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相遇成兄楚妹的笔记

相遇成兄楚妹的笔记

晨风习习，朝阳冉冉。

车船相接，明月升起的时候，从潇湘来到了彩云之南的大理。

话说今天的云南，有“一人的丽江，两人的大理，三人的腾冲”之说。我因自己人生旅途上的一局残棋未收，还在东奔西走。山高水长，没有谁愿意相伴翻山越岭、过江涉河。今晚，独坐在这家馆舍的窗前，房间的落地窗外，就是“不墨千秋画”的苍山、和“无弦万古琴”的洱海。

月光如水，夜月下的苍山沉稳、洱海恬静。

临窗而坐，忽然，一阵檀香飘过，感觉倦意袭来，伏在桌上，昏昏欲睡。

似睡将睡、迷朦之际，身如飞燕，来到了一座山下。

正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站在山边，只见天上彩云追月，山中风生空谷，云雾缭绕，溪水潺潺。正当自己诧异之际，半山一处庭院，步出两位老者。来者神情飘逸，似仙家道长之辈，给人久历尘世风霜、见惯大千世界的感觉。

我正要上前问询来到了哪座山下，只听到其中的一位说：“觉迷，今晚是层础二人相见之夜，你我既有当初传喻他们去尘世间、司基础与层面之职，今夜当要去见他们一面？”右边那位看起来年轻一点的回答说：“知非兄，层兄础妹出山多年不见，不知道他们在尘世间经历了多少风霜，我也是感到当去面会他们。”

听着两位的谈话，自己走上前去，说：“两位好，萍水相逢，本不便打扰。今晚来到这化外之地，能不能与两位同去相见成兄楚妹？敢问二位、成兄楚妹，是不是功成帷幄的'成’、楚楚动人的'楚’？”

但听这位名觉迷者说：“什么'成兄楚妹’？我们又不是去东海的琉球观山看海.....”

还未等这位觉迷者说完，自己乞求道：“常言'君子动口不动手’，请两位放心，我非君子，但也不是小人，自然会既不动口也不动手。只是听闻二位说到成兄楚妹历风霜雨雪，感觉神奇，也想一见，断不会妨碍两位的事情的。”

那位名知非者对觉迷讲：“看这人顽钝一般，于他而言，只是梦境一样，谅也看不出什么天机，让他同去无妨。”

说话之际，似乎明月隐入云间，耳边一阵电掣风驰后，所到之处，但见：

圆圆的月亮挂在天穹，一弯清清的湖水，映出岸边林树弯弯曲曲的倒影，水雾如薄薄的轻纱，慢慢变成氤氲的水气向四周弥漫，偶尔还有游鱼跃出水面的声响，宛如仙境一般。湖边，天地相接，茫茫一片；岸边的几点渔火，明明灭灭，意境极为幽静、优美。

这是一个夜色迷人的地方，灯光隐隐，静空澄碧，月朦胧，鸟朦胧。

正在我疑惑是不是来到了《红楼梦》中的灵河岸边？似乎又耳听到无数精灵古怪的呢喃，惊异不已的时候，只见柳影深处款款走出一对俊美的青年男女。

走来的这位女子，纤腰楚楚，冰清玉润，一款方巾随意披在肩上，端的是艳丽照人。仔细一看，方巾原来是尘世间大名鼎鼎的“绝代佳人”丝巾。女子身边的男儿，神清骨秀，玉树临风一般。

在他们走来的时候，听到男儿对身边的女子说谢谢。这位女子回答说：“成兄不必言谢，造化弄人，不能陪伴你左右历人间风雨，身为基础掩于地下，但能让你天天看到日月星晨，历人间春夏秋冬，也是我当初心甘情愿的。”只见这位男儿停步，柔情万般地看着女子说：“如何不谢？常言道，九层之台起于垒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合抱之树生于毫木。没有楚妹为基立于昏暗潮湿的地下，我如何能林立高楼置于尘世间的繁华之中？”

突然想到这俊男靓女是不是成兄楚妹？自己思忖，这不足为奇，不就是人世间一对“少女怀春，男儿钟情”，卿卿我我、相爱中的男女吗？但又听到说的基础与楼面又不知什么意思。

这时，知非、觉迷两位含笑与走来的成兄楚妹招呼。

这位觉迷者，看到我面露不解的神色，告诉我了有关成兄楚妹的点滴。

原来他们都是上界九天的仙家。因当年女娲补天时，教化民众从山林之中走出，筑基起屋。觉迷、知非两位奉娲皇之命，传旨楚妹、成兄去人间司地基与楼层之职；务必使房屋，也就是我等今天看到的、大千世界中的民居，如芙蓉镇上土家儿女的吊脚楼、和那林立的高楼牢固，保障人世间黎民百姓的居屋结实、安全。

听闻成兄、楚妹的对话和觉迷者的点化，我还是大惑不解。问道：“不是说'万丈高楼平地起’吗，还有基础？难道那珠江边上的'小蛮腰’、黄浦江岸的'东方明珠’、还有东海中的台湾岛上那'才高八斗’的101楼，未必都是楼有多高，基础有多牢？”

这位知非者听到我越问越多，对觉迷说：“想必他也是'天下无能第一，世间不肖无双’之人。无数万年的前因后果，他更是不清楚，省得他打破砂锅问到底，还告诉两句吧？”

觉迷说：“知非兄，当年你曾被麓山之下那千年学府的土木专业特聘为博士研究生的一级教授，还是你跟他讲解会基础？”

话说知非者没有推辞，缓缓地说道：“欲筑室者，先治其基。楼基，隐于地下，并不是马虎、简单的工程，要建筑到地下的持力层，才能支撑起日月光华中的高楼。通俗地说，楼有多高、基有多深，楼有多美，基有多牢。否则，不论看到的高楼有多华丽，都逃脱不了'看你起高楼，看你宴宾客，看你楼坍了’的境地。”

听完知非者的解说，自己胸中的疑惑顿释，豁然开朗，倍觉清新明了：一栋楼的基础尚要如此牢固！那人世间、神州大地上，曾经不知多少人说的前面多少年没有看到过高楼，甚至吃无吃、穿无穿，原来一直在建筑这华夏大楼的基础？

是时，星月将沉，破晓鸟啼空。无数的精灵古怪纷纷隐去，众神归位。

知非、觉迷也在与成兄楚妹挥手相别。

临别之际，楚妹对成兄口占一句：“往昔花红与君别，今日花开又逢君。”成兄听罢，幽幽吟出一句：“日出东方催人醒，不及明月懂我心。”片刻，成兄又说道：“今日离别，犹如君在沧海，我在南山，无数相思，化作十万秋水长。”

成兄楚妹吐气如兰，言犹未了。这时，知非者用手拍我后背，刹时，耳边涛声阵阵，眼前漆黑一片，仿佛从高处坠下，顿时惊醒。

时五更天际，窗外明月西坠。馆舍静谧、似有余香，脑海中回映着相遇成兄楚妹的记忆，相伴苍山的晓风，洱海的晨波，以笔录下。

苍山山外隐寒星，洱海明月夜沉沉。

常看万丈高楼高，谁知楼基万丈深。

图片/网络

作 者 简 介

方亦飞，湖南人，1984年学校毕业参加工作，从事金融经济管理至今。

用诗和远方，陪你一路成长

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冬歌文苑工作室

名誉顾问：戢觉佑 李品刚

文学顾问：周庆荣 王树宾 白锦刚

法律顾问：王   鹏

总编：琅    琅

副总：蔡泗明  倪宝元

编审：孟芹玲  孔秋莉  焦红玲

主编：石   瑛  赵春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