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笛丨世界杯断想
【提要】大球围着小球转,地球围着足球转,眼球围着皮球转,地球人都在瞩目一枚小小的花斑圆球!这是每隔四年才出现一次的最为奇特的“天文现象”!不会太久,只需等到明年——2018年的夏天,这一天文现象就又再度显现。且看作家舞笛先生感慨于“足球是圆的”在此感叹抒怀——
2010年的暑夏,我来到了首都的鸟巢,游览这座曾举办过令世界瞩目的北京奥运会的主会场,放目四顾,心中暗叹——我们的祖国终于有了如此华贵的体育场,体育场的中间是足球场地,当时手机里收到一则信息,是关于刚刚闭幕的南非世界杯的调侃。联想到一个夏天看世界杯比赛过程中那些涨落跌宕、波澜起伏的,常常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实在无法置评的赛绩,一下子刺激了我的某种灵感,脑际奔涌出阵阵文思,不妨如是咏叹两章……
第一章 魅力来自不可测
一杯一杯又一杯,欧洲美洲亚洲杯,最为精彩世界杯!
经过一年来的各洲选拔,又一个多月的南非绿茵赛场地激烈角逐,喧嚣了月余的狂热风暴终于尘埃落定,大力神杯已经名花有主——花落西班牙,胜利属于“斗牛士”! 帷幕徐徐降下了,悬念也一一被破解。
应该说,本届世界杯得主捧杯夺冠当之无愧,因为整体实力、素质、水平决定着成就。体育比赛,从来不相信眼泪。足球更甚。
几十场令人激情澎湃、扣人心弦的球赛看下来,着实都过了一把瘾。暗淡了逐鹿身影,远去了鼓角争鸣。回忆整个赛事,不仅感慨良多。
人生充满着变数,社会充满着变数,足球赛同样充满着无穷无尽的变数。也许人们过于关注这种大赛了,无论赛前还是赛事进行中,都有无可数计的人在猜测谁能出线,谁能晋级几强,谁能夺冠。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尽管与地球一样,足球也是圆的,但足球就是不肯以地球人的意志为转移,每每令人失算,屡屡让人失望,始终不肯顾及你一厢情愿的如意算盘。你希望出线的没出,你希望赢的没赢,你不希望输的却愣是输了。诚然,有不少战败的球队同样有着一流队伍实力的,不然世界杯还有啥看头?但是,强健的实力有时也会被偶然性一票否决,今天的无敌英雄,明天照样被无情淘汰出局。(为了避免有人跟我抬杠,还要顺便补充一句:被偶然性一票否决的,一般是等量级比较接近的实力队,如果实力悬殊太大,比如时下的中国队对德国队,千万别说不会被一票否决,就是灌你个五比一,十比一,二十比一也属于必然)。球场上的结局常常是三个字:没球门!世界杯赛历来如此。也正因为如此,世界杯才有了无与伦比的魅力!试想,如果这种宏大赛事能够按照某些人的主观意愿定胜负,足球场早用来种庄稼了。
是呀,我等普通观众算是眼高手低,不具评价资格。但那位一生在各种大赛中硬是踢进上千个球的世界顶级球星贝利该有发言权吧?然而,那圆圆的足球只青睐他的脚却不照顾他的嘴,几乎猜测一场错一场,预言一届错一届,屡猜屡瞎,世界级球王竟被世人嘲讽为“乌鸦嘴”。谁想让绿茵场就动态性格局变化,按他一厢情愿的判断倾向,依样画葫芦来决定成败,只能是痴人说梦,往往露多大脸瞎多大眼。看来踢球和“算球卦”根本不是一回事。面对足球,耀眼明星贝利只能用脚说话,舌头丝毫不顶用。换言之,足球就是“足球”而注定不能是“舌球”。其实生活中每个领域都是如此,神枪手未必是好将领,好学生未必会成为好老师,好工人未必是好好经理,好种田把式未必会成为好干部。无疑,好球员亦未必是好教练,球场也是一个社会舞台啊!
至于那条没头没脑的章鱼“保罗”能屡猜屡中,那不是人的能力,只能暂时归为大自然的神秘力量的支配了。如果它是人的话,只怕就没这种能耐了。虽然事后有人说保罗身后有一支什么强大的智囊军团,我想这也不过是出于所谓“破除迷信”的需要而发出的梦中呓语。给你一个国家的人帮你测测试试,你敢保证场场猜对?没准儿你连贝利也不如。如果谁有这种神奇本事,保证全世界的彩票站不出一个月全部卷旗收兵。自然界总有人类征服不了的一些领域,更多的那些未解部分,则是直至人类彻底毁灭那一天,依然无法知其所以然,更别说要掌控它了。因此,在“章鱼哥”面前,我们人类不妨保持适当谦恭与敬畏姿态。
球场非但不相信眼泪,更不相信权威。球事儿,特别是足球的事儿,只能由腿脚去发言,嘴多大都没用。
足球,原来这么圆!
第二章 地球围着足球转
上苍造就了宇宙,宇宙中形成了银河,银河中生成了太阳系,太阳系锻造出了地球,地球孕育了人类,人类创造出了足球,小小的足球吸引了整个地球人!这似乎匪夷所思,但又是无可奈何的铁铁现实!
不可思议的是,世界上体育项目多得令人眼花缭乱,多如牛毛,数不胜数,但足球对世人的牵动,对人类目光的吸引和凝聚,是其他体育项目只能望其项背而无法比拟的,其魅力大得无法形容,大得难以想象。
绿茵场上,小小足球的跳跃舞动,无不在牵动着世人之心。多少人为之激动为之紧张,多少人为之收紧了心房,有那么多球迷在发烧,有那么多观众在欣赏。球场在沸腾,地球在激荡!会有很多人为胜利者欢呼,也会有无数人为败北者神伤!队员啊——几家欢喜几家愁,球迷啊——为谁疯癫为谁狂!
这,就是足球!这,就是足球的魅力!这,就是足球勃勃生机的沃土!
且不说这种精英高度集中的世界杯大赛,仅仅各大洲的预选赛,就让无数观众如痴如醉了。一杯一杯又一杯,欧洲美洲非洲杯,最后迎来世界杯。尤其是这三大洲的选拔赛,每次都是早一年就已是异彩纷呈了。每隔四年,足球都要和太阳争夺一回光芒,而足球场是一种雄风弥漫的场所,世界杯又是全球顶尖级球星云集、精英荟萃之地。看世界杯足球赛实在是一种享受,以超脱一点的态度来看的话,更会获得无尽的愉悦开心!看欧美队踢球,简直是一种超级享受——欧洲球员的绅士风度,美洲球员的勇猛粗放,非洲球员的狂野彪悍,还有亚洲球员的……我一时找不出褒贬词汇了,姑且阁下暂不置喙。在世界杯的球场上,无论输赢胜负皆为英豪。潇洒的队员们在场上不停地奔跑,像合唱音乐的雄壮旋律,像优美的集体舞蹈,像春风中的滚滚麦浪,像暴雨中的奔涌松涛,像狂飙中的汹涌海澜。那种雄性生命的律动,就是绿茵场上的激扬舞蹈,令人陶醉,令人赞叹,使人惬意,使人冲动,使人狂热,常常禁不住击掌赞叹,额手称庆,情不自禁地去欢呼雀跃,去呐喊助威!
现代足球发端于欧洲,并主要在欧洲群体里发展完善,所以绿荫场上最为赏识的还是欧洲人从容优雅的绅士风度与成熟温和大度的贵族俊男气质。
美洲人踢球,往往是有着开阔大气的那种大开大合的豪放风格。而非洲人在绿茵场上,则更多的是展现一种粗壮体魄里散发的带有鲁莽色彩的勇敢气息。
看东方人踢球就少了许多享受的感觉了,甚至有一种情形特别不能忍受——球不到谁跟前,他就不跑动。要看中国队踢球的话,只能是活受罪了,没掌控球的队员就像草地上的木桩,常常站着不动,球场上自然也看不到什么和谐的律动更不见有什么精妙配合。这就导致了一个令人叹息的结果:哪怕你真的从心底想看,想为他喊加油,但还是觉得是嚼蜡般那种乏味,最终还是将目光离开他的频道。这里当然有着比较复杂的因素,暂且不去议论就是。我们期待着有朝一日再看中国队踢球时也有享受的那种感觉!而且不希望那一天太遥远。
网上有个看球征答,说你认为哪支球队最悲情?我平时基本上不跟网帖发表观点,但这回还是禁不住发帖表述了自己的如下看法:
该赢的都赢了,该输的也都输了!换个说法就是胜的都该胜,败的都该败,胜败自有本身内在因素,输赢都有着无法抗拒的必然性,没有谁最悲情。德国队、西班牙队这些近乎完美的优秀强队就应当一次次出线!法国队不该当即淘汰吗?英格兰队不该中途回家吗?中国队不该挡在世界杯之外吗?因为这些队伍的实力和整体素质根本不具备夺杯资格。如果就他们目前的队伍状态,能捧到大力神奖杯的话,虽不能断然说是对世界杯和神圣体育事业的亵渎,起码也表明大力神杯已经很不值钱了。再有人为他疯癫为他狂,那一定不再是球迷,而是彻头彻尾的神经病人了!
进入赛事十六强的,几乎没有等闲之辈了,进入八强的已经可以当英雄队来敬了。你在看这争夺四强大赛中,那种得球时凌厉攻势,那种不是时机的果敢抢断,那种失球后瞬间即重新完成列阵的队列变换,那种心灵深处的高度默契,那种心领神会严密配合,那种钢铁般的团队纪律,那种顽强无比的拼抢角逐,那种无怨无悔的团队协作精神,那种难以阻挡的精湛脚法高超球技,怎不令人叫绝,怎不令人赞叹?不赞叹的人也是有的,不过如若不是痴呆的话,那就是看足球赛上的外行了,或者属于对足球丝毫不感兴趣的人。当然,这些人不在本话题的置评之列。
当你冷静的看球赛时,会发现许多令人回味的现象……那就是,足球充满了澎湃式的激情,充满了悬念和期待,充满了戏剧性的变数,充满了残酷与无情,也充满了意外的惊喜,其过程和结果往往不以你我,乃至整个庞大的球迷群体的意志为转移!它,有着数不胜数的大喜大悲,有着太多太多的唏嘘和意外。因为这球啊——原来是圆的,因为足球就是足球,因为足球有着它极其独特的个性。也因为如此,足球才会永远以其强大的磁力吸引着观众,才会有着无穷无尽的喝彩声,才会有着特有的征服人心的持久魅力!
世界杯把高超的争锋竞技,把风雷般的四射激情,把无尽的欢乐喜悦带给了地球人,全世界人民都感谢它!世界杯啊世界杯,你属于全世界!
四年后,全世界的目光又齐刷刷投向巴西。更让人顿足断气的是,巴西队,世界一流足球强队,东道主队,在队员的拼杀中,在国人的助威声中,脚下生风,火轮滚滚,一路狂奔,势不可挡的进入了半决赛……为此,全国放假一天,卯足劲等着抱得大力神杯之后狂欢,可是,在这万众瞩目终场绝赛中,居然被德国队一口气灌了个七比一,全国亿万人恶补了四年的桑巴舞突然断了发条,个个立地定身,黯然伤神,呆如木鸡!
苍天哪大地呀,此刻足球咋就炸缝泄了气呀……
这还是足球对决吗?这还是世界一流强队巴西队吗?对于视足球如生命的巴西人来说,还有比这更残忍,更悲催的打击吗?然而,虽然绿茵场无情,却也无损足球的丝毫魅力!
足球依然是圆的!
遐思间,下届的预选赛已经踢完,2018年也已经姗姗而至,移步眼前,精彩的绿茵舞蹈即将在俄罗斯上演。
作 者 简 介
舞笛,本名蔡全胜,中共党员,大学文化,祖籍河南省漯河市舞阳县。长期工作于中原某大型国有煤矿企业,高级企业培训师,系河南省作家协会和中国煤矿作协会员,《鹰城人》杂志主编,中国平煤神马集团文艺创作协会副秘书长。曾在报刊上用多个笔名发表文学、新闻及理论作品,出版有《人在旅途》、《借题发挥》等三部文学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