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已逝,我们还剩什么——关于电影《芳华》
爱过的人 读过的书 经历过的事
成就了当下的你
除了怀念,我们还剩什么
——关于电影《芳华》
有时候会怀念一段时光,突然跳出来,莫名其妙,也理所当然。就像电影的某个片段,或者你的某个微笑,这些瞬间的感动,使人会心微笑。对于时光的追忆,真的有这种功效,或者关于友情,或者关于爱情,或者关于亲情,那些你付出的真挚,这一刻在心头鲜活了起来。
写下这段话的时候,你的心中总会有一张或清晰或模糊的面容,还有一段迷人的故事。听说冯小刚又要讲一个故事,关于爱情的故事,就像他在《芳华》里讲过的那样讲,专注、动情,真诚所以迷人。它的名字叫《只有芸知道》。看过一些介绍,了解了大概的故事结构,搜一搜网上该有一大片赞美吧,或者无数年代人的年代回忆,不过对于我来说,还是喜欢镜头语言。
《芳华》的美好在于芳华不在了……读严歌苓老师的小说,读出的是悲伤,一代人的悲伤,一代军人的悲伤。虽然,严歌苓老师是站在第三人称上来述说这个故事,但是不难感受到她内心对这段时光的怀念。而冯小刚作为同时代的导演,当然最懂得这种心思了,也最能理解那份深植于心得情谊,没有当过兵得人,很难理解得渗透。所以,很多人在评价这部电影得时候会走向不同的方向,但对于那些经历过这段岁月得老兵来说,他们该是痛哭流涕得看完这部电影得吧?!
一部《芳华》在电脑里存了许多时候,不愿意去触碰。这本小说是在刚出版的时候就买来读过了的,至今收藏有首版一印的严歌苓老师的签名本,作为纪念。电影却一直没有看过,直到今年秋天。比起小说来,电影要直接的多,一定程度上限定了自己的想象空间吧。电影的直率表达还是让人惊喜不已,虽然曾经看过不少介绍,也知道删减内容较多。但,依然觉得酣畅淋漓,同时愁肠百结,为刘峰的英雄没落,更为始终孤独无助的何小萍。
我们不去讨论时代之于刘峰和何小萍这两个人物身上悲剧的责任,我们从更高的人性的层面去理清他们悲剧的内在原因。当一个人始终处于英雄的位置,那么他的地位是被神圣化的,从某种意义上是去世俗化的。但,其实作为刘峰来讲,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有爱恨情仇,神圣化甚至剥夺了他这种可能。这种落差是痛苦的,压抑的,时代只是将这种效应放大了。这是刘峰走向没落的根本所在,是人性,对英雄的神圣化和理想化,偏离了人本来应该具有的状态。同样的,我们分析何小萍走向精神分裂的原因,也是自己对自己的认知出了问题。自己无法在英雄的何小萍和卑微的何小萍之间取得一种平衡,根本的也在于对英雄的神圣化和理想化上。
我们回顾两个悲剧人物的故事,不是要去记住那些伤痛,更不是去追述一个时代的不足,而是让我们记住每个人的崇高、平凡和不堪,走出时代的局限,做更好的自己。当我们回到《芳华》电影结尾,刘峰和何小萍相互倚靠在一起的那一刻时,我们的内心被某种叫做温暖或者感动的东西所充溢,忍不住要舒出含在胸口的一口气来,因为那才是真实而美好的平凡,虽然芳华已逝。
(照片均来自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