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刊 ·卷首】返本开新“日日新”
返本开新“日日新”
鸡年的春意催动着北方的大地,二月的阳光温暖着南方的根芽。“今年花开去年枝”。春节的存在,隐喻着中华文明的恢宏价值——这一月的春运里,数以亿计的中国人辗转大江南北,如朝圣般回归桑梓,问候亲朋故旧,盘点过去,计划新的一年。
此谓“返本开新”。这是中国人的文化归宿和身份认同,这不仅是时令的节日,也是“天人合一”的生命通感。
其实,任何有价值的改革和创新,也是一次返本开新的过程:“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只要不断返本开新,才会“日日是好日”。
曾经,人们以为创新是无中生有,是全盘的拿来主义,是把洗脚水和孩子一起倒掉。而不知“返本”,不知“为有源头活水来”。
为此,二月刊选择了“北京景山学校”。 1960年,景山学校诞生于中国基础教育第三次课程改革的大背景。全国政协民族宗教委主任、景山学校1965届毕业生朱维群先生这样描述母校:“这是一个改革的学校,它从不把某一种格式、某一种东西看成是不可触动的规定性的东西,都可以去试一试,闯一闯。”
以改革为己任、以改革为特质的学校,需要我们深入全面地了解,让我们来看一看,景山教育人如何知本、知末,返本开新。
基础教育界无不重视阅读、提倡阅读,有教育公益机构的推助,也有层出不穷的课外阅读教材。而阅读是末,其本在识字。中国人认为,读书须先识字,古称小学,没有识字,哪来的阅读。如何识字?汉语的意符文字与西方的拼音文字又有何根本上的异同?
知道这个“本”,有价值的改革就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19世纪以来,西方殖民主义者为了自高身价,故意贬低东方文明,从学理上不断证明,西方的拼音文字比象形(意符)文字更进步、更优越。比较遗憾的是,主流教育界和知识界至今仍有很多人这样认为,并一味借用西方教育的方法识字,让十来岁孩童依然以童话和绘本为主,虚构的动物和卡通充塞着孩童的心灵。
现代文字学家、红学家吴世昌先生说:“中国的文字,因为不是拼音的文字,不管你怎么念它,它的意义始终不变,这个不变的特点,对于中华民族的生存与团结,对于中国文化的保存和发展,做出了莫大的贡献。”先生进一步指出,人类和动物获得信息的门径,主要用视觉和听觉。意符文字用视觉,拼音文字用听觉,凭什么用视觉的鸽子,不如用听觉的蝙蝠优越。在60年代的时风中,每与语言学界的朋友说及这一话题,先生沉痛地说,自己是“鸽子派”。当然,也因为此,学界的吴世昌早已湮然众人。
以汉字为母语的中国儿童,相对西方儿童,快速识字、养成阅读习惯是可行的。现在,“集中识字”已是景山学校保留半个世纪的新传统。其小学识字教育,一二年级用两年时间掌握2400汉字,八九岁孩童即可读长篇小说。
因为“知本”,景山教育人更有开放的胸襟。1979年,时任副总理方毅将出国时带回的电脑赠送给学校后,景山开启了计算机教育的先河。现在,景山以数字图书馆、网络课程等方式为学子们提供了海量阅读和更优质的教育资源。
教改简单吗,方法很简单。教改难吗,难的是有没有这样的情怀。
《时代教育▪人物版》
报道这个时代的教育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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