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得这场防疫战胜利的总逻辑梳理
*向奋战在抗疫一线的医护工作者致敬!
目前疫情确诊人数每天在翻倍增长,着实有点让人焦虑,但情绪归情绪。当我们有条不紊地在防疫应对时,也是缓解。只要方法是对的,问题解决仅是时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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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理近半个月内我们对疫情防治的应对逻辑,从方法论层面看看我们在做什么,又为什么这样做?
这场防疫战中我们的核心工作有两个:一个是治,一个是防。
对于确诊病例紧急救治,对疑似病例(包括亲密接触者、发热症状者等)进行隔离做严谨地医学观察,对病毒疫苗在抢着时间研制……这些都是“治”的具体措施。对应的火神山、雷神山医院的建设,各地医疗队的派遣,医用物资的配给等,都是为“治”的目标的达成提供的基础保障。
“治”目标的实现,与保障充分程度和措施科学性成正相关,即保障越充分、措施越科学,“治”的目的越容易达成;与病毒感染者的数量成负相关,即病毒感染者数量越小,“治”的目的越容易达成。反之亦然。
对于非医务人员和非建设配给者的普通民众而言,在“治”的方面帮不上什么忙,唯有“少添乱”——避免成为病毒感染者,消耗原本就紧缺的医疗资源。而能做且必须要严谨参与的是“防”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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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出门,戴口罩,勤洗手”是“防”方面工作的具体措施,为什么如此?来看看这些措施背后的基本逻辑。
“防”的目的,一方面是:防止未被发现的感染者通过与人接触将病毒传播出去,致使更多人受到感染;另一方面是:防止安全民众(此篇特指:未感染者)通过接触未被发现的感染者而被感染。避免造成“在我不知道被感染的情况下,把病毒感染给更多人,而这些被我感染的人在不知情的状态下又感染了其他人群…”的疫情传播失控场面。
否则,感染者数量极具暴增与治疗资源有限形成巨大的供需缺口,后果不堪设想。
做好“防”的工作需要抓两个重点:其一,发现并隔离传染源——潜在的病毒感染者,其操作难点是尽可能短时间内在庞大的民众里做排查找出病毒携带者,并对其进行隔离和治疗。因为他们未表现症状时与安全民众没有差异,等发现症状时,病毒已经传播了4~12天了,接触过的人均有可能被传染,所以“及时发现”很关键;
其二,切断传播路径——安全民众的少出门,戴口罩,勤洗手,其操作难点在于防疫意识及客观的人际接触需求。前者在不断地社会宣导和控制下有所提升,后者虽然延长了春节假期推迟工作性质的聚集,但14天一过,大家仍要陆续地汇集起来进行工作,相互接触无法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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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问题说清楚了,就解决了一半。这里既然把问题理清楚了,那么即便有再大的难点,也能试着找到有效的方式来应对。
针对当前的问题,我们采用的方式是将参与“防”的民众分类对待。假定分为四类,分别用A、B、C、D表示。
A是有疫区(武汉)接触史的人群,根据卫健委公布的“500万人春节前离开武汉”目前有500万人,分散在全国各地。这个群体有很大可能被感染,但离开时没有症状表现,也不知道自己已被感染。旅途中也自在,不经意间与素未平生的人插肩而过,到达目的地后接触家人、亲友也是自然。病毒从疫区向外传播也始于此。
B是与A在旅途中遇到过的人群,或者是一起搭乘火车、高铁、飞机,公共场所坐在了附近,吃饭时前后脚共用了一张桌子,加油站在同一个柜台结账,或者在同一个超市买了水果……总之,B不认识A也不知道A的存在,A同样不认识B也不知道B的存在,但他们就是以某种形式“遇到过”,病毒在不知不觉中会传播开来。
C是A到达目的地后接触过的人群——家人、亲戚、朋友,旅店办理等级的老板/前台、饭店点餐的服务员等。如果A感染了病毒,根据该病毒的传播方式和强度,对应的C被感染的可能性非常大。
D是居家没有外出的安全民众,是绝大多数的群体。一旦被动的接触了被感染的A就会变成B,主动接触了被感染的A就会变成C,不知不觉中接触了被感染的B或者C就会变成新的B,而且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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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找到A、B、C人群进行隔离观察,是“发现并隔离传染源”的关键所在。A容易找出来,通过交通出行大数据追踪,现在已经找出来很多了。对其做了强制隔离观察,确诊的进行医治,疑似的继续医学观察。只要找到了A,顺着A的移动轨迹对应接触的C都能找到,政府已经对C进行了隔离观察。
现在最大的隐患是B,这类人群无法找到,没有人知道谁是B,B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B。大家唯一能做的是都别出去和人接触,自我观察看是否有发病症状。两周之内(病毒潜伏期最多两周),被感染的B陆陆续续的全都发病暴露出来了,对应的采取隔离治疗,防疫工作才算取得阶段性胜利。
防止D外出与B(以及少量未发现的但被感染的A和C)的接触,是“切断传播路径”的关键所在。D只要出门,就有碰到B的可能性。出去的频次越高,接触的人越多(不管聊天还是擦肩),公共空间待得越久,就越容易与携带病毒的B接触被感染。所以,作为D好好待在家里避免新增B就是为防疫战役做贡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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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在家里要待多久呢?如果单单就防疫考虑,一定是越久越好。
随着时间的推移,感染病毒的A和C会更彻底地被政府强制隔离治疗,更多的B随着潜伏期过后发病被暴露并进行隔离治疗,随着时间延长,B越来越少甚至全部被发现并进行隔离治疗,防疫战场才会取得胜利。这种防疫方式与1918年美国应对瘟疫取得成功采用的方式一样,是经过实践检验的有效方式。
但现实情况不允许我们仅仅只考虑防疫,还有工作和生活要考虑,这必然会有出行、会有人与人的接触。在出行不可避免的情况下,选择安全的时间于自身健康会更稳妥一些。做一个逻辑上的简单推测——
按照A是春运期间离开疫区(武汉)开始游走在各个地方,结合1月23日武汉“封城”,把最晚一批离开的A(算上路途时间)按照1月24日计。24日之前是500万A在途中通过“遇见过”,创造无法计量的B的高峰期,以24号最后一波被创造的B来计算,是否感染需要通过不超过两周的潜伏期看发病情况,其最后发病时间最保守的估计日期为2月8日(1月25日+14天),即2月8日(正月十五)之后稍微安全一些,因为第一批直接由A创造的B可以排查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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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说“稍微安全”,是因为这里仅仅排查出来的是“由A直接创造的B”,然而这些被感染的B中,在未发病之前与D接触形成的新B,即所谓的2B(严肃地理解为第二层级的间接传染者)仍没有好的方法进行排查。依次类推不排除3B、4B……依然存在,依然在不知不觉得传播者病毒,虽然这个数量在强干预下不及B那么庞大,且逐层减少,但排查的难度却更大,需要更久时间的隔离才能暴露出来。
以“14天”为一个层级的排查周期,2月22日(2月8日+14天)是一个新的安全期。这个安全期的前提是:在这个过程中,没有大量的人员流动,给病毒爆发式传播创造条件。所以一些企业,在分批次逐步进入正轨,本地员工2月9日左右来公司上班,外地员工2月23日左右来公司上班(同2月8日左右来,经过14天自我隔离再上班)。同样的逻辑,还可以推及下一个安全期。只是,对于这个“待家里就是防疫”的漫长过程不要过于焦躁,遇事谨慎总不会有错,更何况关乎健康与性命。
当然,这段时间根据企业/岗位性质,如果适合在家办公的最好在家办公。毕竟,性命大于工作——若成了被感染的2B,不是治不好,只是客观医疗资源有限,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医治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