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 路

王超　文/图在巫山老百姓当中，有一句顺口溜：王汉亭的路，申绪良的树。申绪良是接任父亲的下一任县委书记。可能在山东人的眼中，四川、重庆的路是最吓人的。俗话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而他们只有踏上这些山路时，才会真正领悟到什么叫行路难。从重庆市区到城口的快速通道边，有道悬崖峭壁，一段凹了进去的小路挂在半空。1957年，父亲从万县调到城口工作时，走的就是这条路。后来，父亲担任了公路建设的指挥长，立志要彻底改变交通面貌。但在山区要修条公路，的确十分艰难。几年后，当父亲带领我们全家从城口走到奉节时，路上仍然经历了七天七夜。巫山的山与城口的山有些相似，都是莽莽苍苍、一望无际。住在山村的人，过着一种原始状态的生活。记得已经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了，我在武汉工作时，接到一位巫山同学的来信，说刚从巫山的邓家乡回城，世界已掀起第三次浪潮，进入了信息社会，可这里还是刀耕火种。父亲是1963年从奉节县长岗位，调到巫山作书记的。那时全县只有南陵到河梁、福田到水口两条县内公路，总里程只有80多公里。父亲说，路不通，出行就难，老百姓生活、生产都不方便，没有钱，我们就一段一段的修，修一段算一段，总要修出点名堂来。

作者父亲王汉亭书记（中）下乡途中父亲亲自上阵，经常深入到公路建设第一线。为了打通县城去水溪套电站的公路，父亲五次步行前往，在现场督促检查，帮助解决具体问题，多方筹措资金和粮食，两年之内终于完成了44公里。抱龙至猫子山、大昌两河口至官阳等七条公路也同时开工，改善了一些交通条件。巫山县城是座古城，过去有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小巷的路面都是用青石板砌成的。青石板下面有水沟，一到落雨天，地下就哗哗地响。水走不赢了，咕咕往外冒，就有人撬开了青石板，雨停后有时也没有及时复原，免不了一些过路人的敲敲打打。父亲知道后发了脾气，说青石板是老辈子们留下来的，这路也是他们修的，我们要守好用好。哪个再敢敲青石板，老子就敲他的脑袋。后来在县城里拜访税先东叔叔时，他给我讲了一件父亲和路的小事。

税先东叔叔（中）和作者父亲（右二）父亲退休后，从万县（现万州）到巫山。税叔叔陪着他在江北几个区转了转。当车子经过福田区的一段公路时，驾驶员开得快了点，压死了一只鸭子。不一会，车边就围拢来了不少农民，有的直喊赔钱来，是只正下蛋的母鸭。税叔叔赶紧下车说照赔照赔，又轻声透了句：车上坐的是汉亭书记！马上有人问，啥子呀？汉亭书记？是老书记王汉亭呀？当税叔叔点头说，哪个还骗你们嘛！立即，小车周边响起了一片嘈杂声：这个说，不赔了不赔了；那个说，还赔个么哩哟，这条路就是汉亭书记当年修的！！卢祖政回忆：申绪良二三事往 期 内 容老乡面子酒友北京吉普石头蔓菁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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