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宝栋:我不同意史依弘的说法(附:史依弘:从京剧名伶到好莱坞明星视频)
史依弘:从京剧名伶到好莱坞明星
史依弘是我比较喜欢的京剧演员。我喜欢她的敬业精神,她有持之以恒的精神,这是应该肯定的。但是这个谈话使我十分失望。我觉得她走的大方向偏了!
她首先提出否定流派。她想以舞台效果引起观众的兴趣招揽观众争取市场效应。这是痴人说梦!而且主持人也是极端的外行。这个节目完全是胡扯!
史依弘错在什么地方?
她感动困惑,京剧没有市场,为什么不去想法争取市场?“重要的不是流派,而是人物”观众不是老看“玉堂春”、“四郎探母”…等等说词的概念十分模糊。言外之意就是要打破流派的约束,寻找别的途径。我认为她的这种想法是错的。她把流派看作墨守成规,要革新,必须要打破流派的约束。因此她演出了“琐麟囊”,收到效果了。
其实她并没有打破流派的框框条条,她是放弃了梅派去演了程派,并没有跳出流派的约束!她说演戏就是为了给观众看,观众老是看“玉堂春”、“四郎探母”,就不来看了!流派并不是天生就有的,是前辈艺人为了探索自己的路子,尽可能多地发挥自己的特长,更好的表现特定的情节,刻画人物的个性而逐渐形成的,实际上他们分别在致力于创造与革新,逐渐形成了自己的风格体系。别人仿效他们的风格因而形成了流派旦行的四大名旦,生行的四大须生,净行的金、郝、裘;武生的杨、盖、李(少春、万春);丑行的萧、叶(盛章);小生的(姜、俞、叶(盛兰)等等。他们都有自己的剧目,不同的情趣。都为观众喜爱。即使有些传统剧目,各种流派演出都有不同同的风貌。組合成京剧舞台上的百花齐放的繁荣景象。所以,流派并不是僵死的,教条的。如果不了解京剧的普通观众看了这些剧目,相信都会产生兴趣的。即使“玉堂春”或“四郎探母”对于初看的观众来说也很很好的剧目。有些老观众也常看不厌。如果说这些剧目已经看厌了,那不是这些剧目不好,而是上演的剧目太少。再则不是观众不要看,恐怕是由于史依弘自己,因为她是学梅派的,也许她接触这些剧目太多,产生了厌烦的心理。她以为观众也是这样了。其实就是老一辈对这些节目的表演也是经过反复不厌其烦地打磨出来的,精益求精后的成效。对于后继者来说,反复磨练也是必要的,可能会失去新鲜感,但是这种艰苦性是很有必要的。这与观众的需要是两种不同的要求。她演“琐麟囊”因为是程派戏,对她有新鲜感,实际上她是客串,她自己有新鲜感,观众也有新鲜感。自我感觉挺好,但是所下的功夫毕竟是不如她下的梅派的功夫深。所以并非是一个客观效果。而且这也没有跳出流派的范畴。,不能说观众不喜欢流派。
史依弘将怎么闯她的新路?
她找到了方向,那是向好莱坞靠拢,追求上世纪初的机关布景、空中飞人。好像这样走就可能找到吸引观众的出路。我们也可以探讨一下。我是主张维护传统的,但是我不排斥向外国学习。有次我坐上了外国邮轮,该邮轮上邀请了外国著名的歌舞团演出,据说有些演员都曾经获得过世界级的奖项。我特地十分关注地观赏了他(她)们的表演。我尽可能地不先入为主地戴上有色眼镜去观赏,而是尽可能客观地去评价。看完之后我非常感动。事实上他们的演出非常出色。并不像我们的媒体所说的那些一塌糊涂。而是非常精彩。我不懂外语,也不深究外国的音乐与舞蹈。但是我被他们的表演征服了!男的霹雳舞充分发挥了男性的阳刚之美,一人独歌独舞在台上折腾了40多分钟!其高音阶与强烈的形体动作,绝不亚于我国京剧的“挑华车”,而且强烈的音乐没有过门,一口气四十多分钟折腾下来,真难以想象!而且其旋律优美,动作幅度也大。拍拍到位!我才知道杰克逊的出名不是捧出来的。(那演员并非杰克逊,只是属于那个派系。因为我看的时候,杰克逊已经去世)。而那个女演员的表演也是非常精彩。不亚于那男的。其歌喉韻味儿,以及身段也非常优美,虽然有伴舞,而主角也是非常吃重的!我看了之后,才知道麦当娜的出名也不是吹出来的!至少他(她们)在台上的功夫我是看得出的!我佩服之至!我不十分了解具体的情节,但是我能了解他们的艺术。就如同外国人看我们的京剧一样。他们能理解我们的艺术,了解我们的功力。但是两者毕竟不同。不能取代也不能相比,因为他们有他们的音乐节奏,我们有我们的音乐体系。只有相互承认。这同电影好莱坞一样,我们学好莱坞,可是与好莱坞不可能相提并论的。你学他们只能学一点皮毛。而且用在我们京剧上,一定是格格不入的。再说机关布景和空中飞人。在上世纪初期,曾经在上海轰动过一时。但是后来还是逐渐淘汰了。因为它具有新奇感,但是毕竟缺乏艺术内涵。最后,观众还是选择简化的布景(收旧)以及虚拟手法。观众并不是来看变戏法的!所以它只能引起一时的好奇,并没有生命力。盖叫天、周信芳都是过来之人,他们的艺术保留下来的仍然是传统的表演法则。如果你想这么尝试一下也可以,恐怕不会是你想象的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