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节特辑】发愤忘食,乐以忘忧
于俊江老师是1940年生人,今年已经80岁了,是德鲁克学院在任年纪最大的导师。
注:疫情期间在北京家中上课
第一次见于老是2012年,当时自己刚刚加入德鲁克学院,而于老那时也早已辞去了学院院长的职位,但是还担任着学院《目标管理与自我控制》的授课,有一天,我进入学院的办公室,正好遇见学院的何鹏老师,他伸手向我介绍说,“这是于老师,当年我们站在台上上课时,都是于老师给我们一招一式的指导。”然后,他略带调侃的语调说道:“现在我可不敢让于老听我课了,他非气炸了不可”。于老师就坐在椅子上,听着何老师的介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每一次见于老师的场景是如此的历历在目,于老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衬衫,头发不多(但是比现在要多)但整齐的梳向了右边,好像没有一根是乱的,腰板直直的,即使坐在椅子上,也让人感觉是有自律精神的一个人,身材清瘦,说起话来铿锵有力,如果见到了学院创业初期的老兄弟则是眉飞色舞。
德鲁克学院成立于1999年,而于老师是2001年加入学院,如今,这位1940年出生的老人家还活跃在教学教研工作的一线,头脑清楚,吐字清晰,耳不聋眼不花,说话铿锵有力,语气坚定平实,让人很容易忘记他的年龄而沉浸于内容之中。不过,长期的出差也让老人家身心疲惫,虽然不坐飞机改坐高铁,但是想想也知道,这样长时间的路上奔波于一个人来说是多么的辛苦,所以于老已经慢慢减少出差的授课了。
于老的正直在学院的老师圈里是出了名的,可以说是德鲁克学院的一位“良知决策人”,印象很深刻的是,在每一次新老师试讲、讲师评定工作时,很多人都会觉得不好意思或者不方便说,但是于老一定是那个说真话的人,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所以每一次于老师在后面听我们的课的时候,大家心中都会有点小紧张,因为我们知道于老师不会妥协,为了让你站在课堂上可以有最完美的演出,在每一次排练的时候,于老都会提出很高的要求,而且可以非常精准的看到你讲课的逻辑和重点,也会看到你的问题所在,就像是精准打击的巡航导弹,让人心惊肉跳却又如沐春风,每每在他的指导之后,对课程的理解都会又进了一个层次。
注:在北京上课期间带着阿布与于老一聚
于老师对后辈的关心和提携总是令人感动。每一次试讲新课程,于老都会在现场给以指导,学科的专题研讨于老也会花时间带着我们讨论,2019年5月我曾在长沙授课期间晕倒,后来被查是因为免疫力降低导导致的流感病毒,于老师知道消息时人在广州,第一时候第一时间和同事们联系,了解情况并提出要求。除了常规教学之外,于老师还负责学院的师资培训工作,为学院的未来培养人才,在这样的课堂上,他每每不辞辛劳,详细讲解每一个知识点,比常规上课还要累,这不,这个月我到北京上课,于老师在自己的授课之余来到教室,连续两天的大量工作让他的嗓子都有点哑了,但是还是会来与我们见面。我知道,在他的心中老师们聚会是一件很难的事,能见上一面更是不容易的的事情,而与老师们在一起交流又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可以说,在他的眼中,老师不是讲课的工具,而是一个一个活生生的人,每当与老师们聚会在一起的时候,曾经身为德鲁克学院院长的于老就会格外的开心,我想,这是长辈看到晚辈成长的那种喜悦。
2020年疫情期间,学院的师资培训工作转为线上,80岁的于老师开始学习线上直播,
下半年发生二次疫情时,我被困于家中动弹不得,于老师给我发了一条微信:
“集中上线上课!别停!关注着,疫情规模不大,已经被控制住了。很快会解除。”
如今的于老依然保持着性情中人的本色,由内而外那么的挥洒自如,轻松自在,对于试讲的老师,他严谨不改,只是变得更加宽容,更多的表扬和认可,新老师不再像我们当年那样受尽“折磨”或许可以松一口气,但这何尝不是一种遗憾呢?
已过不惑之年的我始终在想,一个人在八十岁时会是什么样子?是孔子说自己的“七十从心所欲不逾矩”的状态吗?那么八十岁的于老又是什么状态呢?我想,也许那句孔子自我评定的话用在这里会很合适吧: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