镀金时代
01
昨晚七夕，很多人都在葡萄架下等着听牛郎织女诉衷情。网络上扑腾砸下两个大瓜：
济南警方公布了阿里巴巴风月案的调查结果。
活佛仁波切的儿子宣布退出演艺圈。
我先是看了一遍警方的调查报告。坦率地说，看不懂。虽然是按照时间线把事情的经过捋了一遍，但很多地方总感觉不符合逻辑。我不怀疑警方的调查，我怀疑我的智商，或者说怀疑相关当事人的智商。
微博上很多人都在表达自己的观点，我看了一圈，唯一觉得能赞同的，是下面这位@俞静F 女士的发言：
看了昨天济南的公告，很多地方写得很细又很模糊，很多“没有”的含义，可能只是“不能确认有”。通过详细描述，最后能确认的只有阿里和亚朵的清白。其它当事人或囿于生意，或囿于生计，各有私心和鬼胎。我不认为有什么反转不反转的，受害者周女士在整体体系中处于相对被动的位置，如果没有她的张扬，大家都不知道阿里糟糕的“破冰文化”，大家也在各方共谋的冷漠和沉默中制造下一个受害者。职场之路处处充满暗潮暗礁。周女士处于这种混沌中身不由己。我们无法苛求她求助（生）的姿势好不好看，她并不完美，并且也将深受其害。
看了看网络上流传的没有打码的当事人合影照片，那位当事人周女士的面相，总给我脑子不清爽不利索的感觉。联想她所做的举动，你会觉得，在人情世事的经历上，她大概不会是一个聪明、清楚，世事洞明到清楚清晰地算计自己的利益，懂得交往交际边界和尺度的人。尽管她可能很多时候自己以为自己很懂，很聪明。
我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想说一个词：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样说，可能会招致有些人的反驳，因为这里没有了对女性的同情和男权的批判。但同情的前提是，你首先要值得同情。
说到这里，莫名想起来著名的作家丁玲女士。我总觉得，她们是应该长着同样的面相。
活佛的儿子所谓退出演艺圈的声明，看了一眼，也是想到了时间线这个词，因为他在所谓声明里也是把自己和女方的交往按照时间先后的顺序捋了一遍，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无辜。
他的最大的错其实就是自恋，和不懂得尊重别人。
傻，一般程度上不是一种道德缺陷，但蠢是。
02
今天是815。是日本战败76周年纪念日。
在民族大义面前，作为这个族群的一份子，有一句话，是非常恰当的：
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
还是前面俞静女士的一条微博，我觉得很赞同：
工作一忙起来，心态就特别好，对微博上的风暴也没有被代入的节奏感了。还是看了一会儿，今天热搜的是中国娱乐男宠游日本，这种事怎么说呢。。半仔细的走过江户和东京，在各种相机、火车模型、文具旧物玩家店流连忘返，遇到很多有感的人，还大量走了不同类型的日常空间，公寓、学校、市川、菜场等等，有次半夜在浅草的小巷里拍照，气氛好像在杨浦八埭头的广式里弄里，昏昏路灯下，室外晾衣杆上突兀的响起一串清脆可爱的风铃声，但明明没有风。
对这个国家、她的城市和人民，没去过时也不会有陌生感，而人在那里，会在生活共情和历史知觉上产生变化。
和任何其它地方都不同的是那个神社，在那里，很自然的，没有发生过笑着和人打招呼的事情，你面前的空间和人与挂在墙上的历史地点和它们的祖先不违和又不重叠。空中暴击上海的黑白视频在一面墙上反复播放，一个老头坐在那里呆呆的看，他似乎是常客。大门口的旧铁棚子里卖一些旅游纪念品一样粗糙的似乎是旧帝国又像是新时代的符号。
我在这个城市的地面上俯瞰她的一切。在那个神社，据说中国大陆人可能会被特别关注、甚至引来冲击，因此和女儿约好互相基本不说话，但我们很自然的也没有害怕。在203旧旗前，还是轻轻和她讲了乃木希典和旅顺，也会用眼神交换一些其它发现。。回头想，为什么不怕，为什么要怕呢？。
哈里森福曼拍过37年8月的上海照片，苏州河南不是战地，谋生的中年妇女却仰头半扑在她的小木车上，临终前的痛苦哀伤表情与黑白照片里满地鲜红的血液曾经给我留下至深印象。
如果在1932年的满洲，你未见得有勇气参加义勇；1937年，你可能惊慌的被迫向外白渡桥上的日本刺刀行礼；1943年，你在常德乡下看青天白日的飞机飞过；1945年，你在河南自家的旱地成为军队的新坟。
你没有勇气主动选择很多角色，你却有足够的运气看到这些。你和我们因此成了千万牺牲基础上的历史道义继承人。
所以，对那位所谓的小鲜肉艺人，我还是那句话：
傻，一般程度上不是一种道德缺陷，但蠢绝对是。
03
在著名的茨冈女神的微博上，看到张恨水的这首词：
一洗沧海眼，大笑上卢沟。笑他当日东虏，好梦已全休。便是长江飞渡，亦有吴山立马，此愿几人酬。误读金元史，大敌正同舟。沙漠漠，山隐隐，日悠悠。天风荡漾依然，气壮古幽州。不见帝羓远寄，犹是单于夜遁，暴骨成山丘。长桥今古在，晓月照千秋。
04
看到有人说，我们现在处在镀金时代。
美国从1865年内战结束到20世纪初的那几十年，被形容为镀金时代。内战结束后，大批移民涌向美国，加上第二次工业革命滥觞，为西部地区大开发提供了历史契机。那几十年里，美国农业、畜牧业、采矿业等领域迅速发展起来，复又推动基础设施建设和相应的配套行业，例如铁路、钢铁业、金融业等。工人工资增长，中产阶级开始出现，资本家积累了庞大财富，一批大企业和行业寡头开始出现。
“镀金时代”一词源自小说家马克·吐温的同名作品，他是从莎士比亚作品《约翰王》的一句对白“给纯金镀金，给百合花彩绘，给紫罗兰喷香水……是多么地荒唐与浪费”取得灵感。马克·吐温的“镀金时代”，其实是在讽刺当时的美国社会。
我倒是觉得，这个比喻，倒是更能表达这个时代个体的命运。
05
八戒说他年轻的时候，有一次坐长途汽车，就是县城与县城之间的长途客车，一出了城，在上高速之前，司机把车停在某个人少的地方，驱赶着人下去方便，说如果不方便，上了高速，就会一两个小时没有服务区，不能上厕所。于是人们就只好下车，随便找个地方方便，不论男女。
八戒说他一下车，随便一扭头，就在路边掏出小弟弟，三下两下玩事。
旁边一大妈，看不下去了，开始数落八戒：
小伙子，你这样可不对啊。这旁边男男女女的，可是有这么多人呢！你多少也得遮遮人眼啊！
八戒嬉皮笑脸地说，大妈，你老什么没见过啊，我在你眼里，还不就是小屁孩吗！
大妈不说话了，大妈家的姑娘可看不下去了。接过话茬，开始数落八戒：
啧啧，你还小屁孩。你都多大了啊，你看你那色（北京话读shai 四声），都变茄子，紫色了，还小屁孩，当我们没见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