冰凉，有时候老师最冷时候让我们集体跺脚五分钟，哈哈，淘气包们往往会借此机会让教室的灰尘全都飞起来，飞一会后才能继续上课。老教师受不了冻，会给自己盘炕，而年轻教师则懒得天天烧炕，最多是生个蜂窝煤炉子。
       我们学校曾经有一位铁校长，现在也不记得是不是因为他姓名里有铁字，反正他管理学校手段强硬，纪律严明，使得我们学校学生都害怕他，学校的教学质量名列乡镇前茅。所以我们学校绝对是当时响当当的“大学校”。
       曾记得小学二年级的段老师让我们每天早早到校，她交给我们一根粉笔让我们在教室前面的空地上写着刚刚学会的生字，比赛看谁来的早，写的多，这个要求大大地激发了我们的积极性，所以我们的成绩都非常好；还记得王老师严厉认真，当同学生病的时候却能像妈妈一样照顾；也记得曹老师的钢琴弹得特别棒；唯一说着普通话的语文贺老师总是那么的漂亮，教数学特别棒的安老师是一个老头形象，而带毕业班课的段老师始终给我一种严厉的感觉，即使他见了我也会笑一下。如果时光可以倒流，让我重新回到学生时代，亲爱的老师们，我多么想再聆听你们语重心长的教诲......
        母校，太多的回忆，太多的故事！岁月匆匆，物是人非，儿时的校园，我再也回不去了！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会用一生想念您，母校，我何时才能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