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苏建东:且说我自己
且说我自己
文/苏建东
编辑/落英小桥
在一九六三年,今天,在我父亲和他的亲朋好友期待中,母亲的喜乐与疼痛中,我哭着来到了江南好的人间,整个村庄的人都对我來到了人间充满着希望,如今满是"失望"。人的生活真是一道比"哥得巴赫猜想"还难解的数学题。
今天,如此难忘的日子,凌晨醒了一次又一次,迎来了57岁的生日。粗看细想我人生的履历,如此苍白到了一个容易被人遗忘的时期,进入三高,高脂,高糖,高压的人生谷底。白云苍狗,一夕三逝,人生除了一声叹息,还有可收获的呢?虽然,甘露十二遇丞相,我比甘露寿命长,姜尚八十遇文王,終有一天見阎王,我还能遇到谁呢?绝对的绝望,才能产生盼望!
人也老矣,皮也厚矣,心也誠清而透澈矣,知我者希也,择我者贵也。一个人心灵上的丰富,視众生平等,才是真正的貴族。
我是一个"小偷",偷天换日没有这个本事,故只能"小偷",我"偷"走了父母亲对我的养育之恩,"偷"走了亲朋好友对殷切期望。小时在村庄里是个"神童",如今却被岁月无情地丢弃了,成了世间的弃儿,我只等时间之师对我的审判。
在世间黑暗中,我提差一面写著"善字",一面写着"苏"字,飘烛光的灯笼望前走,我不需要闪目的霓虹灯光,我爱读巴金先生的《爱尔克的灯光》而我的前行的灯在哪里呢?有一个穿越时空的声音在宇宙中对我说:跟我走,我是世上的光,我是世上的盐,我专收世上的弃儿,我使骄傲的人蒙羞。
我从熟地苏州,来到陌生地漳州,我已经一个快6O的老青年了,痴人说梦般地还想寻找人生的新支点,也许是我的"中国梦"吧!
我的理想成了镜花水月,给人们留下了无数个笑柄,人活着又有谁能知道自己呢?在我生活的风里雨里,从农村走进城市,又再一次经历二十多年的城市生活,再度回归村庄,这也许是我的宿命吧,农村变城市易,城市变农村难,难道这是我不幸中的幸运?试想,中国的命运又何尝不是如此?谁也別笑谁。
⋯⋯如果在民国,那是不可能的,那是个什么不可能呢,大到国家小到小家。就说我母亲嫁给我父亲時,我父亲是一个穷工人,母亲是一个大小姐,娘家的产业在苏州繁华的山塘街遍布许多店铺,还一有着堂兄在上海做着“司令”。实属"门不当,户不对",但母亲具江南女子的灵气与脱俗,我的外公是个脾气倔强的浙江人,当年到西方去时候没上过一天班,他去了身上还背着一个沉重的包袱,但打出了一片世界,也拿自己的宝貝女儿沒辙,合成了这门婚事。无数个不可能组成了今天的可能,我还活着,还得明白的活下去。
今天我感恩父母,感恩我爷爷奶奶,更感恩我的外公外婆让他们的宝贝女儿成了我的母亲。
唯有上帝知道我富贵贫浅的一切。当初人类的始祖亚当夏娃被从伊甸园中赶出來是沒有"富贵"一说的,孔子说:神存富贵,始轻黄金,从这个意义上说,中国人世世代代教养子女就是自觉不自觉的依基督的文化情怀。中国人是不相信上帝的,但翻开一部文化的归属史,除了鲁迅先生說的"吃人"之外,中国文化儒、释、道在教食人的问題上,又有哪一条离是得了上帝的話语?这也是为什么中国文化历千年磨难不死的原因。如果在我人生中所做错的一切,还有希望、有拯救,有惩罚,那么,耶穌你也道成肉身原谅我這个中国人、这个苏家门中的上等阿Q——建东,送我一把打开心门的钥匙,紫气东来,清气东來,正气东來,追随先祖,做个认识自己认识神,识趣有趣的"高等动物"。阿门!
2020.12.19 早晨于漳州,写于生日
作者简介:苏建东,苏州人生于1963年九十代初在国内外杂志报刊电台发表过诗作,有作入选1979~~2002年苏州诗选。多次获奖。苏东坡三十一代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