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百花苑》2020年第12期来搞选登:刘云海||红脸花脸
本期作者 刘云海
红脸花脸
文/刘云海
老家经常唱大戏。
农历逢三五九有“场会”,剧团就在这时候算好日子来演连场戏,一演好几天。
十里八村来看戏的人很多,若碰上庙会就更热闹,赶着牛车带着老小来的;拉着板板车、上面载着农产品来的。还有的男人女人手里掂着鸡鸭,背上是孩子,三三两两,络绎不绝。
唱大戏,看红脸花脸,是小时候最喜欢的事。虽然不大懂戏文,但也能分出忠奸好坏来。红脸,称“好人”;花脸有所不同,刚正勇敢,但也有鲁莽之辈,戏里行话称为“净”,因为当时年龄小不懂这些,也只是看着好玩。白脸是最阴险狡诈之人,都叫他“坏人”。
要说最喜爱的还是黑脸包公,他一出场,台下立马掌声雷动。包公的三口銅铡很厉害,也很震撼人心,纨绔子弟中的个许败类或世俗赃官们,只要犯在他包黑子手里绝不轻判,三声“呀呀呀”表示极其愤怒,随后惊堂木“啪”地一拍,这便是动了法念,接着大喊一声“王朝马汉听令”,那王朝马汉立即上来将罪犯托举起,就听包公一声“斩”,随机便抛向铡刀口,观众这时通常会全体起立拍手叫好,掌声经久不息。
黑脸包公,不畏权势,大小官都敢办,赢得了大众喜爱。那时候就有句很赞美的话,叫“脸黑心不黑”。
要说起红脸就会想到关云长,那手里的长刀横扫敌阵,所向披靡,后人把他的像请进了年画里,每年春节贴在门上驱灾避邪。还有岳飞,也是个红脸汉,他精忠报国,最后却遭秦桧陷害,剧场里观众看着戏骂着人,还不停朝台上扔小石子。石子砸到演员身上脸上,那秦桧的扮演者遭了殃,通常这时候戏还会伴着“轰场”,后面的人朝台子近处挤攮,潮水一般。台下看戏的小孩这时会被大人托起朝台上递,我就遇到过两次,当时挤在人夹缝中快要断气,被人发现后托起,于是就扒着人头朝舞台上爬。骚动场面表现出的是人们按捺不住的情绪;但有时是因为看戏的人多,后面来的趁机会想挤到前面去,故意所为。每到这个时候,场主就会出来平息事态,招呼大家不要乱来,说这是在演戏。台下平静了,戏还会接着演。
要说起红脸就会想到关云长,那手里的长刀横扫敌阵,所向披靡,后人把他的像请进了年画里,每年春节贴在门上驱灾避邪。还有岳飞,也是个红脸汉,他精忠报国,最后却遭秦桧陷害,剧场里观众看着戏骂着人,还不停朝台上扔小石子。石子砸到演员身上脸上,那秦桧的扮演者遭了殃,通常这时候戏还会伴着“轰场”,后面的人朝台子近处挤攮,潮水一般。台下看戏的小孩这时会被大人托起朝台上递,我就遇到过两次,当时挤在人夹缝中快要断气,被人发现后托起,于是就扒着人头朝舞台上爬。骚动场面表现出的是人们按捺不住的情绪;但有时是因为看戏的人多,后面来的趁机会想挤到前面去,故意所为。每到这个时候,场主就会出来平息事态,招呼大家不要乱来,说这是在演戏。台下平静了,戏还会接着演。
大人讲秦桧死后变成了蚊子,在秋夏季节出来咬人,坏得透顶;岳飞的形象,也就显得无比高大,那时候爱国的种子在我幼小的心灵里扎根发芽。
农村看戏不问路远路近,只要听说附近庄子有戏或说书,不论白天黑夜都要去,回来还能模仿哼上几句戏腔,“呀呀咦咦”地觉得好玩,回味无穷。
把颜色涂在脸上,红的白的黑的,就成了不同性格的人物。小时候几个伙伴集合在麦场,拿木棍当道具,随便找来污泥、花粉什么的涂抹在脸上,便成了黑脸花脸红脸,于是学着戏里的包公、花木兰、穆桂英那样比划,说在演戏不如说是“张牙舞爪”,逗得周围的大人捂着肚子笑。
古老的戏曲,就像一部百科全书,那时候没钱买书看,是唯一能接触到文化形式,表演、音乐、舞蹈、以及后来看懂的文学都在里面,雅俗共赏。看戏多了,有时也就看身边的人是红的白的黑的脸,给活生生的人贴上脸谱,感觉很有意思。
农村看戏不问路远路近,只要听说附近庄子有戏或说书,不论白天黑夜都要去,回来还能模仿哼上几句戏腔,“呀呀咦咦”地觉得好玩,回味无穷。
把颜色涂在脸上,红的白的黑的,就成了不同性格的人物。小时候几个伙伴集合在麦场,拿木棍当道具,随便找来污泥、花粉什么的涂抹在脸上,便成了黑脸花脸红脸,于是学着戏里的包公、花木兰、穆桂英那样比划,说在演戏不如说是“张牙舞爪”,逗得周围的大人捂着肚子笑。
古老的戏曲,就像一部百科全书,那时候没钱买书看,是唯一能接触到文化形式,表演、音乐、舞蹈、以及后来看懂的文学都在里面,雅俗共赏。看戏多了,有时也就看身边的人是红的白的黑的脸,给活生生的人贴上脸谱,感觉很有意思。
后来进剧团工作,也是因为爱戏,爱戏中的人物和戏曲舞台。走进专业团体后,天天看红脸花脸在眼前晃动;铿锵锣鼓、凄婉声腔不绝于耳,激动、愤恨、担忧、兴奋,情绪随戏而动,喜怒哀乐都有。
扮着那些个红脸白脸,在台上说说唱唱,仿佛就是在演自己,一招一式都是情。
那时街头巷尾谈论最多的就是戏,当时的农民很穷,温饱没有解决,唯一能欣赏到的就是戏曲。如果十天半月村上镇上没有戏看,人们就会感觉少点什么,只有落黑吹灯睡觉,养得个好精神。
后来生活好了,农民看戏的机会就多了。也有人学会了唱段戏,后被剧团要了,从此吃上了商品粮、端上了铁饭碗。
扮着那些个红脸白脸,在台上说说唱唱,仿佛就是在演自己,一招一式都是情。
那时街头巷尾谈论最多的就是戏,当时的农民很穷,温饱没有解决,唯一能欣赏到的就是戏曲。如果十天半月村上镇上没有戏看,人们就会感觉少点什么,只有落黑吹灯睡觉,养得个好精神。
后来生活好了,农民看戏的机会就多了。也有人学会了唱段戏,后被剧团要了,从此吃上了商品粮、端上了铁饭碗。
生活就是戏,有人就借助于戏曲的脸谱,游弋于生活中,真真假假的待人接物,人们给他起了个说词“戏精”,大家遇到这种人就会躲着,他自己也感觉很累。
有时在想,脸谱会不会以后什么时候被科技手段所代替,人不再脸谱化,信息内容代表人的身份;不再听你唱什么、怎么唱,电脑里的个人资料就能说明所有问题。那时,没有了统一的表演程式;也没有了统一的脸谱命名,只有法律道德的唯一标准来规范人的行为。
看脸谱,识脸谱,议脸谱,似乎这个时候成了人生话题。有时就觉得脸谱承载的东西太多、太重、太匪夷所思。
你若把生活当戏演,就要承担虚化带来的后果。每天的应酬如果当成了你演的角色,假哭假笑,最后可能收获同样的虚无,成与败尽是你的事。这样一想,脸谱这个面具不是随便戴的,你如果把脸谱永久挂在脸上,人与人就多了难解之谜。
有时在想,脸谱会不会以后什么时候被科技手段所代替,人不再脸谱化,信息内容代表人的身份;不再听你唱什么、怎么唱,电脑里的个人资料就能说明所有问题。那时,没有了统一的表演程式;也没有了统一的脸谱命名,只有法律道德的唯一标准来规范人的行为。
看脸谱,识脸谱,议脸谱,似乎这个时候成了人生话题。有时就觉得脸谱承载的东西太多、太重、太匪夷所思。
你若把生活当戏演,就要承担虚化带来的后果。每天的应酬如果当成了你演的角色,假哭假笑,最后可能收获同样的虚无,成与败尽是你的事。这样一想,脸谱这个面具不是随便戴的,你如果把脸谱永久挂在脸上,人与人就多了难解之谜。
红脸花脸,从台上演到台下,唱也罢,做也罢,总会有卸妆的时候,那时候便会认清自己,和身边的所有人。这么想,是否真实一点更好?
远方舞台传来几声哀怨,那是来自戏曲舞台的声音,瞬间会被时代之声所淹没。现代人唱的是豪迈高亢的旋律,每个人都在向理想出发,去实现各自己的远大抱负,和人生价值。
青衣的凄婉缠绵之声,也是一种美;还有是花旦,角色性强,火热的生活中活出了一种时尚之美。
红脸花脸黑脸白脸,那是戏曲中对性格中人的假设与特定;现实生活中的虚虚实实,成了戏的影子,人还是不要永远活在戏里。
戏很伟大,我自模仿一时……
远方舞台传来几声哀怨,那是来自戏曲舞台的声音,瞬间会被时代之声所淹没。现代人唱的是豪迈高亢的旋律,每个人都在向理想出发,去实现各自己的远大抱负,和人生价值。
青衣的凄婉缠绵之声,也是一种美;还有是花旦,角色性强,火热的生活中活出了一种时尚之美。
红脸花脸黑脸白脸,那是戏曲中对性格中人的假设与特定;现实生活中的虚虚实实,成了戏的影子,人还是不要永远活在戏里。
戏很伟大,我自模仿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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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刘云海,昵称大海(Lyh),喜爱散文、诗歌、小说,做过职业编剧。之前有大量作品发表在国内纸刊。退休后入网创作,在多家网络平台发表作品。现居住四川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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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科技报副刊2021年度签约作家
涂惠 耿兵 叶桂秀 尹声仁 张广勇 张丽娟 朱扬 李天宇 符德平 鲁光明 陈忠义 欧军军 王巨山 张国俊 向家青 韩涛 许爱红 任秀侠 雷刚 杜华 杨进宽 刘翠屏 张墨龙 李宝祥 李云飞 代丽琼 闵晓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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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稿件必须是原创作品,愿意上微信平台的,请注明首发字样,并附照片一张。稿件收到后,一个月内审定,一经采用即发釆用通知单。
4,本期征稿时间为2020年11月10日至2020年12月10日止。本次征稿出刊时间为2020年12月下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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