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军西藏，第一个牺牲的“老兵”只有三岁
总第 259-7期 点击上方“雪域老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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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前3月7日，18军在乐山誓师进藏，掀开了和平解放西藏的伟大壮举。从今天起，为纪念18军进藏70周年，“雪域老兵吧”平台将在每周日连续推出18军进藏的小故事。欢迎有这些故事素材的作者积极投稿。如果稿源丰富，我们也将在其他时间推出。
今天，为大家带来的是18军军长张国华“背女出征”的故事——
18军在接到命令进军西藏时，有一部分官兵在思想上是有想法的。当时官兵们刚刚走出战火，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不久，官兵们是想在“天府之国”过太平日子的，突然接到进军西藏的方案，去往蛮荒之地的西藏。而进军西藏是没有路的，不仅要穿越横断山脉，战胜怒江、金沙江等数条大河的激流之险，更要饱尝连续翻越十四座雪山的高寒缺氧之苦。还要边修路边进军，其中的艰辛不言而喻。部队中的消极情绪出现了。甚至罕见地出现了逃兵。
18军军长张国华“背女出征”，成功地扭转了部队的这种消极情绪。
1950年3月7日，人民解放军第18军在四川乐山召开进藏誓师大会。大家惊奇地发现，张国华军长背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进入了会场。这个孩子就是张国华的女儿难难。别看难难只有三岁，却见证了18军的许多战斗历程，战士们都亲切地称她为“难难老兵”。
难难是张国华和妻子樊近真的第一个孩子。樊近真临产时，村庄被敌人包围，只好躲在老乡的牲口棚里分娩。后来，攀近真在日记里这样记述：“黑灯瞎火，冷风习习，举目无亲，一边是驴的叫声，一边是我疼痛欲绝的呻吟声，真是难呀！”于是，便给孩子起名“难难”。也是为了让孩子记住生她带她的艰难，记住共产党人渡过的那些艰难岁月。
大会开始后，张国华军长接过话筒进行动员，他说，进军西藏，解放西藏人民，完成祖国统一大业，是毛主席的伟大战略决策。这一艰巨的历史任务交给18军完成，是毛主席、党中央和刘、邓、贺首长对18军的最大信任，也是全体干部战士的光荣！说到这里，张国华看了看难难，动容地说道：“今天我把女儿带到会场，就是要表明我的态度。不但我要进藏，我老婆要进藏，就是我的女儿，也不留在内陆，也要跟我们一道进军西藏。”最后，张国华提高声音：“我们一定把五星红旗插上世界屋脊，把光明和幸福带进西藏。”
在军首长的感召下，18军部队一下子热情高涨，纷纷向党支部递交请战书，立志誓死解放西藏！
在进藏部队准备从雅安向康定出发时，张国华将军明白进藏的真正考验就要到来了。然而，张国华将军怎么也没有想到，第一个迎接考验的居然是他！难难成为进军西藏，第一个牺牲的人！
那一天，张国华正在军部主持召开进藏准备工作会议。警卫员有些慌张地走了进来，附身对张国华说：“难难病了，高烧不退，嘴里不停喊着爸爸。”张国华扭头问：“你樊嫂呢？”警卫员说：“她在难难的病床前，急得都流眼泪了。”张国华犹豫片刻，说道：“我这边实在抽不过身，你去帮你樊嫂一起去照顾一下难难。等我开完会就过去。”
难难患的是急性肺炎，已经注射过一支盘尼西林（青霉素），但并没见好转。。当时新中国刚刚成立，各项事业百忘私待兴。由于进藏供应相当困难，尤其是支援进藏的药品极度紧缺。当医生准备再给难难注射一支盘尼西林时，被樊近真制止了。她对医生说：“留给其他战士吧，他们更需要。”
张国华将军的会议一直开到深夜，等他赶到医院时，难难已经手脚冰凉，永远闭上了眼睛。妻子樊近真也哭得撕心裂肺，令人肝肠寸断。对于难难，张国华有太多的愧疚，现在又未能在女儿临终前看上一眼，成为终身之憾。张国华将军的心一阵阵绞痛，他扶着妻子的双肩，难过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轻轻地拍打着妻子的后背。
就这样，张国华将军把“丧女”的悲痛埋在心底，带领18军踏上了漫漫进军西藏的路。在中央人民政府与西藏地方政府签订了《中央人民政府和西藏地方政府关于和平解放西藏办法的协议》后，身怀第二个女儿的樊近真没有留在四川成都，而是毅然跟着丈夫张国华踏上了进军西藏的漫漫长路。
（茂戈 收集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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