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互相把对方催眠了

夏夜

我感到,除了我的被窝,

世上万物都被雨水浇泼。

屋顶喧腾,芭蕉叶噗突响,

竹林在风中呼啸,小水坝怒吼般轰鸣,

然后,所有的声音密集地拥挤着,

汇聚成一种声音,

让我的听觉渐渐模糊,

意识的光点渐渐在漆黑中熄灭,

身体如一枚羽毛,轻盈地坠入深渊。

再次醒来时,听见夜深晴朗,

整个田野响彻着亿万只青蛙的齐鸣。

2019.7.22

罗佐欧

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互相把对方催眠了


阿根廷的塞萨尔·艾拉,据说被以为是博尔赫斯的传人,嫡系的那种。拉美文学爆炸把略萨与马尔克斯、科塔萨尔,包括一向深居简出的博尔赫斯,知名度更高的帕斯与聂鲁达,他们几乎都在巴黎伦敦纽约等等,以文学之名活色生香。

自由想象的愉悦,文学多少都有点啰嗦,至少不能是提纲式的,《追忆似水年华》就有点精致的啰嗦,博尔赫斯也有。塞萨尔·艾拉呢?在他冗长的写作中,他更享受这种啰里啰嗦的行文方式。

居住于平原丘陵地带,遂无限向往,山丘的深远,间有起伏不定的故事情节。很早以前,早到什么时间说不准,就迷上了用文字不厌其烦地描述心中的忐忑,感受自然界的惴惴不安,倒不是那些人群的嘈嘈,是人群之外,静默之外的其他。

写过一只蝴蝶,折戟的一只,夹在博尔赫斯的神秘花园。后来是一群,停下的一群,它们翅膀上的金粉闪烁,甚至中午的阳光屏住了呼吸,它们暗黑纹路脉络,疏忽凝滞了。有的时间一动不动,我们和它们漫不经心的安于这一刻的长生不老。

如今重视这些类似的情绪,有些幼稚可笑,若是放在塞萨尔·艾拉的某一篇短章里,文学的文字,无所谓成熟幼稚,魔幻抑或现实,我们可笑的东西,就是我们自身,还有哪些被忽视的古怪。

生活的波澜不惊,在于阅读者奇特的心绪,这些都靠缘分,遇见兴趣盎然的人,遇见兴趣盎然的书,像《我如何成为修女》,事实上,还有手气。六岁的小女孩叙述她千奇百怪的童年,直至最后六岁的死亡,除了惋惜,这倒没多大的浪花。

更重要的是《我如何成为修女》开端,回溯漠然拍了下惊堂木的那种,“我的故事,关于‘我如何成为修女’的故事,起始于我生命的早期;那时我刚满六岁。”有点拗口,大抵意思是自己在叙述自己匪夷所思的死亡。

若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如何如何大谈她急促的死亡,犀利与细腻,类似五六十岁的老媪,细节可能有趣魔幻,更有可能的是我们大多数人童年定型的几乎不存在记忆。

通常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咖啡馆写作不是太长小说的塞萨尔·艾拉,固执的荒诞,高产的中篇顺着自己的意识流动,接近短篇居多,这样的旮旯,记录时代,不按常理讲述,换几种意想不到的打开方式,不过一个人再也难以与自己和解。

波拉尼奥曾说,“一旦读了埃拉的小说,你就停不下来,还想读更多。”更多的意味,其实可能是更多的想法。晦涩不清有点姿色的女人,会更加吸引男人们的趣味,文学就是那个略有姿色的女人,想看清她的身段,只好读下去。

这时读小说于自己便是胡思乱想,头脑摆脱羁绊的速度仿佛远远超过了作家本人,面对桌上通体冰凉咖啡的发怔,年轻的老灵魂,一整天的时间,阅读算是生活的常态,随之而来是愈多的困惑,陷入了作家钩织的圈套。

很多没有答案的文字,被塞萨尔·艾拉荡涤回来,他就会升起让你陌生熟悉的奇妙,但是不会很长,剩下的余味开始分岔,小说本身开始疯狂,不知走向何处,类似加斯·略萨《绿房子》里的雷吉娜,几乎都无法遇到真爱。

【  绘画:塞萨尔·艾拉 】

   前篇回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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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汴京好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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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悲欣交集影视单|声色浮生201907(宫崎骏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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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得太快,灵魂都跟不上了

做个彼岸制高点的狙击手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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