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图:奥运冠军的哲学梦想

《柏拉图的会饮篇》 Anselm Feuerbach  1869年 295cm × 598cm 德国卡尔斯鲁厄国立艺术馆

公元前427年,柏拉图出生于雅典附近的伊齐那岛的一个名门望族,柏拉图原名亚里斯多克勒斯(Aristokles),拥有强壮的身躯和宽广的前额,因他获得过奥运会自由搏击项目的冠军而改名为柏拉图,在希腊语中,Plato一词是“平坦、宽阔”等意思,这也许是他体育老师给他起的绰号吧。
柏拉图曾经从师于苏格拉底,开学第一天,古希腊大哲学家苏格拉底对学生们说:“今天咱们只学一件最简单也是最最容易做的事。每人把胳膊尽量往前甩,然后再尽量往后甩。”说着,苏格拉底示范了一遍。“从今天开始,每天做300下。大家能做到吗?”
学生们都笑了。这么简单的事,有什么做不到的。过了一个月,苏格拉底问学生们:“每天甩手300下,哪些同学坚持了?”有90%的同学骄傲地举起了手。
又过了一个月,苏格拉底又问,这回坚持下来的学生只剩下八成。一年过后,苏格拉底再一次问大家:“请告诉我,最简单的甩手运动,还有哪几位同学坚持了?”
这时,整个教室里,只有一人举起了手。这个学生就是后来成为古希腊另一位大哲学家的柏拉图。
世间最容易的事是坚持,最难的事也是坚持。“甩手”和成就伟大事业好像没有联系,但正因为柏拉图“坚持不懈”这种优秀品质造就了他在学问上的伟大成就。
当柏拉图的老师苏格拉底为守护雅典的民主而坚持面对死亡的时候,柏拉图却无能为力,这件事情成为柏拉图人生的转折点,他因此而舍弃了从政的志向,一心一意地研究哲学,他成为哲学家后的第一本著作就是对苏格拉底受审时的记录──《自辩辞》。
公元前388年,柏拉图在雅典创立了一所综合性学校,名为:学院(Academy)。它是西方文明史上第一所多学科、多教师的高等教育机构,里面不仅教授哲学,还教授政治学、几何学、天文学、地理学等等。学园历经900多年,直到公元529年才被查士丁尼一世以保护基督教信仰为名下令关闭。
柏拉图的一生经历了恩师被害、流亡他国、与统治者的纠纷,同时又见证了雅典的衰落、政治的暴动、城邦向帝国的转变,最终成为享有崇高声誉的哲学巨头。他的智慧和思想在人类文明史上绽放着耀眼的光芒。
在所有的成就中,最令人熟知的就是他的理想国思想中的洞穴理论,他用一个寓言生动解释了其二元世界理论:
有一群囚徒被囚禁在一个洞穴里,他们从出生小就生长在这里,从小到大都被链锁所锁住双手,也不可以回头,只能看着自己的前方,地穴的洞壁上印着的影子。
在这群被困的人的身后,则有一条通道,这条通道是可以贯通整个洞穴的。
在这条通道的旁边有一堵墙,这堵墙并不高,大概跟木偶戏的屏风那么高。外面的人背着各种各样的工具和器械走过这个通道,火的光亮把这些影子照射到被困的人眼前的墙壁上。
因此,这些被困的人就以为这些影子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实的事物。
因为他们从小到大也没见过别的,只见过这些样子。如果突然有一天,有一个被困的人被释放了,他回过头来,看到了身后的火,以及通道上走过的人们。
一开始的时候,他会觉得很疑惑,甚至不相信这些是真实存在的事情。
后来有个人进到他被关的地方,把他带出去,带到一个正常的世界去,他会觉得头晕目眩,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个世界,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而令人怀疑的。
他甚至从水里寻找倒影,来找到自己在洞中的感觉,后来慢慢的,他开始接受这个正常的世界,于是他开始同情他之前的那些被关着的伙伴们。
这时他回去洞穴里,去解救那些伙伴,他的伙伴们却觉得外面的世界烧坏他的眼睛,觉得他疯了,他无法说服他的伙伴跟他一起离开,他们可能也并不觉得他在解救自己。
柏拉图告诉我们我们看到的世界可能只是一个影子。
柏拉图的洞穴比喻给人们描绘了两个世界∶ —个是在洞穴中只能面向洞底的洞壁的世界,另外一个是转过身来面对洞口并且可以走出洞外的世界。
在洞穴世界中,人们从小接受到的一切其实都是人造物的阴影;也就是说,他们从小接受的就是虚假世界,但他们却错误地对它们信以为真。柏拉图把后一个世界看成是真实世界。为了对应于洞穴世界的比喻(或寓言)
于是,柏拉图将二元世界的概念带入了西方思想,一边是存在着一个由具体的、变动的、可感知的事物组成的世界(洞穴内的影子世界),另一边是存在着一个理念世界,它是永恒的、固定的、完美的,也是一切实在和正确知识的来源。
当然,历史的发展让我们从一个“洞穴”进入了另一个“洞穴”。
150年前的工业革命解放了人的双手,延展了人的四肢和五官;
50年前信息革命开始爆发,电脑成为人类大脑的延展;
20年前的互联网革命使得信息变得触手可及;
而现在身处云时代,产业互联网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
未来的人工智能时代又会是一番什么样景象呢?
或者更久远的将来呢?
认知觉醒需要一次又一次的升级,你以为的顿悟,可能只是别人的基本功,如此反复。
和柏拉图相关的另一个著名的名词:柏拉图爱情,出自于他的另一部对话录著作《会饮篇》,按照书中理论,最崇高的爱情是精神之爱,是爱的双方对真善美的共同追求,而这种共同追求仅限于同性之间。“柏拉图之爱”的真正意义就是同性之间的同性爱,只有这种爱才是高尚而珍贵的,异性的婚姻制度不过是为了社会的建构。
这也可能是德国画家 Anselm Feuerbach在他的画作《柏拉图的会饮篇》中,将一个盛宴场所中所有的老年男人放在画面右侧,而美少年们同放置在画面左侧之中的意图,画面中神态各异的老年男人端坐于圆桌不同位置,欣赏着好象刚从大厅入口出进来的美少年们。头上佩戴着被神灵祝福月桂花环的中年男子则成为他们双方互相沟通的桥梁。这种在对比之中的和谐之美,也体现了精神互通的崇高。
在书中,柏拉图认为远古神话世界里有三种人。古时候,世界不是由男和女、而是由男男和男女和女女构成的。也就是说,一个人用的是今天两个人的材料。
大家对此心满意足,相安无事地生活。 岂料,神用利刀将所有人一劈两半,劈得利利索索。结果,世上只有男和女,为了寻找本应有的另一半,人们开始左顾右盼,惶惶不可终日。
这是个神话,也是个隐喻,人,生而不完满,而追逐完美与圆满似乎就成了宿命一样的东西。我们每天感知着自己身上的缺陷,沮丧的情绪时常如影随形。我们希望通过寻找理想的伴侣,而非通过自我完善的方式来到达安宁的彼岸。
我们在情爱中异常敏感,任何不快的插曲都可能被看作是对于自我的否定,被看作是追寻完满道路上的不可原谅的错误。我们似乎总是对另一半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他们的一颦一笑理当带有神性的色彩。直到被拯救的念想屡屡遭到现实的打击,清醒的人才能意识到,拯救之神只能是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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