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瑾故居,重识鉴湖女侠——绍兴五日(15)

★旅游地点:浙江绍兴秋瑾故居

但凡女性,恐怕没有人会不知道这位被孙中山先生誉为“巾帼英雄”的女革命家。年少时的我尤其钦服,也背诵了她的几首格律诗。所以,这次有幸来到绍兴,更兼其故居离入住的酒店不远,满打满算都不到一公里的路程,自然无论如何也要去一趟的。

秋瑾,中国女权和女学思想的倡导者,是第一批为推翻满清政权和数千年封建统治而牺牲的革命者,1907年7月15日凌晨,从容就义于绍兴轩亭口,年仅32岁。也有说她牺牲的时候是33岁,应该是虚岁与周岁的区别了。

其实徐锡麟在安庆起义失败的时候,秋瑾已经得到了消息,但是她拒绝了离开绍兴的建议与劝告,表示“革命要流血才会成功”,她遣散众人,留守大通学堂。被捕后,她坚定不屈,用“秋风秋雨愁煞人”从容应对,此句成为她的遗言。

中午,由于没人愿意陪我在烈日下曝晒,所以我选择独自一人前往故居。这位鉴湖女侠,曾是我少年时的偶像之一。

秋瑾故居,位于塔山南麓,坐北朝南,这是秋瑾曾经习文练武的地方,她的少女时代正是在这里度过的。至一九O六年回乡,这里又成了她从事革命活动的重要场所。

相比较于我刚刚看过的章学诚故居,秋瑾故居规模要大得多。毕竟秋氏也是望族,秋瑾本身被称为“辛亥三杰”之一,得到了孙中山先生的高度赞誉,不像章氏晚年困顿。

故居大门上悬挂的“秋瑾故居”匾额,这是何香凝女士所题。可见对这位在辛亥革命中作出杰出贡献的烈士,何香凝也是甚为爱重的。

走进大门,是秋瑾的半身像,“巾帼英雄”四个大字,正是中山先生亲笔所题。直至今天,说到巾帼英雄,首先想到的便是秋瑾女士了。

往里走,可以看到墙上悬挂着当代版画家王公懿的作品:秋瑾组画。当然,这里展示的是复制品,原作收藏在绍兴博物馆。

秋瑾故居共有五进,第一进堂屋是和畅堂,不像大多数人家悬挂着山水画和对联,长桌上放着几件器物而已。这里是秋家举行重大活动和祭祀的地方。

旁边是会客室,有画有对联,一张小圆桌再加几把椅子。秋瑾担任大通学堂督办的时候,常常在这里召开秘密会议,和徐锡麟、陶成章、王金发等革命党人共商反清革命的大计。

东侧是餐厅,布置得也很简单,这是秋瑾和她的家人用餐的地方。“英雄尚毅力,志士多苦心”,这副好友吴芝瑛赠送的对联,是秋瑾的心声吧?

旁边的耳房是秋瑾的卧室兼书房,比一般的卧室更大一些,雕花木床很精致,是秋瑾的原物。书桌也是原物,还放着秋瑾当年使用的文房四宝和遗墨,用玻璃罩起来的。秋瑾不仅是一位女革命家,也是一位女诗人。她的诗不像李清照那样婉约缠绵,而是有着男子的慷慨大气,少年时代的我就是因为这些诗歌喜欢上秋瑾的。

卧室的后墙是夹墙,夹墙的密室内秋瑾收藏了武器和文件,当时居然并没有被搜出来,可见设计得十分巧妙。

穿过逼仄的弄堂,天井里的柚子树已经硕果累累。看来,这棵果树,也是有些年头了。

后面一进是秋瑾兄嫂的卧室,箱笼很多,夫妻俩与秋瑾堪称志同道合,难怪秋瑾能以女子之身献身革命事业。她的哥哥秋誉章,曾在北京路工局任职,后来参加光复会、同盟会等革命组织。她的嫂嫂张淳芝,能文善诗,在经济上积极资助秋瑾的革命事业,甚至典当秋氏家传的《又补斋》画册。

一旁的又补斋就是书房,书柜书桌多宝格案台齐备,桌子上还放着书本笔洗等物,秋瑾及其兄嫂大概使用书房的频率很高,不过秋瑾自己的卧室也兼作书房之用。

后面的家塾有两张课桌,比之三味书屋的规模当然小得多了,不知道秋家是不是只有兄妹两个,正好两个书桌足够了。

旁边是秋瑾父母的卧室,秋父秋寿南是绍兴府山阴县的监生,乡试中式。秋母单太夫人出身萧山望族,能文善诗,秋瑾应该受其影响颇深。

小天井里有一口水井,秋瑾被捕后,其家属就在这里连夜焚烧文件。可见,当时秋家是支持秋瑾的革命事业的。

后面是厨房和柴房,厨房不如鲁迅故居和祖居的大,大概秋氏的人口比较少。一旁的柴房,虽然锁着门,但是从门缝里可以看到,很应景地堆放着柴禾啊。

秋家有一个小花园,布置得十分精巧,小桥流水,假山溪石,树木苍翠,植物被栽种得十分茂盛,贴着墙还有一个小亭子。

穿过堂屋,有三间平房,现在已经辟为秋瑾文物陈烈室。其实中间是打通的,不过还是可以清晰地看到陈列的脉络。

第一室介绍秋瑾诞生的时代背景和青少年时代,“民族危机中觉醒”,秋瑾因而成为历史上为民族民主革命献身的第一位女性。

展柜里还陈列着秋瑾经常阅读的《革命军》等书籍刊物,还有她缝制的小孩棉袄。可见,秋瑾虽然投身革命,但身为母亲的义务和责任并没有推却。

第二室陈列秋瑾留日时的诗词文稿和信札,以及生前用过的一些物品,刀和枪都为人们呈现出秋瑾英武的一面。这位女革命家,允文允武,“民主革命的英杰,妇女运动的先驱”。

第三室展示的是秋瑾回国后从事革命活动的事迹,“碧血丹心,永垂青史”,她用“拼将十万头颅血,须把乾坤力挽回”的决心,谱写了一曲革命的悲歌。“危局如斯敢惜身,愿将生命作牺牲”,她践行了自己的诺言,年仅32岁慷慨就义。

最后部分是秋瑾殉难后人们对她的纪念,孙中山先生赞她是“巾帼英雄”,宋庆龄女士说“千秋万代铸侠名”,周恩来提笔写下“勿忘鉴湖女侠之遗风”,邓颖超题“永垂不朽”,郭沫若为《秋瑾史迹》作序,还有周建人、吴玉章……

是的,秋瑾用自己的热血,把自己的名字深深地镌刻在了革命的丰碑上。

培训顺游:浙江绍兴秋瑾故居

7月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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