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宋四家”中出生最晚的一个,而他的艺术地位却是首屈一指

米芾是“宋四家”中出生最晚的一个, 而他的艺术地位却是首屈一指的, 他以艺术家的身份游历全国。他举止“疯癫”, 所以人们常称他为“米癫”。他崇尚古人穿着打扮, 总是穿着前朝人的衣服, 但也是米芾这样的“疯癫”性格迎合了他的艺术创作, 体现了他对艺术的某种追求:从他性格刚烈、放旷、语言大胆霸气来看, 他的书法自创一体;从他性情高洁, 不愿意受礼教束缚, 性情天真, 胸无城府来看, 他的行笔只考虑自己的感受就好;从他尖锐、果断、独立专横来看, 他的书法结构有力, 果断;从他自信独立的一面来讲, 可以看出他章法中的自我。

米芾自诩五体都擅长, 以行书最为优, 而且值得注意的是他尤其还擅长鉴赏。正是由于鉴赏和收藏对他影响甚大, 所以他在艺术业中反复强调对传统的学习。他家藏古帖甚富, 自号“宝晋斋”。 公元1106年这位“疯癫”的艺术家出任宋徽宗设置的翰林书画院唯一的书画学博士。 因为他特殊的官职——翰林书画院唯一的书画学博士, 因此他也看过很多内府以及皇帝的书画, 也收藏过很多。

他曾寻访过晋人的书法, 得到过王献之的书法真迹, 这对他产生过巨大的影响。他曾经说过“用王洽之泼墨, 参以破墨、积墨、焦墨。” 他收藏书画并不是拿来张扬玩弄而是为了填补自己在书画上的不足, 在他这个学习过程中董其昌也提到“少时未能立家, 一一规摹古帖”。 “二王”的作品也被他临摹的可以以假乱真, 从中吸取精华自成一派。

据记载在米芾童年时期就开始对临摹感兴趣, 他曾在七、八岁时期就开始学习颜真卿, 接着又学习柳公权, 到后来得知柳公权的书法出于欧阳询, 于是他又转而学习欧阳询, 在这期间他发现欧阳询的书法板滞, 所以又喜欢上临摹褚遂良的书法, 褚遂良的书法也是他临摹最久的一个。米芾的书法作品《吴帖》就淋漓尽致地表现出他对大家的学习。

虽说米芾喜好临摹大家的笔迹, 但是一生矛盾冲突激烈, 性格怪癖的米芾却并不是只限于对传统的临摹, 更重要的是一种“吸收”。就像他收藏的书画、鉴赏一样并不是为了摆弄, 张扬, 而是吸取众家之长。他在书画方面富有极浓的创新精神, 他认为前人的艺术风格规矩束缚, 缺少独创, 而他自己不但吸收借鉴了传统书画风格, 更重要的是他打破某些规矩, 进行了大胆的创新。

他不同于前人的教导“笔中有力”。而是要求随意执笔:或正侧、或向背, 在转折与顿挫中形成飘逸的气势, 他的行笔变化多端, 或重或轻, 正如他自己所说:“把笔轻, 自然手心虚, 振运天真, 出于意外……又笔笔不同。三字三画异, 故作异, 重轻不同, 出与天真自然也。”

他的书法所表现出来的是一种重整体气运, 成竹在胸, 随遇而变的境界, 他还反复强调不要顾及书写过程中优雅的技巧与动力。康有为也曾就他的书法说到“唐言结构, 宋尚意趣。”“书风潇洒、舒畅、圆润遒劲、熟而不俗、险而不怪、奇正相生、出手自然”。 的确, 他的很多笔法仔细探究都缘于对前人的笔法的吸收, 而后进行创新的, 米芾的行书在“钩”的部分则显出他对颜行书的书法的学习, 还有褚遂良用笔的丰富也正合米芾的口味。而米芾所谓独创的“刷字”也来自于大师段季展的大字。

宋代诗人、书法家孙觌 (1081-1169) 也曾评曰:“其书亦类其人, 超轶绝尘, 不践陈迹, 每出新意于法度之中, 而绝书笔墨畦径之处。”

在米芾众多的书法遗迹最值得注意的是《珊瑚帖》中有很多形似商代的甲骨文。他的图像性文字肯定了黄庭坚有关草书与篆书关系的紧密发现。 在此作品中所体现出的是与米芾性格相一致的个性化创新艺术手法。“复杂的笔法给个性化的文字以三维的性质。” 因此通过这幅作品我们不得不说米芾的全面, 自称一派的自由流畅的艺术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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