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浒之战
萨尔浒会战改变中国历史进程之战
1619年,大明万历47年,历史转折之年,在这一年明军与努尔哈赤爆发改变中国乃至亚洲历史进程的战役-萨尔浒战役。明朝全国精锐一战全灭,为挽回败局,明朝开始增兵增饷、计亩加派,导致农民暴动,朝党争权,天不佑明,小冰河期降临中国,从此天下糜烂,不可收拾。
中国从此以后种种都因萨尔浒战役引发,如果萨尔浒战役没有失败,那么中国之后的历史或许将会改写。
大明万历皇帝20年不上朝,每天沉溺在自己的小天地,边关奏报一律不理。正是在这20年,女真首领努尔哈赤基本完成了对女真各部的统一。俗话说;女真满万不可敌。中原王朝要想控制女真,就绝对不能让女真统一,必须在萌芽状态即打压强者,扶植弱者。现在则为时已晚,努尔哈赤现已基本统一满洲各部,拥有八旗数万,掌控数千里广阔空间,实力比当初大金朝创始人阿骨打反辽时还要强大,其势已难压制。
1618年,努尔哈赤发布七大恨,实际向明廷宣战。其后,八旗军攻城掠地,重创辽东明军。引发明廷震动,万历皇帝破例上朝,征求平息努尔哈赤策略。最后朝廷定下“务期歼灭,以奠封疆”战略。投入军费白银300万两。以在抗日援朝战争明军统帅杨镐以兵部左侍郎兼右佥都御史经略辽东。
图为网友制作模型,为明军火枪骑兵在朝鲜与日军作战。由于射程有限,装填缓慢,命中率低,他们完全不是八旗弓骑兵对手。
明廷从天下百万军中抽精锐8万参战
明廷从明军最精锐九边重镇征发宿将锐卒。包括宣府,大同,山西三镇发精兵三万,延绥、宁夏、甘肃、固原四处发精骑2.5万,浙江征发戚继光系统浙军4000,四川,广东,山东,南北直隶,陕西等选精兵2万。永顺、保靖、石州各处土司兵,河东西土兵总约7000人。明军从天下百万大军中抽调8.7万最精锐者参战。
另明廷盟友隶属海西女真之叶赫部出动1万人,朝鲜出动1.3万军队,总计11万军队,号称47万。
从四路明军阵容看,大明所有战将都已出动。南路为辽东总兵李如柏,其父亲李成梁是与戚继光并列的两大名将,对蒙古作战,号称几无败绩,其兄李如松在抗日援朝战争中威震日韩。李如柏率领的正是他们两位所留辽东边防老部队及北京御林军京营部队合计2万,其下属将领诸如尤世功,张应昌,李克泰,戴先裕都系勇将。
明军大营。
东路为万历朝最大猛将刘綎,大刀刘綎15岁即随父从军,冲锋陷阵,无论是在朝鲜战争,还是在平息西南少数民族暴动战争中,从未遇到过对手,所向无敌。部下祖天定,徐九思,康应乾,姚国辅皆系宿将。
所率四川、湖南、湖北、浙江、福建等南方官兵1万余人,会合朝鲜军朝鲜军13000人,部队合计2.3万人。
西路为山海关总兵杜松,《明史纪事本末》记载:松榆林人守陕西与胡骑大小百余战无不克捷,敌人畏之呼为杜太师而不名。
杜松与蒙古交战大小百余战无一败绩,由一个普通士兵升至宁夏守备。万历二十年有一次杜松与蒙古人交战斗身陷重围身负重伤士卒死伤过半;恰在此危急时刻援军赶到他不顾伤痛继续率军奋力厮杀最后把蒙古杀得大败因此而由游击升至参将不久又升至副总兵后来又以副总兵之职调至宁夏后又因军功改镇蓟州。
蒙古人称杜松是杜太师,满洲人称他为杜疯子。杜松不但勇猛且为官清廉耿直有古名将之风。其下属将领赵梦麟,刘遇节,王宣,桂海龙,王浩等人也多猛人。杜松率领宣府、大同、山东、陕西官兵3万出战。
最后一路为开原总兵马林,其部队大多为明军辽东镇精锐“跳荡铁骑”(即火枪骑兵)。另有真定、保定、河北、山东等官兵2万。
无论从人数数量,将领素质,还是精锐程度上看,参加萨尔浒大战明军都远超朝鲜战场明军。甚至可以说为永乐大帝之后,明军最强出战阵容。
明军统帅杨镐奏上“擒奴赏格”经明神宗批准,颁示天下。赏格规定:擒斩努尔哈赤者赏银10000两,升都指挥使;擒斩其八大贝勒者赏银2000两,升指挥使。若擒斩其余努尔哈赤的十二亲属伯叔弟侄,及其中军、前锋、领兵大头目、亲信领兵中外用事小头目等,一律重赏并且封授世职。
图为明军在点兵。
八旗军发动箭阵 瞬灭明军百战精兵
四路明军分进合击,直驱后金都城赫图阿拉。西路杜松明军,不顾一切,快速行进星夜列炬,一日内冒雪急行百余里,力图速战速决。2月29日,杜松已距离赫图阿拉仅有百里路程,胜利在望。此时他所在的位置叫做萨尔浒。
后金采取了一个非常英明的决策,即“凭尔几路来,我只一路去”,就是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
3月初1日,杜松率领1万精兵轻装强渡浑河,准备攻击在界凡修筑工事的1.5万后金人,打开前进通道。虽八旗军毁坝放水,河水陡涨,淹死众多明军,仍无法阻挡明军前行。中午起,杜松明军于吉林崖与后金二贝勒代善发生战斗。
下午,努尔哈赤率领4旗八旗军赶到战场,努尔哈赤决定首先攻击驻扎在浑河对岸2万明军。明军枪炮层层排列无隙,八旗军呼喊着野地冲突,明军来不及换人装枪,阵营即被突破,保定总兵王宣,赵梦麟都是陕西榆林人,武将世家出身,此战皆战死沙场。
天色黑暗,河对岸杜松明军点燃火把发起冲击,我明敌暗,八旗军占据山林高地发动箭阵,强弓攒射,如夜间打围猎一般。杜松也被八旗军强弓射杀,部下参将柴国栋、游击王浩、张大纪、游击杨钦、汪海龙、和管抚顺游击事备御杨汝达俱战死。监军张铨被俘,誓死不降,被处死。
明军并不是不能打,讨伐后金的明军全部是精锐,不仅有汉族,还有西南少数民族,蒙古族甚至是日本人。参战朝鲜人记载:西路天兵一阵极精勇,胡兵几不能挡,而争割首级,无意力战,一胡之仆,十余骑皆下马争之,故以败覆。
八旗复合弓无论射速,穿透力,射程都远胜于英国长弓。本身单体弓就无法与复合弓比较威力,哪怕拉力相等。
八旗强弓力度以“力”计算,一个力是600克,弓分为三等,一等十二力、二等十力、三等八力。强弓有六种,十三力至十八力。普通八旗作战使用10力强弓者居多,就是132磅硬弓,100米内射穿2名披甲士兵毫无压力。
在山岭中行军的明军。
明军枪炮方阵根本无法阻挡八旗冲击
北路马林明军在后急行军追随杜松军,3月初2日,得到杜松全军一天覆没消息后,马林全军震惊。于慌乱中,马林军于萨尔浒西北尚间崖立下三处军营,明军布成方阵,每座大营挖掘三道壕沟,壕沟外排列三层枪炮,分别由马林,潘宗颜和李希泌把守,全军转入防守。
很快,八旗军抵达战场。首先集中主力攻击龚念遂明军,八旗军下马发起冲锋,明军并不出战,只是密集施放枪炮。八旗军推倒掩护明军的楯车打开突破口,冲入战阵内部,射杀明军。明军参将龚念遂、李希泌、千总张天祚、颜天佑、王弘化和把总雷应龙、丘起凤、刘友才、于景柱、杨朝武、代运旺等及全营5000人全灭。
攻灭一营后,八旗军又冲向马林大营。前阵明军出战抵挡,后阵明军密集发射鸟枪、燃放火炮掩护。1万八旗军往返射杀,骑快马的快跑,骑慢马的慢跑,如同截击野兽那样奔驰,一点也不顾明军枪炮射击,持续发动进攻。八旗军一部击破明军前阵,另一部又从背后突破明军鸟枪火炮为主后阵。
明军阵容开始崩溃,马林首先向外突围,匆忙中部队陷入大片沼泽地,八旗军就像打围猎一样把明军包围起来,跟踪追击,肆意射击,几乎将全部后退明军全部射死在原野中。其中包括千总杜福、王国印、李日篁、张桂;把总天台、哑汗兔、猛克虎、魏思贤、库承恩、尚民雄、王应干、单秉德、马灼、马熠、杨登科、李毓药、王怀智、刘尚胤、王效忠。把总打代、赵仲举、腮介哈监代、李尚仁;督阵应袭:曹秉忠、万人英、胡国弼、周大受、李天复、孙冲良、伯言兔等等。以及马林的两个儿子马燃、马熠,皆战死,“死者弥山谷,血流尚间崖下,水为之赤。”马林仅带数人逃出包围。
现在还有勇冠三军的潘宗颜明军在抵抗,八旗军以重甲兵持大刀,轻甲兵持弓箭发动进攻。明军“奋呼冲击,胆气弥厉”拼命战斗。八旗军越攻越猛,最终冲进明军阵营。
明军悍将潘宗颜带领部队冲出来反击八旗军,持刀要与其白刃血战,八旗军并不接战,只是保持距离使用强弓放箭。潘宗颜全身被无数强弓硬箭射得“骨糜肢烂”,浑身箭洞,骨头都被射得酥烂。其部下守备江万春、黄瑷及麾下千总陈玉、王学雄;把总常因泰、何印、王琯、陈一元和中军李维桢、千总刁国瑞、把总康世泰等等皆死于八旗军箭阵。
早期八旗堪称骑射无敌,萨尔浒战后,皇太极仅率领2万八旗科尔沁军就击败号称拥有40万骑的北元蒙古。就更不用说数万八旗交战8万明军了。
明军发动冲锋。
万历朝第一勇将手刃数十人战死沙场
风雪大作,道路艰难,东路明军刘綎率领戚继光系统浙军在内1万多南方精锐明军与1万朝鲜军还不知道杜松,马林明军已经全灭,还在艰苦行军向赫图阿拉进军,此时其已孤军深入300多里,多次与八旗军小部队交战。
3月初4日,刘綎明军抵达距赫图阿拉约70里的阿布达里冈,阿布达里冈重峦叠嶂、隘路险夷,刘綎督令兵马单列急进。3月初5日,四贝勒皇太极立军山顶,从上向下打,大贝勒代善攻击侧翼,阿敏从前方进击。明军陈列火器,八旗军数次攻击未果。刘綎明军退入至瓦尔喀什旷野时,八旗伏兵四起,万箭齐射。
刘綎15岁少年从军,讨伐九丝蛮,冲锋在前,率先登城抓获蛮人首领阿大,一战成名。打缅甸,仅率2千明军对阵5万缅军取胜。播州讨伐叛乱土司之役勇冠三军,势如破竹,立了头功。援朝之战大败小西行长军,是援朝之战首功。大小数百战,威名震海内。
刘綎在萨尔浒之前一生从未打过败仗,兵士部将最凶猛,全部久经战阵,结果在萨尔浒全灭。刘綎两个儿子刘佐、刘结相继牺牲,刘綎本人也被飞箭射中左臂,继战,又被射中右臂,犹奋抗不止。八旗军一刀劈下刘綎半边脸,其仍左右冲突,最后手刃数十人后,最后鲜血流尽,力脱虚弱,倒在地下挣扎而死,其义子刘招孙骁勇善战“负綎尸,手挟刃”与八旗厮杀,最后力竭而死。
八旗军杀败明军前队后,马饮水,人吃面,再次出动。看到后队明军,全为浙军,已排列方阵,全使用竹竿长矛,身披硬牛皮木甲,其他朝鲜军全是纸甲,在富察南野排列层层至少3000支鸟铳。
八旗冲突,前进到近处时,突然大风转向反吹明军方向,明军施放枪炮硝烟,兵马踏起尘土全部弥漫在明军阵营,天昏地暗。八旗军冲进烟尘中,射箭箭随大风,越射越远,越射越劲,数千浙军全灭。
八旗歼灭明军后,朝鲜军派使者请求投降,说;我们不愿意参战,日本曾侵犯我国,明军曾援救我国,为了报答,我们才不得已前来。现在我们这个部队全是朝鲜兵,只有1个明军军官和他的随从,我们可以逮捕他们交给你们。
后金大贝勒代善同意朝鲜军投降,此时在朝鲜军营内的明军在得知消息后,已经自杀。李如柏明军在得到消息后,迅速撤退逃离战场,而叶赫部队根本就没敢进入战场。
5天时间,八旗军即击败明军全国精锐,除李如柏明军逃回外,明军损失45800人,宿将军官战死者310人,丢失骡马28000匹,火炮鸟铳20000多支。八旗军战死者数目轻微。
如果以兰彻斯特模型计算,这样的伤亡比并不稀奇。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倘若两支旗鼓相当的军队来火并的话,最终双方将同归于尽。但是倘若甲军去和一支人数是它的两倍,但每个士兵的实力只有他一半的乙军交战,乙军只损失一半兵力,就可以歼灭对方,在这种情况下甲军如果想取胜,就必须拥有4倍于乙军的战斗力。按一般估算,八旗军是明军战斗力的8倍,在萨尔浒战役又在局部战场保持2倍数量优势,最终的结果就是以极少损失取得大胜。
乾隆皇帝评价萨尔浒之战的意义为:“呜呼,由是一战,而明之国势益削,我之武烈益扬,游行克辽东,王基开,帝业定,岂易乎?允因我太祖求是于天复仇乎?祖同兄弟子侄之众,率股肱心膂之臣,亲冒石矢,授方略,一时圣嗣贤臣抒劳效悃,用成鸿猷。我大清亿万年丕丕基实肇乎此。”
惨败之因
努尔哈赤征服乌拉部以后,明朝才对其接下来进军叶赫部的行为进行了干预。努尔哈赤至此也意识到要先对付大明,才能彻底统一女真诸部(当时海西女真四部中应该只有叶赫部尚且没有被建州征服)。但是这个时候建州女真已经尾大不掉了,不是一次犁庭扫穴就能够搞定得了。明军萨尔浒之战的失败,本质上是对后金“犁庭扫穴”任务的失败,说明在1619年,对后金进行“犁庭扫穴”这个战略目标的设定已经不符合双方实力的对比。跳出历史来看,当时鲜有人能够事先判断到明军在1619年对后金的“犁庭扫穴”行动会一败涂地。就好像公元2017年初之前,只有少数人能够预见到特朗普可以战胜希拉里当选美国总统;也好似在甲午战争前,无论是中国人还是西方人,都认为中日战争的胜者几乎必然会是中国。对于杨镐这样按部就班的政客来说,要对后金进行打击,成化年间多次“犁庭扫穴”的成功的经验是不得不借鉴的。这一点称不上有多大错误,毕竟他不是军事天才。兵分几路,合围进击,让人数较少的敌人顾此失彼,看上去也是一个合理的选择。但是,历史的经验要借鉴却不能照搬。太平洋战争前的日本帝国海军希望在借鉴对马海战击败远道而来的帝俄海军的经验,采用“七段邀击”的方法逐步削弱实力强大的美国海军,最后用战列舰的巨炮将劳师远征的美国海军打垮。二战中的法国人幻想与德国人再打一场一战式的战壕战,并且幻想坚不可摧的马奇诺防线会阻挡德国人汹涌的攻势。设想很完美,不过终究陷入了经验主义的误区而覆灭。其原因在于时过境迁,作战条件、敌我实力对比和应当实现的目标都有所变化,旧有经验依附的客观条件不复存在,经验自然无用武之地。如果不能实事求是地制定作战目标和战术,必然会遭到惨败。1619年的建州女真与成化年间的建州女真并不是一回事。但是这一点明帝国是否真正心中有数?尚且存疑。1615年前,努尔哈赤已经征服海西女真四部中的三部,唯有叶赫部尚未就范。野人女真中实力最强的三部也被努尔哈赤吞并。1616年努尔哈赤建国称汗,其实力远非成化年间的建州女真可堪比较的。然而,这一阶段明朝对其并无牵制和打击的实际行动,直到1618年后金入侵抚顺,明朝才重视起来,花了半年的时间准备战争、调兵、集结直至开拔。事情至此,如果战术得当,各方协调得力,彼此形成有效配合,则兴许可以将“犁庭扫穴”的任务转化为一场两败俱伤的消耗战,如此,也是明朝有利。因为后金人少地瘠,无论在经济还是兵员层面,根本消耗不起。但是历史偏偏以明朝大军速败、脆败为结果,不但没能达成“犁庭扫穴”的最终目标,反而被后金以极低的代价和极短的时间击垮。于是有人从分兵思路的部署上论证,有人从武器效果、部队战力的角度论证,有人甚至认为明军和叶赫、朝鲜联军的人数未必比后金有优势,甚至辽东山区的地形、气候也有着显著的影响等等。诚然,这些因素都很重要,但是我认为最重要的是明朝打了一场错误的战争,即战争的战略目标和时机、地点都是错误的,其根源在于当时明朝行政机构的治理能力已经塌陷,对女真等边疆事务疏于管理,情报工作极其不力,错过了武装干预女真事务的最佳时机。这就是明军在萨尔浒之战中惨败的根本原因。那么,明朝为何会出现这样错误的战略决策?本质上在于万历执政后期,明朝行政治理的水平已经相当低下,皇帝怠政,帝国机器几乎停止运作,对此应无需赘言。帝国中枢机构正常的人事更替已经无法运行,何况日常治理?从1607到1615年,努尔哈赤几乎完成了对女真各部的征服,为何明廷无动于衷?如果努尔哈赤在征服女真各部的途中受到明朝的军事打击,则很可能会一蹶不振。因此我判断,明朝君臣(负责军事的)很可能对努尔哈赤的发展壮大细节一无所知,对女真诸部事务置若罔闻或者干脆就不闻不问。大明帝国在17世纪最初的十几年中,在女真事务和信息情报方面工作很可能是一塌糊涂的。或者仅仅是掌握了有限的情报而无法制定出使女真各部互相平衡而不允许某一部“冒尖”的平衡策略。甚至到了1618年,明朝极有可能依旧认为努尔哈赤只不过是一个贪得无厌又具有一定战斗力(成化年间,建州女真也围攻过抚顺)的地方少数民族酋长而已,并不知当时的后金已经具备一个初兴的边疆少数民族政权所应有的一切要素。因此,明朝才会针对羽翼已经丰满的后金制定了这个早已不符合双方实力对比的“犁庭扫穴”战略。因此,事情发展到1619年,已经不是执行对赫图阿拉“犁庭扫穴”的最佳时机,深入敌后作战的地点选择更不是上策。在辽沈一带驻扎重兵屯田,阻止后金西进并对后金进行经济封锁也许是可行之道。即采取地区大国用综合国力(军事、政治和经济力量)围堵地处边陲的小国,使其无法进一步发展、消耗其国力的策略,相对激进的“犁庭扫穴”战略而言,也许有一定的可行性。可惜历史没有如果,后人徒然哀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