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玛拉·德·蓝碧嘉2(Tamara De Lempicka)
蓝碧嘉 自画象
纵情奢华享乐的20年代
对蓝碧嘉而言,体验、享受艺术与晋身上流社会同等重要,令她感兴趣的,不外乎与贵族、富豪和知识菁英等上层阶级人士的交游。当时人们沉缅于幕帘永不落下的喧闹晚会,试图在荒淫无度的酒神狂欢中忘怀一切战时的梦魇。所有的艺文社交在放荡不羁的艺术家号召下蓬勃,资产阶级也迅速跟上这股时代风气,渴望彻底遗忘战前保守主义领军的旧世纪,音乐家尚·威纳(Jean Wiener)就曾表示:「对于具有十足创造力的人而言,这个时期就是再好不过的沃土与盛世。」战后的生活掀翻了战前一切的生活秩序,巴黎也在此时进入一个新的时代,人们只能在娱乐声光下寻求自救的新模式,立体派画家佛南·莱葛(Fernand Leger, 1885-1955)就说:「1918年,随着和平来临,人们睁开也张大了眼睛,缓缓舒了口气,重新发现生活的美妙,与此同时,一股尽情舞动肢体、急于发泄尖叫的狂野欲望紧紧抓住了人们,追求新生活的浪潮充斥整个世界。」在这后来被称为「咆哮20年代」(Roaring Twenties)的时代里,巴黎在转瞬间脱胎换骨,成为所有新鲜创意思维的栖身之所,而当时走红国际的服装设计师保罗·波赫(Paul Poiret)就将原先存放个人时装作品的居所开放给安德烈·萨尔门(Andre Salmon)策画名为「现代艺术在法国」的展览。当所有鲜奇事物不断向世界之都巴黎聚拢,身穿香奈儿高级时装、驾驶黄色雷诺汽车、周旋于沙龙与派对之间的蓝碧嘉,不只是一名气质高雅、拥有极强控制欲的性感女郎,更是巴黎街头最美丽的风景,而在巴黎塞纳河左岸梅尚街(rue Mechain)七号工作室的日子,则是她人生中最惬意的一段时光。
蓝碧嘉油画作品
■、特异独行的高调作风
知名的诗人兼剧作家尚·考克多(Jean Cocteau)指出:「在蓝碧嘉的心目中,艺术与上流社会具有同等重要的价值。蓝碧嘉除了诱惑之外,什么都能抗拒。」考克多对蓝碧嘉的认知相当深刻,因为就当时人们的标准来说,他们两人具有相同的本质。身为毕卡索的挚友,考克多偏爱穿着饰有花边的服饰,配戴新奇的饰品,很快就获得巴黎社交界的接纳,虽然许多坚守波希米亚生活方式的艺术家看不起他,认为他只是个来自右岸权充高雅的花hua公子、一名特立独行向上爬的野心家,但在十多年间,考克多就在巴黎的艺文社交圈占有一席之地。事实上,考克多与蓝碧嘉的价值观,显露出纨裤子弟(Dandy)在现代性时期(Modernity)所提出的表面逻辑:「表面即是深度所在」,就算是一套衣物、一幅画作或一句话语,都足以代表一切,如果不具「可看性」,便不需留驻目光视线。他们将自我展示在他人面前的同时也自我观看,推演着双向互动的视觉消费逻辑,而服装展示与标榜特异独行作风的表面逻辑,也进一步提出审美观点的邀请同时画分品味差异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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