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唯一一次武松最后一次支持宋江:欠你的“救命”人情还完了

大家都知道,梁山英雄排座次之后,宋江已经成了说一不二的土皇帝,就连混不吝李逵,宋江也是说骂就骂、说杀就要杀,李逵也只能认怂:“我梦里也不敢骂他!他要杀我时,便由他杀了罢。”但是只有两个人一点也不给宋江面子,可以在一百零八条好汉开大会的时候公开顶撞,而且还是组团硬怼宋江,宋江不但不敢像对待李逵那样要打要杀,反而低声下气地去说好话:“兄弟,你也是个晓事的人。”这组团硬怼宋江的,自然就是二龙山宝珠寺上下来的两个“出家人”——花和尚鲁智深和行者武松,抱着膀子看热闹的当然还有少华山九纹龙史进一帮人,鼓着腮帮子给鲁智深武松站脚助威。

其实说起来,宋江对鲁智深和武松都有过救命之恩,这两个人应该知恩图报跟宋江保持一致才对,这样出处跟救命恩人对着干,岂不显得这两个人忘恩负义?而事实上鲁智深和武松都是快意恩仇的好汉子,按理说公开撕破脸硬怼这样的事情,他们应该干不出来。但是这种“忘恩负义反目成仇”的事情偏偏就发生了,而且大家也没觉得鲁智深和武松做得有啥不对。其实原因很简单:不论是读者诸君还是梁山好汉,甚至就是鲁智深武松这两个当事人,也会觉得“我们欠宋江的人情,已经还完了,招安是个原则问题,含糊不得。”

想当年武松在柴进庄上落难,得了疟疾忽冷忽热,自己一个人用铁锹装着炭火在房檐下取暖,等于已经被柴进扫地出门了——这不能不让我们想起秦琼当锏卖马的窘境。是宋江及时出现,带着武松天天吃热乎饭,补充了体力的武松病也好了。从这里我们除了能看出宋江眼光比柴进高上不止一筹外,还能看出柴进的势力眼甚至冷血:武松跟着宋江吃了几天好饭病就好了,可见柴进不但没有给武松寻医问药,连饭可能都不管饱了。这也难怪武松上梁山后连正眼都不瞧柴进。可以说,如果没遇到宋江,武松连病带饿,用不上几天就会奄奄一息地被柴进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们拉到荒郊野外去了。

同样的,宋江可以说也对鲁智深有过救命之恩。为了营救九纹龙史进,鲁智深只身犯险进华州城,要拍死强抢民女的贺太守为民除害,但是却中了圈套被关进了大牢。是吴用计赚金铃吊挂,派人里应外合拿下了华州城,解珍解宝杀了贺太守,救出了史进和鲁智深。因为当时是宋江带队,所以鲁智深会把这救命之恩记在宋江头上。

所以这样看来,鲁智深和武松都欠宋江的人情,虽然没有宋江,武松未必真的会病死,杨志武松朱武等人也会想办法救出鲁智深和史进,但人情必然是人情,欠了就要还,于是鲁智深一生中唯一一次支持了宋江,武松也最后一次支持了宋江,也正是有了鲁智深和武松的支持,宋江才坐上了头把交椅。

话说宋江为了压制林冲,坑蒙拐骗把卢俊义弄上了梁山,但是卢俊义上山的第一件事就让宋江出了一身冷汗:卢俊义把自己的万贯家财都给梁山兄弟分了。要知道,花钱买人心,是宋江的看家本事,财大气粗的卢俊义一上山就来了这么一手,不能不说对宋江产生了威胁。接下来第二件事更是让宋江“又喜又怒”——卢俊义居然活捉了史文恭。按照晁盖遗言,谁捉住了史文恭,谁就是梁山老大。书中说宋江“喜者得卢员外建功,怒者恨史文恭射杀晁天王”。而在笔者看来,宋江喜的是史文恭终于“归案”,自己这个“代理”可以“转正”了,怒的是卢俊义居然不折不扣地执行了晁盖的遗言:你干嘛非要活捉?就是弄死也行呀,让你“捉得”你就活捉,这让我到哪里去找借口?

于是宋江“就忠义堂上,与众弟兄商议立梁山泊之主。”这还有啥商议的?按照晁盖遗言,卢俊义坐上头把交椅不就完了吗?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摆明了是宋江跟吴用商量好了的。宋江和卢俊义在那里虚情假意地互相推让,而且虚伪得让人反胃。卢俊义说自己“若得居末,尚自过分。”谁会相信卢俊义能坐在时迁白胜下面,再说了,卢俊义手下还有个浪子燕青呢,卢俊义坐末位,难不成让燕青坐到大门外面去?而宋江则显得很“真诚”,列出了三条一驳就倒的理由“证明”自己不适合当老大,可是大家都看得明白,宋江代理梁山老大的时候,就曾表示要把位置让给大刀关胜,摆明了已经把头把交椅视为“私有财产”。

这两个人虚情假意在那里做秀,鲁智深和武松一开始是不想掺和的,但是“武松见吴用以目示人”,觉得不好再袖手旁观,也觉得还宋江人情的时候到了,于是大叫:“哥哥手下许多军官,受朝廷诰命的,也只是让哥哥,如何肯从别人?”——武松真是个聪明人,他可没说自己和二龙山支持宋江,只是拿一帮没骨头降将说事儿。看着自己的兄弟出头了,作为二龙山老大的鲁智深也不能不说话:“若还兄长推让别人,洒家们各自撒开!”但是鲁智深这话就有点不客气了,这是表示对梁山高层虚伪的权利争夺厌倦甚至厌恶了,准备卷铺盖分行李散伙了。

到此为止,鲁智深和武松欠宋江的人情已经还完了,于是这哥俩儿安安静静地坐了下来,等到宋江和卢俊义要用“攻城比赛”决定谁当老大的时候,连孔明、孔亮、时迁、白胜这样的战五渣都撸起袖子去打仗了,而鲁智深和武松这两大高手,居然“两不相帮”,舒舒服服地坐在梁山上喝酒:不管有没有救命之恩,欠你的人情我们还完了,至于攻打没招惹过梁山的城池“立功”,或者谁来当梁山老大,跟我们有个鸟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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