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集《二三小事》(8.27第一期)
《二三小事》
只有慨叹,其他什么也说不出,这一桩桩骇人的事,却也充了我的未所听闻。我听得糊涂,正是写得也糊涂,交代不了故事原貌,这也是我力量有限。叹息!天下的劳苦人民,依旧劳苦,可怜人依旧可怜,民生依旧多艰,虽要我要光芒相对未来,那将实现的未来大道旅行。
我当下就写些文字,尽自己的一份微力,顺便泄一下自己的愤火,聊赖一下自已的无所事事,倒也说得过去。但终也是心力有限,又忙于他业,无力无暇作文,只得将二三小事略略一记而已。
喝药
(一)
我听说地勤叔的名字已有好多次,或许早已见过几面,但我总不知哪位到底是地勤叔,现在不知道,将来也不愿知道。
地勤叔为人咋样,我不太清楚,只是老听乡亲们提起过他,说他挺爱干的,有一个贤惠顾家的妻子,听说我叫她素梅嫂吧,地勤叔把家里上下翻新,上装吊顶,下设地暖,老家村里常常议论,都说地勤叔很会打算。这是我在母亲口中所听到的。
素梅嫂是我约莫见过的,不知记忆里的人是否就是她:削瘦的身子,背略略有一些驼,并不算的好看,但她常带脸上带着微笑,给人迎面而来一片似春风一般的温暖,素梅嫂大抵未听说过我,我因学业,常不在家,即便在家,也常将自己锁在屋中,不太见过素梅嫂儿而。但某年过年的拜年时,我见到的素梅嫂的笑,我却时常想起。
这次回到家后,忽地听母来说起,秦梅嫂,地勤叔,却谁知竞是恶耗:素梅嫂死了!我无法相信,我虽与素梅嫂并不识,但她的死也让我惊愕万分:她竟是自杀! 我怎么也无法相信;爱笑的贤惠的素梅嫂怎会这么死去?母亲也和我说了一些,但她也不太清清晰,也就略知一二。
那一夜,是夏夜,天气燥热,地勤叔和素梅嫂刚吃饭罢,地勤叔便极平常地说:“你!给我削点水果去。”
“等会儿啊,我得先把碗刷了:把厨房收拾好了。”
“那你最好快点儿!”地勤叔早已不耐烦她的慢,指甲不断叩击着沙发,斜卧肘支着的在沙发上。“对了,明天阿兰来我这吃饭,你记得做好饭啊!”
“阿兰?她来干嘛?她丈夫不是病了?阿兰不在家照顾他吗?”
地勤没有回答。
“没事,放心吧。饭菜交给我了”厨房里碗筷碰撞的声音愈来愈小,素梅嫂用围裙两边一蹭手,将果盘端了出去。
“来,地勤,尝尝,今天新买的水果,甜得很。”素梅嫂用筷子夹起喂向地勤叔.
“新买的?你又买了?四天前的还没吃完,你就又买新的。”地勤叔一脸怒气。”
“都四天了,我见味道都快变了,就去买了新的”
“味道变了,那又不是农药,能吃死你?不吃了!睡觉去了!我去东屋,你去西屋。”
秦梅嫂像早知道会这样一样,一言不发,只是点了点头
“对了,阿兰最近闹肚子,菜多做热一些,少
些凉菜。”
还没等素梅嫂回答,“Duang”的一声门子就砸关上了。
这个阿兰是谁?我不太清楚,母亲也没说:约莫是一个比地勤叔小得的小媳妇,样貌,口音,那我更是不得而知。母亲说这个阿兰手巧,画妆画得很好看,这也是我所听闻的关于她的全部了。
第二天八、九点,素梅嫂就忙起来打理家中,粗糙的双手经过的每一件物品,都被安放得整整齐齐,村里老人都常说素梅嫂顾家周到道,说地勤娶了一个好媳妇。
晌午。敲门声响,“阿兰来了,我去开门。”素梅嫂慌忙地将手里外往围裙上蹭了几下,向门走去了。
“停!你别去,我去吧!”地勤吓住素梅嫂,自己像被人赶着的鸭子一样,左摇右摆地跑向门去。
“来啦!快进去,快进去,外面热……”地勤叔的手不自然了一下,但终是恢复了。
“阿兰,坐,今儿怎么来这吃饭了,没有照顾丈夫吗?还是有什么事吗?”素梅嫂不停追问,一旁的地勤早像暴怒的公鸡,坐立不住了。“素梅!够了,你烦不烦,我叫阿兰来的,吃一顿饭是要你命了?母亲说着就叹息,”地勤就是傻啊”我不太明白,仍有些乱糟,就什么也没说,继续听了下去。
“阿兰,别管她!她最近有病!”
“你……地勤,你咋说活呢?我把这个家照顾得到到的,你胳膊肘咋往外拐呢?”素梅已涨红了脸,气得说不出半个字来。
“不是,你还有理了,你整天不干活,就在家闲着,我忙碌奔波,为这个家做这做那。”
地勤叔的话很犀利,约莫是外人加工过的,原话可能更刺耳.母亲也只是听说。
后来素梅嫂也只是生气不再说话了,那个阿兰却也是个多事人,不劝架,还加火。“哎呀,嫂子,我勤哥就是一家的顶梁柱,咱们做妇女的就别抱怨了,再说就一顿饭,你不欢迎我,那我可以走啊。”
这阿兰照着镜子,画着妆,轻轻地勾一下眼角,理顺睫毛,再用手轻拍上十几次用了化妆品的脸,最后补了一下嘴唇,妆就好了。
“手艺就是好啊!阿兰”地勤叔笑着。
“阿兰,嫂子不是不欢迎你,没事,嫂子的错,嫂子这就做饭去。”我与母亲盘腿闲聊已近晚干点,她说:“不讲了,可怜人依旧可怜。”母亲只是叹息。
“孩子早些休息吧。”母亲嘱咐了几句,就走了,回房休息去了。我也早早地进入了梦,但梦却并不是一派祥和。第二天,我没多问母亲这回事,我也知道母亲很悲愤,且她并也不知道很多。
(二)
我出门买东西,因为在家,不常戴眼镜,故看不清那个老远就向我摆手的,他渐渐进了我的清晰视线,这个人矮胖,皮肤黝黑,头顶着一团毛发,右手拇指不自然地往里歪,像是失去知觉一般,眼睛上下打量着我,我也打量着他,嘴旁的唾沫也忘了擦。
“阿森哥?!你也在集上?买什么呢?”
“哎呀,这不是买点儿酒喝,看见你了,就过来了,放假了?”
“对,放假,在家体息”
“看你这会儿长得高呢,小时候才没我高。”他说到这,我俩相互笑了笑,这也让我不免得想起了小对候,阿森哥比我大五岁,小时候他就经常带着我满街地跑,那时候,他可是精神!又高又壮,对我关心有加。我也总嘉欢和阿森哥在一起玩。
但他小时候生了场大病,脑部有些受损,话说得不是太清楚,手也不是特别灵便,但心地还算善良。后来我去求学后,就不复见到他了。约莫是初中毕业,他就游荡社会了,不过看他现在样子,约莫路不太好走。
这是一个知识为王的时代,像阿森哥这样,我想应该还有很多,这些因家庭、社会、个人原因,过早地放弃学业,实在是可悲。毕竟拼一把的人生总会是值得的。
我渐渐和阿森哥攀淡起来,他也很乐意,像小时候带着我一样,阿森哥不急不忙地和我走着,虽然因身体原因,脚不停地蹭着地走,发出声响,不时身子还打一颤。成年后的阿森哥在我印象中是模糊的,但和他一起走着,还是能找寻回儿时那种感觉。
“对了,阿森哥,最近在忙些什么呢?”
阿森哥一笑,“能干啥,给那个可怜的素梅嫂下葬,收拾呗。”
我一下子警觉起来,雾水又多了起来。脑里一闪而过的还是母亲说的那些故事。朦朦胧胧的不清晰。
(三)
我便顺着阿森哥问去:“我听说了,那这到底咋回事啊”阿森哥认识的人多,自然消息来得自然快。
“呀~就这么个事儿,你听我给你讲”
我俩沿着小时候就走过的路走着,事也渐渐清晰了。我俩也就又分别了,可能再见也不知要等多久了吧。毕竟自儿时,我就和他常走散,这就是说明了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我这想法难免有些可爱,这人啊,要是坠落,简单,但要从坠落中奋起,甚至猛追上其他人,并不很易,唯有千万次的锤打,不断地超越,才能得此。
至于那件事,我也将所听得,记得的,在这略略一记吧.
(四)
写到那天下午,素梅嫂去做饭,她就按照地勤给的要求:多做热菜,少些凉菜。
刚吵完架的他们,吃饭时并不和谐,这从座位便能看出:方形桌子,地勤、阿兰坐一边,面向素梅。素梅也就一个人的吃着,旁然不管他二人的言语。
“不是,你是瞧不起阿兰?还是瞧不起我?摆这脸色给谁看呢”地勤脸色煞白,眼瞪得滚圆,像警铃一般,目光直射穿素梅嫂的心。
“没有,没有。我……我刚吃饭烫着嘴了,疼得说不了话。”素
梅大抵不敢直视地勤叔的眼,那如驯兽盯紧猎物一样的视线。
阿兰向地勤坐得更靠近,还不时夸着这些菜的美味。
“哎呀,嫂子手艺就是好,这道菜真的好吃,不油不腻刚刚好。”
“呵,这人就会摆弄点儿这些,真的赚钱啊,又什么都不会了。就知道在家歇着,你说这跟死人又什么区别?”地勤叔说着,瞥了素梅一眼,像是自己挺得意的。
素梅嫂一下子涨红了脸,但这次啥也没说。
“来,素梅,人家阿兰夸你呢,那你教教她这菜咋做。”地勤叔说着扭头又向阿兰说去:“让她教教你,以后自己可以做着吃。”
“快!素梅,咋做?”
素梅嫂依旧沉默不语。地勤叔又问:“这菜应该不难吧,你教一下。”
素梅嫂把碗筷放桌子上,按着大腿起身,拍了拍做饭时落身上面粉,调料,又拍了拍手,向西屋走去。
“我昨晚没睡好,我去休息会儿,你们先吃。”
素梅围裙也没摘下来,就走到屋里。
“菜凉了可以叫我啊。”
地勤叔一下子不开心了,脸上有了乌云,“这人!”然后转脸又向阿兰笑去,“吃饭吃饭,别管她,怨妇一个。”
阿兰像中了魔一样,笑了起来,“啊哈哈哈哈……”,地勤见阿兰高兴,又补了上去,“就是啊,你看我跟她结婚这么多年……”,地勤凑近阿兰耳边,细语道“早就烦了!”
阿兰像是知道什么,笑得更大声了。地勤的声音显得微不足道。阿兰轻拍了地勤叔一下,“瞧你说的,哈哈哈哈……”
“哪有啊,真的,那人你也看出来了,龅牙一个,出门还不化点妆,比我都黑,弄得我早不想和她走一块儿了,哪像你,白净白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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