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城记:往事仨

双城记:往事仨

作者 ▏江一桥

盖碗茶

1975年冬,我们一行七人出差到成都,曾去望江公园喝茶。竹林里,薛涛井旁,半躺竹椅上,听锦江的流水声,喝盖碗花茶。因读了唐代诗人薛涛的《海棠溪》:

春叫风景驻仙霞,

水面鱼身总带花;

人世不思灵卉异,

竟将红缬染轻沙。

七人中四人是重庆长江边海棠溪人,故而到望江公园喝茶,成了题中之事。可购票后,坐竹椅上,服务员送来盖碗花茶,我们却无品茶的心情了。

我们住成都旅馆,公差去川化厂参观学习。那时,去清白江的车相当少,乘客相当多,当我们好不容易挤上车,就有人叫唤起来:糟了,我工作证被摸了!我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一个正往车下梭的崽儿。这崽儿十七八岁,倒不反抗,眼珠子溜溜转,叫我们在车厢里找找嘛。找了,哪里有。许已经被他同伙带下车了。

我们算人众,叫司机不能停车,售票员不能开车门。车上的乘客,同情我们,他们更恨摸包贼,就有人煽耳光锤背壳子,我们倒怕出事,替他挡住了。乘客建议送群专(即群众专政队伍)。一听说送群专,这摸包贼怕得要死,可怜兮兮请求我们不要送群专,同时,他褪下手腕上的手表,要赔给我们,说是上海表,十九钻,新的,值一百二十块!我们立马表态不要他的上海表,只要那工作证。

那年头,很少有人用皮夹子,我们的钱或粮票或单位食堂的饭菜票,都夹在工作证里,外面用橡皮筋箍着。我这同事,被摸去的工作证里,有三张大团结,十多斤四川省粮票。他已是两个娃儿的父亲,平日节约得很。此次出差,一路省吃简用,总想赚点出差费,补贴家用。现在倒好,一无所有了。当时,他急得满头大汗,已经六神无主。然而,我们七人商量后,蛮有正义感,不去什么群专,去正规的公安局。车上的人,纷纷说应该送群专,说摸包贼最怕去那里。又说摸包贼那上海表,可以先拿到手,变被动为主动嘛!

我们坚持按正规程序办,司机和售票员亦配合。开车到某公安分局,进大院时,司机朝门卫喊一声:有摸包贼!便开进去,大门立即关了。民警围过来,开车门,乘客很配合,鱼贯而下,民警询问并翻看其衣兜。我们扭着那崽儿,最后下车。进到室内,被分开了。问了,作了笔录,叫我们去清白江参观学习完毕,再来问问情况。

出分局院子,我们就后悔了,应该听车上的人话,送群专。因为我们瞅见那崽儿,在我们之前,从侧门走出去,很从容,走到大街上消失在人流中。

这事弄得懊悔而痛苦,川化厂的参观学习,我们心不在焉。都借了点钱和粮票给他,我们叫他不要再节约,肚皮每天要吃饱才行。可他情绪坏到极点,亦如害病而憔悴。

三天后,我们回到成都,急迫地去了那分局。在接待室,三言两语,便把我们打发了,没破案,回去等,有结果了会通过信件告之。

最没想到的是,为了了愿,我们乘车去望江公园喝茶,到九眼桥下车后,又有人叫唤起来:糟了,我的钱也被摸了。他说,放表包里的二十元,没有了。我们问:怎么可能,你放表包里?!平日,他话少是个闷生,这时倒多讲了几句:我上车后很小心,用手一直捂着表包,生怕遭摸了。可我身边有个扎长辫子的女娃子,她用发梢扫了一下我眼睛,我眼睛花了,用手去揉眼睛,肯定就是这时,表包里的钱,被她抠了去。我们笑了,笑得不伦不类,笑他见色忘财,该背死!二十元在当时,也是大数目,因为我们每月工资34.5元。

进望江公园,购票,服务员送来盖碗花茶,我们完全无品茶的心情了,更不说赏竹或听锦江的流水声。愤愤然,一直在诅咒声讨这川西平原四通八达,各路的摸包贼,统统跑到成都来了,龟儿子们太嚣张太厉害太了得,连捂着的表包里的钱,也可抠了去。

茶喝淡了,我们起身去火车北站,坐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回了重庆。上班后,我们把在成都捡的那些公交车票,多报销的三元八毛钱,给了那丢工作证的倒霉蛋。这是当时出公差的人,都晓得的路子。

出乎想象,前几天,我们几个老同事,约在海棠溪老茶馆喝茶。无意中讲到1975年冬成都之行,那个被抠了表包的同事,他说当时气得很,喝完茶走时,顺手把茶碗茶船茶盖,分散藏在身上,带回了重庆,现在都还在用。我们不相信。他打电话叫他老婆把那副盖碗拿在手,视频给我们看。他这人,平日话少,不日白不扯把子阴到整事情,几十年里我们都叫他闷生。看了那青花盖碗,碗底有隶书六个字:望江公园茶社。记得当年,他穿军大衣去的成都,军大衣口袋既大且多,他有条件做这事。

这副盖碗,陈旧了,略为发黄,似已有包浆,固然不算古懂,可我们认为怪有意思,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成都望江公园茶社的青花盖碗,穿越时空,现在“水面鱼身总带花”长江边的海棠溪。

九眼桥下那大爷

1980年8月23日,我女儿出生在成都第七工人医院。第七天,我蹬一辆借来的三轮车,接母女俩出院回到三瓦窑的家(老婆的娘家)。

女儿的外公外婆,早已订好牛奶,因8月大,31号这天,不送牛奶,全中国如此,订的牛奶,每月只送三十天。女儿出生才七天,老婆剖腹产无奶水,又说不能喂奶粉,我急得如热锅上蚂蚁。

第二天,即8月31日一早,我带个铝钵钵骑自行车,满成都城找牛奶。那时商店无牛奶卖,更无牛奶专卖店这一说。正绝望走投无路时,我看见九眼桥下那桥洞里,有人排队打牛奶。

我急忙拐下九眼桥,架好自行车,上前给打牛奶的大爷说:我女儿出生才七天,昨天出医院,家里本订了牛奶的,可今天不送,你能不能给我一点点,够我女儿吃一天就行。我特地又补一句:我女儿出生才七天,吃不了多少的!我边说边把铝钵钵递到了大爷面前。大爷完全不同情我,连看都不看我一眼,粗声道:人家有票订了的,排队等着打回家,我给了你,你去问问,哪个愿意让给你?!去,一边等着。

在他身后排队的人,手里均捏着牛奶票,这时他们刻意回避我,纷纷勾头或偏头去看侧边的锦江河。我好绝望哦,差点哭了,只好抱着铝钵钵缩身蹲在路边,看大爷收一张票,给人家提一提子。排队的人越来越少,那提子在白铁皮桶里碰得叮当响。当最后一个人交票给大爷,我听见那提子在桶底刮得吱吱吱,彻底绝望。

起身,我准备骑车走了。大爷却喊我:过来,升级当了老汉的人!大爷提桶,提得高高的,示意我铝钵钵接到桶口处。真没想到,桶里还有牛奶,刚好装满我的铝钵钵。我感激不尽,差点要给大爷磕头了,并问要多少钱?大爷说:你想我犯错误啊,从不收钱的,只收票,如果你要感谢,你就感谢刚才那些打牛奶的人吧!我方才省悟,这牛奶定量限数,刚才大爷每一提子歪斜一点,于是给我女儿匀出满满一钵的牛奶,解决了我女儿当天的大问题。

大爷面善,且心细而豁达,问我:重庆人?我回答:对,重庆人。问:带老婆回娘家生娃儿?我回答:就是。问:生的儿还是女?我回答:女。大爷笑了,说生女好,女娃儿不惹事,今后孝顺!大爷乐哈哈哼着一曲川戏,踩三轮车先走了,走出十来米,回头,叫我快点回去喂女儿!我记得很清楚,大爷系的那白色围腰,两个装牛奶的白铁皮桶和三轮车的挡板上,都印有红色的字:成都红旗奶牛农场。

三天后,假期满,我带女儿坐火车回重庆,交由我父母带。上了火车,同车厢的人,见我独自带婴儿,问几个月大?我说出生才十天。他们大为惊讶,之后,都怪我不该带出生仅十天的婴儿坐火车,又说今夜恐怕睡不好觉了。可我女儿乖,一整夜,我用开水温了两次牛奶喂她,她没哭一声。天亮了,车廂里的人,全啧啧称奇,说好乖的娃儿唷!

第一次去成都

十三岁那年,邻居七妹的妈妈,常在街面肆无忌惮叫嚣:我这儿火车都开得进去,我怕哪个?我和国庆没坐过火车,心想火车都开得进去,只能是隧道。隧道啥样,我俩没见过。我拿了家里的十元钱,国庆拿了家里的三斤四川省粮票,傍晚时分,我俩夹杂在人流中混上火车,要去见识隧道,然后,去成都耍几天。

车厢里乱糟糟,空气浑浊,背靠背站着,我和国庆竟然睡着了。当我俩被车警推下火车时,似乎还在睡梦中。车警老练沉稳,推我俩下车后,叫我俩站在原地不许动,用电筒照着我俩的脸,他猛然吼一声:立——正!我俩一激灵,像从睡梦中醒来了,听命令站得直直的。有那么一两分钟吧,车警不喊稍息,电光就在我俩脸上移动。站姿有点歪了,我想抬手遮电光,瞅瞅这车警长啥模样。立正!这次喊得短促有力,电光棍子似的打在我脸上。又一激灵,我服从命令又站得直直的了,还闭气,让站姿尽量符合立正的要求。

关了车门,不知他喊了稍息没有,火车开动了,电光舍不得似的仍然抓着我俩,车轮的哐当声和车窗移动的光亮,方才彻底惊醒我俩。被甩在了这里,被甩在了黑夜的野外,甚至没在站台上,就在钢轨和枕木边。没有看见一个人影。前方的站台,有盏孤零零的灯亮着。自己喊了稍息,我和国庆踏枕木走了几十米,上站台,看一眼那岔着八字脚的站台牌,未认出那站名,笔画太繁杂。

这站非常小,候车室有木椅和一张裂了口子的乒乓球台,没开灯,室外那盏灯的光亮,弯弯曲曲飘进来,售票窗口被一纸板遮挡。我和国庆茫然不知所措,爬上乒乓球台蜷缩着等天亮。已是秋天,寒气重。我和国庆靠着相互取暖,还是睡着了。有火车停站惊醒了我俩,跳下乒乓球台,冲出候车室,看见是一列货车,是去成都方向。

我俩爬的这节车厢离车头近,是空车厢,厢底干净,有干裂的木屑,应该是装过原木。车厢里有人。一个坐着的男人,他旁边铺张草席,草席上睡一个人。这人被白色床单捂着。风从头顶灌下来,挺乱,无方向感。这男人,顾及被风掀起的白色床单,可掖住了这头,那头又被掀起来,他一直在忙碌,虽是坐着的,却像个动物爬来爬去。睡在草席上的人,直挺挺像个死人,可从这男人尽心竭力的顾及中,能感觉到是个活人,或就是个好端端活人,只是在睡觉而已,跟我和国庆一样,在享受这免费的火车旅行。

哐当哐当,火车加速前行,连续钻隧道。从重庆站出来,火车也钻了隧道,那时怕查票,东藏西躲蛮紧张,无心情去看窗外的隧道,以为躲过了,挤在人堆里很快就睡着了。当被车警逮住推下车,就被喊了立正。现在连续钻隧道,我和国庆抓铁梯往上,骑坐在厢顶上,看前面火车头钻进隧道,长虫似的车厢也跟着钻进去,便漆黑一团,身体被轰隆隆巨响包裹,风强劲地拽着头发和衣领,像极了梦中才有的飞行;前面出现一丝光亮,就知道这隧道不长,飞行即将结束。隧道有长有短。短的车头出了隧道口,尾巴还在隧道外。联想到七妹的妈妈在街面叫嚣的那句话:我这儿火车都开得进去,我怕哪个?!这话神奇而夸张,但这比喻,好像暗含几分道理。我和国庆盼望钻特别长的隧道。国庆说:可以用数数来计算隧道的长短。我同意,并开始数数。连续数了几个隧道,我俩兴趣大减,隧道短,都没数过一百,加上风吹得脑壳痛,我俩回到厢底,坐着,只要一钻隧道,还是数数。

这次数到三十时,车头喷吐烟雾,很呛人,数不下去了。上坡,车速慢,这隧道特别长,老钻不出去。灾难来了。咳嗽,猛烈咳嗽,烟雾像厚重的棉絮,死死往下压,我和国庆弯腰半跪,捂嘴,想用身体构成空间留点正常的空气,厚重棉絮却一直往下压,且爆裂似的填满车厢。我觉自己快窒息而死,可烟雾无减弱征兆,反而愈加浓稠。死定了。死在这黑暗里,死在这熏腊肉棺材似的车厢里。嗓子已哑,干咳无声,喉咙和鼻腔里有煤的颗粒,这颗粒摩擦变成了火焰,胸腔便是炉膛。体力减弱,意识消退。这生死之间,前方有了一丝光亮,一丝逐渐而来的光亮。我俩的头,在最难熬之时,虽弯腰半跪,头则上抬,朝着火车前进的方向。全靠这个抬头看前方的姿式,救了我和国庆,挺过了这要命的最后几秒,倘若没有提早看到这丝光亮,瘫软下去,此生便交待了。出隧道口,我俩张大嘴贪婪地吸空气,哇哇哇清理喉咙和鼻腔里的煤屑,逃过一劫。

另一端那个男人,也熬了过来,没死。这人曾趴在白色床单下的人的上方,想用自己身体遮挡烟雾,或是想用自己身体构成一个空间,让烟雾不能侵入。显然徒劳。我俩听见了他咳嗽,而且听到了草席上白色床单下的人的咳嗽,非常微弱的咳嗽。是女人的咳嗽。这一发现,使我俩刚舒缓的心情,又紧张惊惧起来。真的是个女人。从外形上看,睡在草席上被白色床单捂着的人,就应是个女人。

天麻麻亮时,进入平原。我和国庆趴在门缝瞅,瞅到了晨曦中平整的田地,翠绿的竹林和闪闪发亮的溪流。那个男人把女人背在了背上,用白色床单严密地裹着背在了背上,用那种宽布带子,背小娃娃那样。动作熟稔,却相当困难,吭哧吭哧半跪着把女人背在了背上,捆绑完毕,他拿着那卷草席,走到了铁梯前。

进站停车了。因拿着那卷草席,他单手抓铁梯,上不去,他用了第三只手,张嘴用牙咬草席,可咬不住,他试了两次都不行。喘息片刻,他仍不肯回头叫我俩帮他一把,第三次张嘴就咬住了。他双脚离开厢底往上爬时,太难了,体力明显不足,可能被烟雾熏闷所致。我和国庆走过去,帮助他,推他的屁股,甚至蹲下身子让他两只脚踩在我俩的肩膀上。他屁股上粘着的木屑,往下掉,我和国庆闭眼埋头推他。我俩的手触到他背上的女人,软绵绵像一团棉花,却无体温。双脚踩到铁梯后,他回头好像说了谢谢,又好像未说出口,只是有那意思。爬上厢顶,一只脚已经翻越到厢顶的另一边,他郑重地停下来,用腋夹着草席,对我俩使劲招手,意思是:你两个上来,必须下车了。

他一直未开口说话,可能怕话声招来不测,毕定是偷偷摸摸爬车。见他招手,我和国庆没犹豫,抓铁梯爬上去,跟着他跳到地面。

没人,起码几十米内没人。像背的炸药包,那卷草席,像端一支冲锋枪,他小跑起来。穿过许多并列的钢轨后,有列客车车厢横挡在前,居然像钻电网战壕那样,他趴下身子,手脚并用,飞快钻过去不见了。这是个货站,有车头吞吞吐吐来来回回,把车厢一节一节分开,从坡上放下来,哐当哐当,车厢重新归类。我和国庆穿过那些并列的钢轨,趴下身子钻越客车车厢,再过两条钢轨,就到了货站的边缘,有东倒西歪的铁丝网拦着,草丛中,却有条小径通向站外。我俩松一口气,知道这次爬车成功,已经到属于成都的地盘,因为我俩看见公路上,有人骑自行车。

2019年初冬的某日,央视六频道播放日本老电影《铁道员》。看到其中一个情节,我惊讶得拊掌,高仓健扮演的乙松,年轻时开老式蒸汽机车,在隧道里差点被煤烟闷死。由此我省悟,那天黑夜里,在那长长的隧道中,我和国庆的遭遇,不是偶然发生的个案。此次成都行,更多细节,可以读2020年3月《上海文学》上的短篇小说《少年与火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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