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说出一位最符合现代审美的工笔国画大师,那么毫无疑问就是何家英。他的作品,细腻、柔美,尤其是画中的美人,无论是穿现代装还是古代装,都带着动人的古典气质。现在美院里的许多工笔画学生,学习模仿的都是何家英的风格。他是现当代把古典和现代,艺术和市场融合得最好的人,他的画,最直观的印象就是真的很美,无论是美人的面容,还是轻柔的色调,亦或者是令人惊叹的细致,他延续了晋唐时代的遗风,同时又符合现代人的审美。
何家英,1957年出生于天津;1977年考入天津美术学院绘画系学习中国画,1980年毕业后留校任教。
曾任第九、第十、第十一届全国政协委员;现任中国美协副主席、中国艺术研究院博士生导师、当代工笔画协会副会长、天津美术学院何家英工笔画研究所所长、天津画院名誉院长、天津美术馆名誉馆长。曾获国家“有突出贡献的中青年专家”、中国文联“德艺双馨文艺工作者”、中宣部“四个一批”文艺人才、2012年在巴黎卢浮宫“2012沙龙展”中获绘画类金奖。等荣誉。
擅长当代工笔人物画创作。代表作品有《山地》、《十九秋》、《米脂的婆姨》、《酸葡萄》、《魂系马嵬》、《秋冥》、《朝*露*桑》、《舞之憩》、《杨开慧》等。
何家英是中国近30年以来最杰出的画家之一,他是最富有革新勇气的传统继承者、又是现代工笔画新形态的创造者,他的艺术成就不逊色于古人。他为中国工笔画的复兴与繁荣做出了杰出的贡献,他构建起来的审美体系广泛而深远地影响着这个时代国画的发展方向。何家英很喜欢画女人,女人是他画中永恒的主题。关于这一点,他曾经说过:我的画,偏重于女性描绘,这其实很难,因为容易“俗”。原因是,这种题材,作者和读者都极易堕入一种思维定势:把女人当美人看。女人一变而为美人,其原有的丰富和自然健康的内涵就被弃置,代替的是矫饰和做作的外观,于是就千手雷同,千人一面,西施、王嫱长得一样,秦娥、赵姬了无区别,特别概念,也特别俗气。我很警惕,也一直规避这种取向。其实美女是最难画的,如果有学习过肖像素描,就能很好地认识到这一点。因为美女之所以美,关键在于整体的和谐,这种和谐感,如果在画面中展现不出来,那么美女就不那么“美”了。有一句戏言是这样说的:美人都是类似的,长得丑的各有各的丑。这句话也不无道理,美人的肌肤光滑,五官标致,而长得丑的大多歪瓜裂枣,或者有特别不和谐的部分,这些都成为了特征。所以说,美人更难画,而要把美人画出特色,就更难了。必须求异,要充分刻画,从外在形象到精神气质,体会其微妙之异。古人讲“摄生动质,凝神空照”,即从形到神完整地揭示出对象。而这种生、质、神、照,又绝非纯客观的描画,更多的则是主观的赋予,这并不矛盾。法国文学家法朗士说:“关于但丁,关于莎士比亚,我讲的是我自己。”就是说,他讲的但丁、莎士比亚是他自己观照下的但丁、莎士比亚。循此也可以说,何家英笔下的对象是他内心世界的表达。“比如,不管我所画对象多么不同,但她们一例都有一种高洁的气质、伤感的情绪,而我的人生体验里,总觉得这是最美的,或者说,在我的审美理想中,有一种情操上的取向,而我将其赋予她们。”何家英是土生土长的天津人,一直喜欢画画,后来考入天津美术学院读书,插过队,当过老师,拜过名师,也有了许许多多的头衔,越来越忙碌,可是他却是这样沉静又孤寂的一个人——何家英的作品里从来都没有喧闹,哪怕是《魂系马嵬》里,画面里那么多人伫立着,贵妃跪在地上,一旁背对着她的玄宗也没有声音,整个场面如此寂静,大音希声。何家英的贵妃不是最为丰腴绰约,甚至都不是最美丽的贵妃,他的贵妃只不过是一个微微昂起头,双目迷茫,神色怅然,掬着一汪泪水静静等待命运降临的女子罢了。何家英的工笔人物,以美人为主,美人不在于世俗的审美,美人也不在皮,而在骨,这是一种更深层次的审美,没有一个人的样貌能够征服所有人,但是有一种韵味气质能够引起绝大多数人的高度共鸣,就像一种味道,小时候闻过的橘子汽水味,晒干净的蓝白条纹床单,路过千家万户总要闻闻谁家今晚吃红烧鱼,一种人人都能“看到”,都能懂,进而可以互相理解的东西。何家英的美人是柔软的,线条圆润有力,干净利索,无论是技法还是色彩都承袭古人又融入西方手法,这也是何家英一直以来的主张——中西互融,以表达他最终想要表达的东西,他曾经坦言在最寂寞的时候画出过最精彩的作品,他对寂静的理解恐怕也是在那个时候锤炼出了极致,一种技艺与精神上互通的极致。对于何家英来说,进入传统和创新开派其实是一回事,或者说是一事而两步,哪一个都不能丢,丢了一个其实也就是丢了另一个,坚持传统者总想为创新开路,真求创新者也不会拿传统祭刀。欢迎评论区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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