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育华原创】长长的路 慢慢地走——高考分数公布后与儿语

　　孩子，10次模考，你越战越勇，可是高考像一个玩笑，在最关键最没有预设的你的强项面前卡住了，卡得稀里糊涂，卡得一败涂地，改写了未来，捏住了命运的咽喉，拉开了与理想之间的距离。

　　忘不了6月24日中午12时许，多少家庭多少只眼睛屏住呼吸盯着屏幕等待高考成绩公布，为了尽快知道结果，我们分处不同地点各自在电脑前等待这一刻的到来，说好一方知道结果，立即通知另一方。

　　孩子，在面对你发来高考成绩那几个小小而特别具有穿透力的阿拉伯数字，特别是你说的‘妈妈，我才考了672分。完了，名次590名。”我不止一次泪流满面。妈妈担心你会受不了，毕竟它是有些低了，如果，如果…可是说什么都没有用，说什么都无力，说什么都苍白，说什么都可能成为笑料。

　　不得不面对现实，不得不调整思路，报考志愿迫在眉睫，我们只能将这巨大的冲击先压在心底，压下，压下去。

　　分数，位次，一针见血，明明白白，上啥大学已经是秤上称了，钉子钉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672分，全省590名，就是你现在必须接受的，就代表了现在的你。当天爸爸、妈妈的朋友、同事、亲戚、邻邻们一个一个问候，一个一个祝贺，我是一个一接了回答了解释了，尽量压低声音，尽量偏离你所在的位置。

　　我们在听班主任邱老师建议后，于第二天下午赶到学校操场，参加那里的高招会。其实只是为了更充分地说服自己，让自己更明白，让现实再一步说明，目前分数就代表一切，它让你上什么学就上什么学。看着那些密集排列的招考招牌，我们绕过人大，远远地躲过复旦，不甘心地看看浙大，寻找适合我们自己的学校。

　　因为我们的成绩不够好，我们选择的余地很窄。我们内心还有点羞怯，可是我们必须面对。

　　所幸还有不错的学校欢迎我们，所幸还有好几个学校对我们很热切。我们还是硬着头皮去问了浙大录取的可能性。那个美丽的老师温和地告诉我们，你还有机会，念研究生时，浙大欢迎你来。我们也去了人大咨询。其实我们已经明白，只是我们不甘心，我们不甘心就此失败。

　　孩子，你在情急之下说，模考有什么作用，过程有什么作用，结果与过程没有逻辑关系应该怎么说。模考考得好又怎么样，喜欢学物理又怎么样，物理平时学得好又怎么样，不照样栽在了这里。说老师以后可以把你作为学弟学妹的反面教材了。

　　其实妈妈也想发同样的质问。只是不知道发给谁，谁会听这些。以后的路要靠自己去走，以后还会遇到诸如这样的失败和挫折，以后还要你一人去面对去调整再出发。虽然努力了不一定有好结果，但不努力肯定没有好结果。要逆袭只能努力。努力永远有意义。

　　客观地分析一下，高考这个大大的玩笑真的就把我们多年的辛苦付之东流了吗？你学的知识谁能拿去，你受过的历练就是财富。生活就是有这样的偶然性，就是有这样的喜剧性出现。就如你心情舒畅意满志得的时候遇到了不可预知的东西——一股旋风吹得你晕头转向吹得你茫然失措。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以后你遇到类似情况会释然，就会很快投入下一行动。

　　有朋友说我能理解你的痛，一夜之间孩子就会长大；有朋友说高考只是人生的一次历练，让孩子明白竞争的残酷，继续努力，必将迎来人生的辉煌；有朋友说人生刚刚开始，一切皆有可能，没有站在起点驻定未来的，未来归属于智慧和勤奋；有朋友说，生活之路刚刚开启，起点稍稍低一点未必不是好事；有朋友说，你是永远的榜样。孩子，还有许多安慰和鼓励的话语。其实你是很明白的。唯有不断努力，才能改写未来。

　　在报考志愿紧张的几天当中，有人横空出世，出来干预我们。很无理很荒谬。孩子，你站出来说话了，你说得有理有据，一板一眼，你的话语让你爸爸大为欣慰，他不得不感叹，“孩子长大了，比我强。”朋友说，高考太能考验人了，小丑都显形了。啥叫熬煎啥叫折磨啥叫终生难忘，深有体会，深有感触。

　　孩子，我们还听到还看到你的不少同学，平时学得也很不错的同学，在高考中也失利了，有些比我们还要惨。希望你们经常联系，互相鼓励，奋斗正当时，希望你们勇往直前，超越自我，实现理想。

　　今天才看的这段话，作为勉励：每一段脚踏实地的努力，都映射着更高一级的人生轨迹。

——2019年5月27日

刘育华，女，陕西省丹凤县人，公务员。喜爱文字，有作品在多家媒体和网络平台刊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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