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时光,定格在1976》 王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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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七六年三月,我在礼泉县裴寨公社下乡插队期间,公社通知我去瓦庙山三万三造林指挥部当广播员。接到这个通知,有点纳闷,为什么让我去呢?我想也许是我在公社宣传队做报幕员,给公社领导留下印象,得到认可吧。我高高兴兴的带着行李,去了指挥部。
  瓦庙山在礼泉县最北边,是连绵不断的荒山。为完成三万三千亩植树造林任务,全县各公社都出动大批劳动力,在乍暖还寒的季节,来到这里植树造林。
  指挥部设在一个旧庙旁的几间窑洞。人员不多,除了两个领导,两位编辑,一位放映员,一位广播接线员,还有打字员,炊事员,我和另一位当地女孩,担任广播员。
  我和这个女孩住在一个地坑小窑洞。她皮肤略黑,短发,大眼睛,年龄比我小,待人也和善,很好相处。窑洞对面是食堂。吃饭时,大家总是凑在一起,边吃边聊,热热闹闹的。这里年轻人少,与我们两个女孩年龄相仿的,只有一个小伙子,他好像没有固定的工作,什么工作都干,也乐于给别人帮忙,人缘不错。由于年龄差不多,有共同语言,所以我们三个一起聊得自然就多一些。
  我们广播员的工作,就是播放好人好事,通报质量进度,也插播革命歌曲等音乐节目,以鼓舞士气,壮大造林的声势。慷慨激昂的高音喇叭的声音不时在山谷上空回荡,令人振奋。
  随着造林区域的扩大,需要延伸广播线路。我们播完稿件就跟接线员师傅去山上放线,挂喇叭。
  干这些活儿时,我们也会叫上那位小伙子。大家扛着电线,提着喇叭,说着唱着,翻山越岭,漫山遍野跑个不停。迎着温煦明媚的阳光,我们连蹦带跳,像放飞的小鸟翱翔。有时在花草丛生的山梁上疯走。山坡上彩旗招展,新栽的小树轻轻摇曳,远处的田园开始泛绿,万物在歌声中慢慢苏醒。
  空闲时候,我们三个最喜欢上山玩。有时采些野花编成花环戴在头上。有时拔很多根根草,用草根做锅刷子,小伙子手很巧,做的又快又好。我们两个女孩紧赶慢赶拔的草都供不上。
  我不觉被小伙所吸引。这小伙子瘦瘦的,中等个子,头发乌黑,嘴唇厚厚的,穿着一件古铜色的列宁装,带副眼镜,温文尔雅,谈吐得体。清澈灵动眼神透露出聪慧。他什么都会做,刻蜡板,插图,油印,装订,很麻利,令人佩服。他出门总带着口琴。我们会唱的歌他都会伴奏,真有文艺范儿。他习惯的动作是在脸上拔胡须,其实他脸上光光的,看不到什么。那时我想我们跟人家同龄,可什么技术都没有学到,只能在砖瓦厂干粗活,拉砖,摆坯子,装窑,起窑.....
  指挥部门前晚上很热闹,经常演节目,放电影。我不是演员,但我有一副好嗓子,时不时上台唱支歌。当年唱的最多的就是电影《春苗》插曲,《赤脚医生向阳花》。有次,刚刚唱完歌下来,这个小伙赶紧递上一搪瓷缸水让我喝,我愣了一下。不喝吧有点不给面子,喝吧用人家的缸子不好意思,最后我鼓足勇气接过水喝了。我一喝是淡盐水,温温的,不烫不凉。原来白天他听我说过嗓子痛,晚上特意为我准备的,他的细心让我很感动,不觉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在那个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有时在山上单独碰见,却又挺害羞的。
  山上一连下了几天雨,我们被困在山上。用来采购的拖拉机没法下山,我们副食短缺,只能吃咸菜和苜蓿,这时的编辑老师们没有了往日小资的浪漫,沮丧着脸,吃不下饭,想家,坐在窑洞里好像很难受。可我们三个倒没觉得什么,吃啥啥香,照样开心,无忧无虑,不负春光。
  时间过得很快啊!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植树造林接近尾声,我和几个人先期撤离。下山那天,天气很好,小伙子专门跑来帮我打好背包,他们两个把我送上拖拉机挥手告别。随着下山路的颠簸,我坐在拖拉机上,不知怎么心里觉得空落落的。拖拉机开到半山腰,我看见路边有提着篮子卖黄元帅苹果的,赶紧下车买了四个,用手绢包上,交给司机,让他回去转交给小伙和那位女孩。我想,他们见到苹果一定很高兴,因为我还惦记着他们。那时山上没有水果吃。
  我背着一大包行李,步履蹒跚地回到村子。人是回来了,可魂好像还在山上,经常想念山上的朋友,回忆我们相处的美好的时光,有时会不由得就笑出声。
  我像中了魔似的,在恍恍惚惚中度过了大约十天时间,像若有所失,坐卧不宁;那个小伙子的身影,老在我眼前晃动。我裝作平静,不让人看出来有心事。
  我从小性格就跟男孩一样,敢作敢当,而且还特调皮。终于冲动忘掉了羞涩,我大胆到县里去找小伙子。只知道他在县文教局教务处上班,家在县城。到了文教局,别人告诉我他没有来上班,在家休假。我又问了他家地址,按着门牌号码找到了他家,我捂住像要跳出来的心敲了门,开门的人就是我要找的小伙,他感到突然,我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惊讶的说你怎么来了?我红着脸说我到县里办事,顺便来看看你,他回过神来说,好,我还正想找你呢,我还有东西要给你。进了小院子落坐后,他说我走的急,把饭盒勺子忘在灶上了,他帮我拿了回来。还有包苹果的手绢,洗的干干净净。我问他我走后的情况,他说无聊极了,人少了,事情也不多,他们都急疯了。在我们撤了一个星期之后,他们就回来了。我在他家待的时间不长,拿上东西就回村了。
  第二次到县城来,他看见我非常高兴,热情招呼我,我感觉他也喜欢我,我从小喜欢画画,我在他家看到他画的油画,和他看的书,直觉告诉我,他知识面广,多才多艺,心里一下子对他有了敬佩感。他把我的心拿走了。从那以后我就经常来找他,成了他们家的常客。
  记得有一次我们大队编排的秦腔现代小戏代表公社参加县里汇演,我是乐队扬琴伴奏员,演出完毕,我把扬琴寄放到小伙家,我准备走时,他妈不让我走,说晚上给我俩搞了戏票,让我俩去看戏。说票的位置还不错,我只好留了下来。
  晚上进了戏院,台上锣鼓铛铛响,大花脸唱的慷慨激昂,全场热闹非凡,可我俩大眼瞪小眼,听不懂唱的啥,感觉郁闷。他一个手势示意离开,我俩就顺着侧门溜出去,外面好清静呀!我们来到离剧院不远的水渠边上坐了下来。
  那晚,皎洁的月光撒满了大地,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渠对面是一人高的玉米,葱葱茏茏,渠坎上两排白杨树在月光下沙沙作响,渠水泛着微波,有如窃窃私语。我第一次和一个男人,靠着白杨树肩并肩单独坐在一起,心里挺紧张的,加之深秋的夜晚微寒,身体有点发抖。他赶紧脱下外套给我披上,说怕我受凉。我一动不动。此刻心跳加速,感觉既温暖、又担惊受怕。他很会体贴人,心很细,让我感到温馨,又怕别人看见,说闲话。我双手紧抱双膝,默默无语,静静的听着哗哗的水声。不知不觉,剧院散场了,我们也赶紧起身回到他家。他家房间不多,我和他妈睡一间,其他人不知道怎么凑合着睡的。
  在还没有开始面向知青招工的时候,县上广播站要招一名广播员,公社通知我也参加了录音考试,参加考试的大都是知青。录音时我朗读了报纸上的一篇文章。大家都朗读的很好,我也没有当回事。过了一段时间,结果下来了,公社通知我被录取了。说我们的录音在县常委扩大会议上播放,一个一个听,最后定下来的。我到县上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们家人,他们全家都很高兴。能在县广播站上班,可以脱离砖瓦厂了;我也喜欢播音工作。想到全县人都能听到我的声音,真有几分自豪。我还特意去县广播站看了看,将来工作的地方。
  小伙子心灵手巧,他用木头给我雕刻制作了一个台灯,很精巧,台灯底座写着我的名字。
  平时我们知青都在大队办的砖瓦厂上工,忙里偷闲的我,没事就会跑到县里去找他,通往县城的路上,我俩相伴着不知走了多少回。
  有次在窑上,晚上收工后,我们一伙人提着开水瓶往回走,一个惊雷闪电就在我们头顶炸响,我赶紧趴下,一位知青同学在惊恐中把热水瓶摔到我身上,我腰部被开水烫伤。我们冒着大雨跑回知青院。当时真吓傻了,晚上没有脱衣服就睡了。第二天下雨上不了工,我就去了县城,他妈妈给我把血水粘住的衣服剪开,给伤口消毒,包扎,他站在一旁看着,紧张的不得了,头上直冒汗,像在给他动手术呢。天慢慢晴了,我的伤口也结痂了,他送我回去。我俩各自骑着自行车,并排走,一路上快乐的像出笼的小鸟,觉着天高地阔,山清水秀。
  快到我们村了,我俩停下来,把车子放在路边,在麦地的田埂上找个地方,静静的坐了下来,绿油油的麦田,散发着清香,我的心里无比的喜悦。过来过去的人都朝我们这边张望,大概觉得好奇吧!我悄悄地看着他那英俊的脸颊,他似乎感觉到了,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我跟触电一样,羞涩得抽回了我的手,我们又该分手了,依依不舍。
  小伙子在文教局工作也是临时帮忙。在这次县上招工中,被分配到了烟霞公社医院,我专门骑车去烟霞公社看他,他非常高兴,领着我参观医院。医院很小,他们房间干干净净,床铺很整齐,我在他们医院吃了顿饭,别人问他这是你什么人,他告诉人家说是他妹妹,别人都不相信。我那时穿着一件月白色的的确良长袖衣,下边是深灰色的确良裤子,脚上穿着凉鞋,走到哪里一看就是知青,所以人家咋能相信我是他妹。
  我觉得他非常心细,责任心强,干什么都很认真,相信他在学医行医的道路上一定会优秀,会有所成就。
  过了几个月,全面招工开始了,我家人希望我能回西安,让我不要留在外县,所以我放弃了去县里当广播员的机会,没有去报到。说真的,要离开礼泉我还真舍不得,纠结了好一阵子。这时已经到了寒冬腊月,我们知青人心惶惶,不知道第一批谁能走。大队终于召开知青会,支部书记在会上宣读了招工名单,都到最后一个了,支书才念了我的名字,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我被招到了一个流动性比较大电信施工单位。
  我们支书人很好,他带领全体知青去县城照了张集体合影,一起吃了顿饭,然后大家都回去了,我留下来去了朋友家,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家人,他们都为我高兴。突然天空下起了大雪,他们家人让我明天再回去。
  第二天早上,雪停了,太阳出来了,大地一片亮光。田野,公路,房屋,树木,一片银白,在太阳光照耀下闪光,真是红装素裹,分外妖娆。他用自行车带着我,骑行在洁净无痕雪地上,四望无人,我们仿佛是置身在童话世界。这是他最后一次送我,我大胆的紧紧贴着他的背后,右手搂住他的腰,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我多么的希望此刻的时光停下来,让我俩永远不分离,永远相依相伴。这段路走的太快了,又到了握手告别的时候,心里虽有千般不舍,可还得说再见!我在心里说,我一定会回来看你和你家人。
  第三天我带着行李,乘上单位接人的大卡车,离开了插队的村子,离开了爱我的人和我喜欢的人,回到了西安。
  我过完年才到公司报到。我们新工大多数都是知青,须经三个月培训,才能上岗。我在学习期间,天天给他写信,也天天等他的来信。见不到我想念的人,只能靠鸿雁传书。我给他写的信通过他家人转,总担心丢失;他给我的信,我总是第一时间去传达室取回。我们相互汇报工作和学习情况,称呼直呼姓名,结尾都是挚友,好友,连一个类似亲爱的字眼都没有。他每封信我都看许多遍。他的字体工整秀气,也耐看。他提醒我注意身体,注意天气,关心我添衣,嘱咐有病要及时就医,等等,我为了看信方便,把他的信装订起来,厚厚一沓,想他时就拿出来看看。
  七八年恢复高考,我需要高考复习资料,都是他帮我找好,邮寄给我。过去白糖不好买,他家托人给我带到西安。我们工程队经常到外地施工,他给我做的台灯一直陪伴着我。
  我由于工作太忙太累,复习功课时间有限,没有考上大学。他通过复习考上了咸阳医专。我为他高兴。正当我沉浸在书信传情的快乐中时,我父亲知道了我的秘密。我父亲听县里来人说,我跟县里小伙谈对象。父亲严肃的告诉我不许谈。我说我喜欢这个小伙,我爸说喜欢也不许谈,你现在还没有转正,将来结婚两地分居更不方便。我说我把小伙带来让你看,他对我很好,父亲说你叫他来我给他谈,我坚决说不。父亲说你要不听话,我就和你断绝关系,就算没有你这个女儿。我六神无主,哭了不知多少回。
  我写信让小伙到西安来,在莲湖公园见面。我们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我一见他就委屈的哭了,他递给我手绢让我擦眼泪,我把情况告诉了他,他先是惊讶,然后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紧闭嘴唇说不出话来。沉默了几分钟,我听见了他急促的呼吸声。我着急地大声说,为了我,你应该到我家去见我爸爸,不管什么结果,我都会跟着你。他脸上掠过了一个难受的表情,摇了摇头说,不去了,这个坎,我们迈不过去。我一听,紧紧抓住他的手,眼泪象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可能他觉得他是县城人,我是大城市的,这个鸿沟不好逾越;他的自尊心驱使着他要回礼泉县,我只好把他送到玉祥门汽车站,我呜咽着说你给我写的信,我会一辈子保留的。他失落地点点头,转身进了长途汽车站。
  我们就这样伤心的分别了。他难受的表情一直在我眼前。过了一段时间,他给我寄来了一封信,信上说,他希望我将来找个更好的人,又让我给他录一首我唱的春苗歌曲,留作纪念。我照办了。
  从此,我们再也没有了联系。有的只是默默地为他祝福。
  天上斗转星移,人间沧海桑田,回望来时路,漫长的四十多年过去了。
  四十多年来,为了生活,我上班下班,风里雨里,泥里水里,天南海北,如今已退休多年;为了生命的延续,我结婚成家,生儿育女,做饭洗衣,任劳任怨,忙里忙外,也带大了孙子,两鬓不觉渐染秋霜。
  四十多年来,唯一不变的是,我脑海里经常浮现他的身影,他依然那么年轻俊朗,他眼神总是那么清澈,他笑容总是那么灿烂。
  他亲手雕刻制作的台灯也与我厮守至今。
  愿时光永远定格在19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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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王梅,1956年生,曾就职中国通信建集团设计院有限公司西安分公司,任设计工程师。11年退休。兴趣爱好广泛,喜欢诗歌,散文,摄影,绘画,唱歌,舞蹈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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