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作家︱云 舒︱世上最疼我的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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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我也又一次想起世上那个最疼爱我的人——姥姥。姥姥已经走了十年,我很少到她的坟前祭拜,但我愿意用文字的方式,表达我心中最为深切的思念。纪念,不是为了悲痛,为了流泪,而是为了珍惜,为了感恩,为了更好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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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最疼我的人走了
云 舒|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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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那两天心里总是慌慌的,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于是吃过晚饭,拿出电话本,准备给老家打个电话。正找着,手机突然响了,是表弟元成打来的,电话里,他哽咽着说:姐,我奶奶没了……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什么时候?他说:就刚刚。我一下子呆愣在原地:姥姥,我亲爱的姥姥,这个世上最疼我的人,走了!
02
在姥姥所生的五个孩子中,母亲最大,而我,又是母亲的第一个孩子,所以,姥姥对我这个隔辈人格外亲,再加上我的爷爷奶奶早年就去世,姥姥对我更是疼爱备至。
那时候父亲常年在外工作,家里缺少人手,妹妹出生后,我一下子就变成了小大人,烧水、做饭、割草、喂猪,什么活都干。
可到姥姥家就不同了,尽管小姨、两个舅舅都还未结婚,可数我最小啊,姥姥就处处宠着我,不光不用干活,有什么好吃的,也总是先紧着我吃。一把醉枣,一块点心,亦或是一块咸鱼,总能满足我对物质的小小渴望。
当然这些东西,也不是经常有的。每次,姥姥都是特意给我留着,放在东屋吊在房梁上的筐里,等我刚进院,就急急地颠着小脚去拿,筐的位置很高,姥姥每次都要踩着凳子、仰着脖子,费很大劲才能拿下来。可每当看着我吃得香甜的样子,姥姥那满是皱纹的脸,就会笑成一朵大菊花。
03
记得有一年初夏,麦子快熟的时候去她家,姥姥实在拿不出什么东西给我,就从筐里拿了两个鸡蛋给我摊面糊吃。先把鸡蛋、葱花、和一小撮白面拌匀,然后放到热的油锅里慢慢煎,不一会儿功夫,面糊的香气就会溢满整个房间。正忙着呢,从地里干活的姥爷回来了,见此情景,他眉头一皱,威严地说:“马上就要麦收了,好不容易攒的几个鸡蛋还不赶快腌起来,我看到时候,你拿什么给大伙儿吃!”姥姥也不说话,依旧继续摊。现在想想,我那时真不懂事,就知道顾着自己的嘴,却忘了姥姥还有一大家子的人需要照顾,真是不应该!
除了在吃的方面尽量满足我以外,姥姥还在精神上给予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和抚慰。记得有一次,母亲接我回家,想到只要一回去,除了干活就是照看小妹,我说什么也不走。母亲急了,拽过来朝着小屁股就是两巴掌。知道在姥姥家有人护着,我夸张地号啕大哭。姥姥正在屋里忙着洗碗,听见我的哭声,忙不迭地跑出来,我一见,仿佛遇到了救星,一下扑到姥姥的怀里,哭得更凶了,妈妈见状,只好作罢。那一晚,可能因为哭泣积了食,我的肚子一只在疼,姥姥睡觉时就把我搂在怀里,并用手轻轻地按摩揉搓我的腹部,直到我进入梦乡。
后来,我忙着上学、上班,姥姥也就逐渐淡出了我的生活。偶尔回趟老家,跟姥姥提到当年的事,姥姥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那时候家里穷,对你们也不过是帮着照看照看,没啥!”
总觉得对于姥姥的爱无以为报,每次也只是扔下薄薄的几张钞票完事。而姥姥,每次见面,都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关心我,嘱咐我上班要注意安全,胃不好要注意保暖,语气里,是无尽的牵挂。
04
还清楚地记得和姥姥最后一次见面的情景:姥姥住着拐棍,指着那些刚从树上摘下来的香椿芽对我说:“回去后,剁碎,洒点盐腌一下,再拍点蒜,放点醋,拌面条吃,味道好着哩!”场面是那样的温馨、美好!可我刚回来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就突然传来姥姥去世的消息,怎能不让我悲痛万分!庆幸的是,姥姥走的时候很安详,姥姥是老去的!
姥姥去世,我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回去,这成了我终生的遗憾。直到去年,有机会回了趟老家,去姥姥的坟头祭拜了一番,许久压抑的心情才得以释怀。
写这些文字的时候,泪水,又一次次打湿了我的键盘,姥姥,您听见我说的话了吗?清明节又要到了,愿您老人家在那边一切安好。
云 舒
原名闫金莲,从事企业宣传工作多年,执笔取暖,爱好文字,文章散见于散文百家、博爱、伊媚、满分阅读、扬子晚报、北京青年报、天津工人报、生活日报、家庭主妇报等纸媒和爱投稿、光阴故事、清漳两岸、嵩山文学等多家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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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划、排版:白杨
编辑、审稿:循羽
设计、精典:三火
校对、终审:了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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