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说：4月1日愚人节，你是爱，你是永恒。

4月1日，社社兄弟在微博发了一篇纪念张国荣的文章，并且配了张国荣的那首歌《倩女幽魂》，社社说：过去种种，恍若隔世，我记得我统统都记得。感念你，在我的青春期和之后许多年的许多时刻，拥有美好伤感回忆。死是一切都结束了，可是又许多心中情，使得你在与不在没差的。你是爱，你是永恒。。

深以为然。

4月1日，三十位救火的消防员的生命化作青烟，在山林中逝去，微信圈里，人们纷纷悼念。

是的，你们是爱，你们是永恒。

而4月1日，是著名作家米兰昆德拉的90岁生日，我想起第一次读他的小说《在别处》，昆德拉这样写道：遇见是两个人的事，离开却是一个人的决定，遇见是一个开始，离开却是为了遇见下一个离开。这是一个流行离开的世界，但是我们都不擅长告别。

离开或许也死亡。

就像艾略特在长诗《荒原》中说：四月是最残忍的一个月，荒地上长着丁香，把回忆和欲望参合在一起，又让春雨催促那些迟钝的根芽。

还是昆德拉，那一部狠的不能再狠的小说《不可承受的生命之轻》。

四月，在上海我感受不到樱花的芬芳。

四月，在银川，昆德拉对我这样说：令她反感的，远不是世界的丑陋，而是这个世界所戴的漂亮面具。

微信圈很多时候也成了一个漂亮的面具，穹宇不停地在发诗，不停地，或者是偶尔的在诗里附上自己的美颜相片，苍白的黑白，一个瘦弱的小说家，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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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晚，即将迎来4月2日，我和巍子突然谈起告密者。

那天读到巍子写盐池的那部长篇随笔，六岁时他在学校偷吃甘草膏，被一个外号老婆子的女孩告到老师那里狠狠地挨了几板子。

这让巍子永生难忘。

我呢，也被告密者告过。不过是在企业里。

上学的时候，经常会听到奶声奶气的话：我去告老师去！

现在，是中国的大学生们继续延续下这个传统。

愚人节说说这些吧。再愚人也不要真正的愚人到我们的生存中，生活里。

还是昆德拉说的：对与希特勒的这种和解，暴露了一个建立在轮回不存在之上的世界所固有的深刻的道德沉沦，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一切都预先被谅解了，一切也就被卑鄙地许可了。

因此，面对4月1日这一天，面对30位逝去的消防员，我们致敬。

你是爱，是永恒。社社说的对，但与大学生告密者无关。与愚人节无关。

4月2日，来了，虽然，离清明节很近了。

让哀悼继续，而你永恒。

注：插图为八大山人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