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昕--清代黑龙江水师营
作者近照
1958年江苏省启东中学高中毕业，1964年毕业于北京大学数力系。1967年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应用数学专业研究生毕业。
近二年，对哈军工的地理历史变迁感兴趣，在互联网上查资料、编制美篇，内容逐渐延伸到哈尔滨的历史地理，如马家沟、沙曼屯、犹太社区、兆麟小学，哈三中等。本号将陆续发表。
清代黑龙江水师营
刘大昕
清朝先后有8支武装力量：八旗兵、绿营兵、湘军、淮军、防军、练军、海军和新军。从顺治元年（1644年）至宣统三年（1912年），有清一代的兵制共经历了从传统军制（八旗和绿营）到勇营制（湘军、淮军）再到传统军制 （防军、练军）到近代军制（近代海军、新建陆军），装备由冷火器到火器的过程。八旗兵和绿营兵是清代前期的国家正规军，称为经制兵。
上图：八旗水师的设置
1601年（明万历二十九年），努尔哈赤将其所属部分为四旗。1615年时扩建为八旗，是为八旗制度初建。1616年，努尔哈赤称汗自立，建国后金。
1626年后进一步推广八旗制度，征服漠南蒙古察哈尔部，收降明朝降将，建立起蒙古八旗与汉人八旗，满汉蒙八旗共有24支部队。蒙、满八旗善骑射，平旷作战是他们所长；汉军八旗善火器，围城攻坚和水上作战是他们所长。
八旗制度是清代特有的一种组织形式和军事制度，兵民结合、军政结合、耕战结合。旗人包括旗下士兵和户籍被编制在八旗军队中的家庭成员。与全国范围内由各级官府管辖的民人（普通百姓）不同，旗人由各地八旗驻防将军或都统管辖，并拥有一定的社会地位。清代旗人“不分民族，但问在旗”。尽管八旗有满洲、蒙古、汉军之分，但他们都是基于同一套制度之下，因此差异不大。
八旗兵以镶黄、正黄、正白、正红、镶白、镶红、正蓝、镶蓝等八种旗帜为标志，黄、白、蓝三色旗镶红边，红色旗帜镶白边，合为八旗。
大清皇帝亲领的三旗就是正黄旗、镶黄旗和正白旗，称为上三旗。其中的另外五旗则有皇帝所任命的诸王、贝勒分领，称为下五旗。
清军入关以后，八旗军无力驻防新近征服的领土，将收编汉人部队组成职业兵，为与八旗相区别，以绿旗为标志，以营为单位，故称绿营，绿营分陆营和水师两个兵种。绿营水师总兵力约 15 万~20万人。绿营都驻防在关内，东北地区没有绿营。
上图：我们看到胸前有个硕大的“兵”字的清兵，大都是绿营兵。
顺治元年(1644)清军入关之后，清朝统治中心从盛京地区转移到关内，为了更好的管辖满洲故地，在迁都之时将盛京地区成为一个独立的行政区划，即盛京将军。整个东北都在其管辖范围之内。
后来，根据边防需要，清政府逐步在奉天、吉林和黑龙江设置将军统理军政，将军既是代表一个行政组织，也可称谓相应的管理区域，还可称谓相应的最高长官，这三位将军都只能由旗人担任。
上图：盛京将军府
在清王朝统一全国后，为适应形势的变化，八旗中出现了一个全新的兵种——八旗水师，从顺治开始，又历经康熙、雍正、乾隆三朝的发展，逐渐形成了一支水师系统，不仅弥补了八旗军队武力上的空白，也为保卫国家安定做出了巨大贡献。
1636年（天聪十年），皇太极征满洲瓦尔喀部，即开始造战船。
清顺治初年，清政府在沿江沿海建水师营，当时只在京口、杭州建立了水师营。顺治八年(1651年)又沿江沿海各省增设水师。
上图：顺治皇帝
清朝的旧式水师并非一个独立兵种，而是附属于八旗、绿营之内的专业兵种。顺治八年 （1651年），正式定制，分为内河水师和外海水师。
八旗水师包含在驻防八旗之中，以营为基本编制单位，每营官兵由百余名至千余名不等，营的长官视驻地、人数的不同分别由副都统、参领、佐领担任，受驻省将军节制。清代先后在黑龙江城（瑷珲）、齐齐哈尔、墨尔根、吉林、旅顺口、天津、京口、乍浦、广州、福州等地设立了10个八旗水师营，人数不足万人。
清代八旗水师的发展大体上经历了三个阶段。首先是康熙朝的初创期，此时建立的有吉林、黑龙江、旅顺八旗水师营。其次是雍正朝的发展和完善时期，共设立天津、江宁、乍浦、福州四营。再次是乾隆朝的收尾时期，仅增设广州八旗水师一营而已，至此最终完成了清代八旗水师的建设。
顺治十年（1653年）六月，为加强北方边防，清政府从盛京将军管辖的范围内将北部地区析出，独立设置宁古塔昂邦章京（后1662年改汉称“镇守宁古塔等处将军”，简称为宁古塔将军，镇守区域未变）设立宁古塔将军，作为军政合一机构，负责镇守、管理黑龙江、松花江和乌苏里江流域的广大地区，吉林为其属下。从此盛京、宁古塔两昂邦章京并设，初步将东北划分为两个军事驻防管理区。宁古塔的将军衙门设置在今黑龙江省牡丹江市的宁安地区。满语里的将军称为“昂邦章京”。清政府任命沙尔虎达（1599年～ 1659年）为第一任宁古塔将军。
上图：宁古塔将军驻地旧址
顺治十三年(1656年)宁古塔昂邦章京沙尔虎达率军在吉林乌拉(亦称吉林乌喇)松花江北岸(今吉林市船营区临江门大桥附近)复建船厂，督造战船44只。后来创建的吉林水师的船舰，均在此船厂建造。这是吉林历史上继明朝之后的第二次大规模造船。
1658年，清朝即在吉林造战船，创设了水师部队，但没有固定的组织编制。1658年7月，沙尔虎达亲率1400名官兵，乘坐47艘战船，于松花江与牡丹江汇合口击败500名俄兵组成的俄水军，史称“松花江大捷”。
上图：沙尔虎达（1599—1659）
明清两代，先后在吉林设厂造船，所以这个地方就被叫成船厂了。明代的造船厂建在现在丰满区阿什哈达山崖附近。
顺治十八年（1661），清廷在吉林乌拉松花江畔码头(今吉林市临江门大桥附近)建立吉林水师营，担负修造船舰、军务训练、边疆防务等任务。始用流人充当水手。水师营设总管1员，四品官2员，六品官6员，令催12名，水手正丁250名，匠役正丁45名，计316名。以备征剿沙俄侵略者。但此时吉林水师营还未形成经制水师，即尚未编入国家军队系列。
为加强北部边防，对抗屡屡骚扰我北部边境的沙俄，康熙三年（1664年）清政府决定以当时已有船舰为基础，设吉林水师营，任命水师营总管。此时的吉林水师营有了独立的营属，按清朝军事编制，吉林水师营归宁古塔将军统辖，是吉林八旗的一部分，成为国家的正式水师，首开八旗水师建制之端。
康熙十三年(1674年)，命吉林水师营总管及1000多名水兵移驻黑龙江地方待命,监视沙俄的活动。黑龙江城(瑗珲)、呼兰、齐齐哈尔等地驻防。
上图：1694年康熙皇帝像（40岁）
吉林八旗水师
1676年（清康熙十五年），宁古塔将军驻地由宁安迁至吉林城，在吉林设将军衙门。
清康熙二十一年（1682 年）春，康熙皇帝在雅克萨之战前检阅东北水师时，赞赏有加，赋诗《松花江放船歌》一首：松花江，江水清，夜来雨过春涛生，浪花叠锦绣縠明。采帆画益随风轻，箫韶小奏中流鸣，苍岩翠壁两岸横。浮云耀日何晶晶？乘流直下蛟龙惊，连樯接舰屯江城。貔貅健甲皆锐精，旌旄映水翻朱缨，我来问俗非观兵。松花江，江水清，浩浩瀚瀚冲波行，云霞万里开澄泓。
上图：由画家高国方创作的油画《康熙视察水师营》，再现了当年康熙临江检阅水师的壮观场景。
1757年4月11日（清乾隆二十二年二月二十三日），宁古塔将军改为镇守吉林等处将军，简称吉林将军。
1683年（康熙二十二 年）康熙皇帝从宁古塔将军析出其西北部地区单独设立黑龙江将军，初驻黑龙江城，自此东北地区三大将军格局形成，黑龙江将军辖区成为抗击沙俄的前线。
上图：东北地区三大将军格局。
康熙二十一年 （1682 年），为抗击沙俄入侵，厦门水师提督陈汶环奉旨带 领所部水军、战舰由海上经辽河转陆上至宁古塔（今宁安），再从吉林乌拉(今吉林)征调自耕户和流人充当水手，调拨战船百只，组成黑龙江水师。接着参加了雅克萨战争。
陈汶环于康熙年间病逝于齐齐哈尔，留有后裔。
上图：厦门水师提督陈汶环，为福建省泉州府同安县陈家祠村人。
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初置黑龙江将军，将军府驻地在黑龙江东岸的黑龙江城（爱辉旧城）。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将军府移驻到黑龙江西岸，仍名黑龙江城（爱辉新城）。
黑龙江将军，全称镇守黑龙江等处地方将军，是清代黑龙江地区最高军事和行政官员，官阶为正一品，乾隆三十二年（1767年）改为从一品。
康熙二十二年（1683 年），清朝设黑龙江将军衙门，总领辖境内所有兵丁，原驻守于黑龙江流域的吉林舰船和水师营兵丁并归黑龙江将军指挥。
清朝政府调派宁古塔副都统萨布素率宁古塔、吉林乌喇等处八旗官兵在黑龙江“建城永戍”。同年十月二十五日，康熙皇帝根据兵部提名，补授萨布素为镇守瑷珲等处将军，这就是后来的黑龙江将军。设立之初,黑龙江将军的名称不一,有黑龙江将军、索伦将军、缓挥将军等名称。雍正八年(1730年)黑龙江将军的名称正式统一为“镇守黑龙江等处地方将军”,简称为“黑龙江将军”,民间仍称其为缓挥将军。
上图：齐齐哈尔站前广场的雕塑,骑马的将军是萨布素. 关于萨布素
康熙二十九年（1690年），黑龙江将军衙门移驻墨尔根（今嫩江）。康熙三十八年（1699年），将军府又从墨尔根移驻齐齐哈尔。此后的二百余年中，黑龙江将军一直驻地于齐齐哈尔，使得齐齐哈尔成为黑龙江将军辖区的中心城市。
康熙二十三年（1684 年），为防沙俄的继续侵略，巩固胜利成果，清政府决定将福建水师留守黑龙江，创建以福建水师、果氏天佑军为骨干的黑龙江水师营。陈汶环为水师营总管(三品)。在瑗珲城驻防。家属也迁来随军。由此开始正式设置黑龙江水师营，驻守瑷珲城，隶属于黑龙江将军衙门，并参与了之后的两次雅克萨 之战，将入侵的俄军击败。
初仅有黑龙江城水师一营，但随着黑龙江地区八旗驻防的扩大，又增加了墨尔根、齐齐哈尔、呼兰三个水师营，下设水师营四品官、五品官、六品官分管各营，大小战舰及运粮船数百余只。
注意，黑龙江水师营是省级，其总管为三品官，直接归黑龙江将军领导，其衙门与黑龙江将军衙门同驻地。而黑龙江城（瑷珲）、墨尔根、齐齐哈尔、呼兰四个水师营由相应的副都统区域衙门长官领导，其总管为四品官。
黑龙江水师营建置虽晚于吉林水师营，但因处于边防的第一线所以发展迅速，成为清代东北规模最大的水上力量。
黑龙江水师是以南方汉族流人为骨干形成的,一般的流犯及其子孙,投诚的福建官兵,三藩旧部以及部分习水性的八旗汉军,是其基本队伍。
雅克萨是历史上中国东北边疆古城。位于黑龙江上游左岸，今漠河县境内的额木尔河口对岸，地扼水陆要冲。1650年（清顺治七年），以哈巴罗夫为首的沙俄侵略军强占雅克萨，修筑城堡，并以此为据点，不断向黑龙江内陆深入。
上图：雅克萨城
到雅克萨战争前夕，集结于黑龙江城下的各类舰船达到一百二十八艘，水手、炮手近千人。舰队由三部分构成，第一部分是吉林乌喇、宁古塔船队及其火器部队；第二部分是卜奎率领的齐齐哈尔船队；第三部分是刘兆奇率领的江南百余名水手。
1685年2月（清康熙二十四年正月），清廷命都统彭春、将军萨布素、水师营总管陈汶环所率各部及福建永春水师提督林兴珠所率以台湾高山族为主的500藤牌兵向雅克萨城发起了攻击，到6月23日直抵雅克萨城下。在警告俄军撤回但遭拒绝后，清军于6月24日开始围攻雅克萨城，并击败沙俄援兵。这是第一次雅克萨战争。
不久，俄军卷土重来，重建并盘踞雅克萨城。1686年（清康熙二十五年）7月18日，清军2100余人进抵雅克萨城下，23日开始围城。经过激战，侵略军死伤殆尽，侵略军头目托尔布津被击毙，这是第二次雅克萨战争，史称“雅克萨之战”。
1689年9月（清康熙二十八年八月），签订了《中俄尼布楚议界条约》。
上图：雅克萨之战纪念碑
作为当时朝廷军事驻防组成部分，黑龙江水师衙门属于三品机构，直属于黑龙江将军管辖，至乾隆八年(1743年）黑龙江水师衙门下辖有五个单位：齐齐哈尔城水师营、黑龙江城水师营、墨尔根城水师营、呼兰城水师营和驻扎吉林修造船厂，黑龙江水师衙门管理的各水师营，行政长官为四品官，成为一个独立的管理体系。
最多时拥有过各式战船230多艘，官兵1060名。黑龙江水师营第一任“总管水手事务三品官”是刘兆奇，兼管火器。这一官职曾被称为“黑龙江总管”，满语称“乌赫里达”。康熙三十一年，刘兆奇呈请休致，京都步军参领摄夏接任。
上图：黑龙江流域
黑龙江省水师营制表
瑷珲古城墙遗址
黑龙江城水师成立最早，规模最大，全由汉军充任。黑龙江城水师营的设置早于驻防八旗，可以上溯至平定三藩之乱时。康熙十三年( 1674 年) ，“移水师营总管于黑龙江地方。”
康熙二十三年( 1684 年) 五月十二日，清廷正式成立黑龙江水师营，汉军旗人刘兆奇被任命为第一任“总管水手事务”三品官。康熙三十一年（1692年），刘兆奇退休。经兵部推荐，京都步军参领摄夏接任。此后形成则例：管理黑龙江水师营官员为汉军旗额缺。
文献中分别提到福建同安人陈汶环，上海崇明人刘兆奇都曾经是黑龙江水师营总管，他们之间谁先谁后没有解释清楚。
民国九年《瑷珲县志》卷四：“瑷珲前清副都统衙门市曾有
水师营木质官船大小三十余只。其大船、桨船存下船坞，即
在巴拉哈达之下核查之内，距瑷七十五里。花船存于上船
坞，即在北营迤北江岸之下河汊之内，距瑷六里。”
图中船库即为水师营在瑷珲上游有泊船位置，下游则在河套之中。查阅相关文物档案，水师营遗址今位于瑷珲镇头道沟以北
的江岸上，长约 50 米，基宽约 15 米，高约 0.3 米。遗址现为
耕地，地面遗迹已不明显。
上图：《瑷珲城全图》（成图于 1892 年—1900 年之间）
瑷珲水师01
黑龙江省嫩江县,墨尔根镇。座落在嫩江之畔的嫩江县城，古名墨尔根，是黑龙江省西北部的历史名城，曾为黑龙江将军和墨尔根副都统驻地。
康熙二十九年（1690），黑龙江将军移驻墨尔根城，黑龙江将军衙门将黑龙江水师营一分为二，刘兆奇带领一部分水师随萨布素移往墨尔根城。
位於今嫩江县伊拉哈镇红嫩村东墨尔根水师营址
墨尔根城水师组建于康熙二十九年（1690年）。
据《清史稿》志一百十兵六记载：“墨尔根水师营，康熙
二十三年设，四品官一人，领催一人，由本城协领兼辖，凡
战船六艘，水兵四十三人，雍正间增战船六艘。”“战舰五年
大修，十年拆造。就材吉林（吉林又名船厂）。”管理则是属
地管理，由专职的水师营总管管理，陈汶环的水师营是以福建水师为骨干的汉人部队，雅克萨之战胜利结束后随黑龙江将军迁驻墨尔根十年，后迁至齐齐哈尔。
墨尔根（嫩江）水师营遗址位于嫩江县城北三公里处北大营村后，现有营盘遗址四个，形状和面积均相同。每个营盘南北长 133 米，东西宽 110 米，面积为 15428 平方米，呈长方形。均设南北二门，成双平行交错排列。各营盘间距300 米。
墨尔根水师营遗址
当年清军演练现场景象（旧照）
首任墨尔根北路站官崔枝蕃，兼任水师营总管。其家族是明末清初时期，由山东蓬莱（登州府）渡海辽东半岛，后随汉军编入八旗，他在抗俄斗争、戍边种地、运输粮饷以及维持地方治安等方面做出了重要贡献。
均由驻墨尔根的站官崔枝蕃管领
园内还有满清乾隆二年墨尔根水师营总管崔枝藩墓地和嘉庆六年...
早在康熙十三年（1674 年）就调集吉林水师分驻黑龙江各地， 这是齐齐哈尔的第一批水师。后来陈汶环率领的福建水师成为齐齐哈尔水师的主力。
康熙三十年（1691 年），齐齐哈尔十六佐达斡尔官兵，
在副都统玛步岱的统率下建齐齐哈尔城（木城）。光绪十三
年（1887 年），木城毁于大火，齐齐哈尔城转为砖城，水师官
兵参与了齐齐哈尔城（砖城）的建设。
上图：（民国六年（1917年）龙江县衙手绘清代黑龙江水师营总管衙门格局图样）
齐齐哈尔城城址最终选定嫩江东岸卜奎驿站（即建华区王屯位置，今凤凰城）附近之索伦总管卜奎庄地（今建华区政府及附近区域）
清末的齐齐哈尔城城门照片。
康熙三十八年（1699），黑龙江将军衙门移驻齐齐哈尔，黑龙江水师营总管衙门随迁往齐齐哈尔。墨尔根水师全部迁至齐齐哈尔城西嫩江船套子（原葫芦头，今橡胶坝南水域）。水手家属安置今昂昂溪水师营镇，耕种“营田”。
齐齐哈尔城池示意图，
黑龙江将军府布局示意图。
清末黑龙江将军府大门照片。
清廷共任命了76位黑龙江将军，有71位曾在齐齐哈尔的将军府邸中处理军政事务。
齐齐哈尔的黑龙江将军府
齐齐哈尔的黑龙江将军府
齐齐哈尔嫩江两岸黑龙江将军府&黑龙江督军署
黑龙江水师衙门旧址。
黑龙江水师营衙门被裁撤后，衙署旧址改为提学司署。实行警政时期，又改为警察厅。民国时期为龙江道尹衙门。解放后，曾经为市总工会、妇联办公场所，后改为全福小学。
曾任厦门水师提督的黑龙江水师营总管陈汶环，康熙二十三年（1684 年），陈汶环率领所部由海上经辽河转陆上至宁古塔（今宁安），再从吉林乌拉(今吉林)征调自耕户和流人充当水手，调拨战船百只，组成黑龙江水师，雅克萨之战胜利结束后，他随黑龙江将军迁驻墨尔根十年，后迁至齐齐哈尔。而陈汶环的水师营是以福建水师为骨干的汉人部队，当年就有家属从南方随军前来。陈汶环于康熙年间病逝于齐齐哈尔，留有后裔。
齐齐哈尔水师是康熙三十八年(1699年）从墨尔根城迁来的
齐齐哈尔水师营
乾隆元年（1736年）设置呼兰水师营，营址在今呼兰河畔的腰堡镇水师村。这是一个部队的水运组织，任务是运送军用物资，有货船10只，水手40名以运粮为目的，设运粮船十艘，有水手兵四十四名。乾隆十年(1745年），设六品官一名，由水手中委派。至光绪年间，水师水手共三十九名。
上图：呼兰水师村
呼兰水师由不见经传的普通舰队发展壮大、成名是源于一次战役。那是康熙二十八年(1690年)为了平息外敌的入侵，呼兰水师奉命从腰堡镇出发，开着舰船随松花江而下，入黑龙江后溯流而上，攻打当时称霸一方、经常掠夺我边民财产、骚扰我国北方边境的雅克萨人。这一役大获全胜，一举攻克了雅克萨人的雅克萨城。呼兰水师营因此获得表彰，腰堡镇作为呼兰水师营的驻地也声名鹊起。至今呼兰区的行政版图上腰堡镇水师村的名字还在沿用。
上图：呼兰水师村
呼兰城水师营建制最晚，专为运粮之用，每年“由呼兰运粮一二十万石或数万石饷齐齐哈尔，黑龙江城（瑷珲），墨尔根，三城”，其重要性不及上述三城水师营。
呼兰水师
吉林将军长顺和黑龙江将军依克唐阿为了保障松花江水路的畅通于光绪十五年(1889年)联合奏准设立了松花江水师营。
上图：哈尔滨松花江北岸双口面水师营驻守的清兵
黑龙江水师衙门移驻齐齐哈尔城后，拨派帮丁 291 名派驻吉林船厂，负责修造船只，所需木料仍由吉林兵丁砍伐。雍正八年(1730），黑龙江将军卓尔海奏准，又拨派帮丁九名，加上原有帮丁，共计水手 300 名，由齐齐哈尔派出。
设四、五、六品官各 1 员，领催 8 员，驻吉林船厂办理造船事务，直辖于黑龙江水师营总管。所需俸饷、经费，由黑龙江将军衙门支领。据《黑龙江志稿》记载，“官兵分驻船厂者，率就以为家。
黑龙江水师营,到乾隆初期共有各种船只二百三十余只,其中运粮船约近半数.黑龙江城水师营的船只最多,约占黑龙江水师营各种船只的大半。水师营在平时虽亦负有江防之责,但其主要任务是为齐齐哈尔、墨尔根、黑龙江三城运粮和军械.黑龙江水师从康熙年间创建到光绪末年的二百二十余年中,其船舶制造和装备不仅没有多大改进和增加,反而日益破损、减少。
光绪三十一年(1905)十一月,署黑龙江将军程德全奏准裁水师营,将水手编入汉军旗。
光绪三十三年十月,东三省总督徐世昌奏准,裁黑龙江驻船厂造船水师四品官等。
从此,存在二百多年,有着光辉业绩的龙江水师,在内忧外患的艰难岁月里,不得已而结束其历史的使命。
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清政府实行东北新政，设立黑龙江行省，裁撤黑龙江将军。除最后一任黑龙江将军程德全是汉人外，黑龙江将军一直是全由清朝宗室、旗人所担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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