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行天下】(白庐)永远的遗憾
《文艺众家》第二期同题征文《他 (她 它)》征稿启事:
时间:2016年9月29日至10月28日。内容:可写人,可写物,爱情、亲情、友情皆可。形式:诗歌 散文 小说 书法 绘画 摄影。欢迎各位老师积极参与,踊跃赐稿!发表在平台的作品,除了打赏的百分之60稿费外还将收到小红包。家中的学童也可以参与进来,我们有一个“文艺小星星”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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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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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短文深深地致歉儿时的几位女同学——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期中国计划经济时代接近尾声时,我是最后一批由行政机构——县里直接分配招工的工人,虽然煤矿工人工种不好,但在那个年代可是农民阶级挤破头颅的事。想想看,我们一个公社(现在成了乡政府)只给了七个名额或者叫指标,公社又分配给下一级的大队。于是,有两个大队的支部书记扔下支书不当走了,有两个大队的民兵连长扔下连长不当走了,一个大队的支部书记让自己的儿子走了,一个大队的支部书记让自己的外甥女女婿走了,我的情况更严重,公社女秘书专程下到我们大队召开党支部会议直接督办而走的,还走了一个是招工煤矿一位当官的外甥通过“后门”的额外名额。总之,一个公社一共九个大队去了七加一,有两个大队根本就没名额。八个人当中,如果说十八岁的我和支部书记的儿子还是单身属于正常,其他六个人除了两个已有家室,另外四个人就不太正常,不过随着阶级的转变都正常了,因为纷纷都说上了媳妇。
话说几个月的煤矿工作后我第一次探家穿着工人阶级才有的瓦蓝色劳动布工作服,头戴瓦蓝色劳动布盖子帽,下穿瓦蓝色涤卡布喇叭裤,脚蹬一双军绿色秋鞋或者叫胶鞋,两只秋鞋里套着两只尼龙丝袜子,肩挎一只军绿色挎包。天哪,我成了一名工人了。
我在距家还有十几里山路的镇子上下了班车开始徒步而行。时值秋天,四面的青山河里的流水庄稼地里收割的人们注视得我心里暖洋洋的,过去经常走的疲惫不堪的十几里山路,那天一点不感觉累就到家了。
第二天我就神神气气地随社员们去地里上工刨玉米了,那个时候集体化的劳动景象很有意思,站成一排的男人们在前一只手攥住一株玉米,一只手抡起小䦆头一刨,一株株青里泛黄的玉米就倒下了,倒下的一排排玉米秸上蹲着掰玉米棒子的是妇女和老人们。我突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有几个我上学时的女同学时不时地围到掰棒子的我的母亲跟前嘀嘀咕咕,还时不时地朝我这里瞄一眼。
下工回到家里母亲才跟我说:那几个闺女想让你再去了煤矿给她们每人买一个你穿的那种裤衩子。天哪,我穿回来的青色的厚厚的绒绒的裤衩子,她们也知道了。母亲还说:她们平时穿的裤衩子都是自家做的,太薄,不隔,都是往里面垫毛纸报纸什么的,你再去了看吧,得买好几个。我知道母亲的意思是让我看架势儿,也就是看情况,毕竟不是买一个。我家乡人说话粗拉,不说是一条内裤,而说是一个裤衩子。那个时候的城里人有没有卫生纸卫生巾之类不太清楚,反正乡下人没有,人们上茅房都是用石头或者土坷垃擦屁股,家家户户的茅房里的一角都堆着一堆石头土坷垃之类。如果是上工在野外,也是手里提一块石头找一个避人处解决,或者是就地取材在一块固定的石头棱角上撅起屁股来回蹭。女人们在经期使用的防护用品要么是去供销社买一种类似棕灰色的毛纸,或者是不花钱从队长家里要几张旧报纸。那几个女同学要我给她们买几个厚实的裤衩子也情在理中。
不光是现在,三十多年过去了,每当想起这件事情,我就后悔当时怎么就没给人家买呢?是穷?还是装作忘了?还是怕人家不还钱?还是什么什么原因?反正是没买!
如今,那几个女同学有的已因病去世,有的早成了寡妇,有的得了糖尿病,有的乳腺癌割去了一只乳房,有的甚至改嫁了远乡······
(原创作品,作者授权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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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档案】白庐,原名白海军,宁夏作家协会会员,出版长篇小说《敲碎的珊瑚》一部,创作、发表小说、散文、随笔80余万字。祖籍河北,现居银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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