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土安全》S6E12：马革裹尸，何以为报？
我们喜欢看影视剧，本质上是对另外一种人生的畅想和体验，现实世界生活或许并不精彩，但这无法阻挡我们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和憧憬。
但国土不一样，它和现实一样阴暗冷峻，甚至更加残酷无情。
我曾在本季第一集剧评的开头说过，看《国土安全》从来都不是件令人身心愉悦的事情，它把世界的残酷和痛苦赤裸裸地摆在你眼前一一过目。这个特色让我们又爱又恨地看到了现在，可绝非意味着我们甘之如饴，毕竟人心是肉长的。
无论本季大结局承载了多少东西，都只有一个话题：奎恩死了，而且看上去有些不值得。归根结底，最终都会回到一个非常古老的话题上来，从古至今，不论历史演义还是文学著作，为什么人们总是更喜欢悲剧英雄？
刺 杀 行 动
且说上一集结尾，阿德尔发现自己被蒙蔽了，还被一票“盟友”玩得团团转，不过，等到他意识到这一点时，闹剧也就该收场了。
“……让我蒙在鼓里，你，麦克伦登，你们一车该死的小丑。”
如阿德尔所说，这不是审讯，而是训诫，对付一个养尊处优的参议员，根本用不着上手段，你们的那点小九九，我随随便便就能手到擒来。
而另一边，詹米·麦克伦登将军的计划也正紧锣密鼓地进行，名为保护，实为暗杀，这把刀口朝内的利刃对于伊丽莎白来说防不胜防……
提醒汤姆斯探员一声“这儿可能有炸弹”，就足以让大伙儿方寸大乱了。
所有的一切，都围绕着伊丽莎白展开——此时此刻，她却在酒店房间里暗自神伤，和基弗的一场辩论后，反对的声音反而更高了。
只有索尔在一边不停地安慰鼓励她：你这种情况没发生过，因为你是第一个无法从内部被控制的美国总统。
话虽好听，但这无法消除笼罩在伊丽莎白心头的愁绪，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都打起了退堂鼓。
可见，从战略层面上来讲，阿德尔他们的利益联盟已经基本获得了胜利。
无奈，有那么几个猪队友上手段完全不知轻重，也难怪阿德尔要发飙了：“我们他妈的要赢了，基恩命悬一线，你究竟觉得自己在做什么？”
教育一下新上台的“政坛小白”，不战而屈人之兵，这就足够了，犯得着打打杀杀吗？这已经是叛国罪级别的原则性错误了。
麦克伦登将军倒也坦荡（估计是由上至下都找好背锅侠了的关系），大大咧咧地回复他：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潜台词就是不管最后发生什么，都不会算到我的头上来，因为证据确凿，最后干出刺杀行为来的会是奎恩，完全是一场独狼式袭击而已——哪怕最后牵扯到更多更高层的人，倒霉的也只会是你。
彻底失控了。于情于理，阿德尔都必须阻止这场刺杀，所以只能打电话给位置绝佳的卡莉，告诉她危机的真相。
所幸卡莉是个明辨是非的人物，判断得出真假好歹，她挺身而出拦下车子，救了伊丽莎白一命。
炸弹不行就只能派人了，随后而来的两名枪手，对付基本没有自保能力的一男二女绰绰有余，而汤姆斯探员为了断后把自己葬送，仅剩的卡莉和伊丽莎白更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最后关头。
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何况是候任总统。伊丽莎白到了这时候也被逼出了狠劲，这也直接影响并造成了日后她的巨变。
人算不如天算，在走投无路的时刻，奎恩出现了，在计划中本该扮演刺杀候任总统杀手的人，如今却成为了刺杀对象的最后屏障。
之后的过程，就不必再说了（看哭了两次好吧！）……
在阿德尔的拨乱反正和奎恩的英勇捐躯之下，这场惊天刺杀行动宣告失败，托卡莉的福，伊丽莎白在第一时间知道了救命恩人的姓名。
在短短的一天里，已经死伤太多人了，而奎恩的牺牲，为这场无谓的疯狂划上了哀伤的句号。
勇者、战士、父亲、爱人，请安息
奎恩的这段，绕不过去，要下笔却又千难万难，本想把他和卡莉分开写的，但后来发现，把两人的部分合在一起才完整。奎恩的形象在本集里终于变得完满，而这种完满，意味着他是真的离去了。安息吧……
其实在上一集里，奎恩就已经在说一些自暴自弃的胡话了。诚然，他的生命轨迹走到现在，剩下的更多是悲惨和痛楚，但卡莉（心爱之人）始终陪在身边，不离不弃地宽慰和关怀，是他能尽力活下去的重要理由。
一声爆炸，一场阴谋，且不管它是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可既然卡莉不顾安危地要赶去救急，那奎恩肯定也不会袖手旁观。
来到临终舞台后，卡莉跑去了伊丽莎白身边，而奎恩则留在现场观察情况——形势不容乐观，荷枪实弹戒备森严不说，光是周边制高点上那一个个狙击点就够要命的了。
倘若是保护力量倒也算了，可按照卡莉的猜想，这些护卫才是可怕的隐患……焦急万分的奎恩，急于寻找他能帮上忙的方法。
随后不久，爆炸发生了，闻到“可趁之机”的奎恩，一下子就溜进了酒店（外围警戒如此松懈，也充分说明麦克伦登的“吃相”有多难看），并最终来到了卡莉和伊丽莎白身边。
奎恩当然不会想杀了伊丽莎白，但同时，他对候任总统也谈不上有多少好感，能让他如此拼尽全力舍身护卫的原因只有一个——卡莉。
心爱的女人此刻正全心全意保护着伊丽莎白，等到杀手真到来时，卡莉肯定也无法幸免于难，而此时让她独自逃跑也无异于痴人说梦，所以奎恩能做的，就只有拼死保护她们周全。
驾车驶离酒店，冲到街道上的那一刻，抉择的时候到了：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眼前是无数个黑洞洞的枪口，身后是不容有任何闪失的爱人。
其实对奎恩来说，这从来都不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冲卡前奎恩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或不舍，有的只是视死如归的平静和坚毅果敢的洒脱。
死亡，对于奎恩来说一点都不可怕，身心俱疲的他或许还会把这当成一种解脱……而此刻，他又是为了爱人的安危拼命，所以，奎恩只需义无反顾和一往无前。
人没了就无牵无挂了。而活着的人，却要承受无尽的痛哭和煎熬。
这里不得不赞一下国土的现实，其实身死的那一刻，真的没有太多的花里胡哨或挣扎弥留，除了稍微给几个慢镜头，奎恩的死亡堪称稀疏平常，我们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都结束了，而卡莉也只有短暂的不知所措，她无能无力，她也没法做得更多。
可越是这样，随之袭来的悲伤就越是强烈。
卡莉的应对方式是连轴转，让自己完全停不下来，根本没有任何时间去哀伤。
这一点索尔当然看得出来，卡莉在奎恩的葬礼上话少得出奇，这就足够反常了，而后她又不顾现实，不停奔波在为伊丽莎白跑腿的路上……
索尔好不容易才拦住她：“……最糟的情况发生了，奎恩死了，而你依旧日行千里，你会撞南墙的。”
索尔担心卡莉，不光是她看不清形势，一直在做些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同时也是奎恩死后，卡莉却始终没有好好哭出来，强压自己的真实感受，迫使自己无动于衷，这样只会把自己给憋坏，甚至憋死。
事情原本可能会一直这样下去……终于，卡莉在家等待克里斯汀来查访时，意外先接待了醉酒的麦克斯，为了防止出乱子，她不得已把麦克斯送进了许久没有去的地下室，等到圆满送走克里斯汀，她去看麦克斯时——才发现这里留下的全是奎恩的印记。
奎恩的衣服鞋子，奎恩的药品书籍——以及奎恩珍藏的爱人照片。毫不夸张的说，这是奎恩仅剩的东西了。
看着小约翰的照片，卡莉明白，这是奎恩的儿子。
当年得知自己有了弗兰妮后，奎恩曾对她说过“孩子是天赐的”这样暖心的话，卡莉也曾问过他是否有孩子。
奎恩只是回答自己搞砸了。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包含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心酸和苦楚……显然，奎恩孑然一身，他的生活里没有妻子没有孩子，这就说明，要么他们死了，要么他们离开了奎恩——但无论是哪种情况，我们只需明白：奎恩失去了妻小。
翻着小约翰一张张的照片，到最后一张时，却发现是自己的。
这一叠照片的主题是“挚爱”，核心人物只有两个，约翰和卡莉。
奎恩的心意，卡莉何尝不知，但与曾经的陪伴不同，如今奎恩和自己早已阴阳两隔，看着他生前一直深埋心底的爱意，卡莉终于把持不住，失声痛哭。
卡莉和奎恩之间的孽缘，乃至奎恩的一生，到了此刻，才算是真正终结，了无遗憾。
（关于奎恩的这一段，真的说不了太多话，点到为止吧。）
后伊丽莎白时代
暗杀未遂，阴谋和黑幕浮出水面，候任总统顺利“登基”，开始秋后算账，六个星期能发生很多事情了，这些都在意料之中。但很显然，伊丽莎白的作风乃至性情都发生了很大变化，先不说最后她搞大清洗，弄得整个华盛顿都风声鹤唳，在此之前，就已经有许多不和谐的征兆了。
征兆一
“这个女人当上总统已经三十四天了，距离我们国家历史上第一个非公开的就职典礼已经过去三十四天了，她是否发誓要捍卫我们的法律？……我们所知道的是，她对国家的承诺都是谎言，废除《爱国者法案》吗？反而被她扩展了。恢复法治社会？法治又从何谈起？此时此刻十六个政府官员，包括一名参议员，被关押在军事监狱里，却没有人出面给过解释。她是从暗杀行动中死里逃生，我承认，可里根总统也被暗杀过，他可曾把军队调来保护自己吗？他可曾拒绝服从、公开拒绝服从法院命令？有些人说，我们即将陷入宪法危机，而我认为这个说法是错误的，我们即将面临的是一场内战！”
是的，布雷特·基弗的节目依旧健在，伊丽莎白没有如约整治了他（们），很神奇不是嘛？
从基弗的话语中，我们可以得知：伊丽莎白没有进行公开就职典礼，躲了起来；一直喊着要废除的《爱国者法案》反而更凶残了；以肃反为名义大肆抓人；调动军队做保镖；公然违抗法院命令……
有这么多大事在做，收拾一个小媒体反倒是小事了……讽刺的是，虽然基弗依然是个大放厥词的浑人，可结合之后的实际来看，恐怕这回他说的没错。
征兆二
伊丽莎白终日躲在白宫办公室里发号施令，她对于卡莉的信任也无以加复，甚至于，她还把正在酝酿的美军作战计划直接分享，让卡莉做个参谋：“五角大楼计划让一支五千人的战斗部队和两只猛禽空军中队永久驻扎波罗的海诸国。”
等等，我记得刚开篇的时候，伊丽莎白你不是要搞撤军么？全面战略收缩才是你的口号啊，怎么到你上任反而变本加厉了？
光从这一点看，伊丽莎白也早已今非昔比了，至少，她不再是个所谓的“善人”喽。
征兆三
世事无常。之前一直打压着自己的阿德尔，如今成了阶下囚，而原本险些晚节不保的索尔，现在又成了总统跟前的大红人。
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两个老家伙就成了对头，事实上他们的关系一直就好着呢。
索尔终于获准来探望阿德尔，忍不住说出了他的心里话：“要是当初你能给我劝阻的机会就好了。”
阿德尔也看得明白，“我早就知道你的意思了。”正因为知道索尔的选择和立场，所以阿德尔才会不带着索尔一起蹚这趟浑水，不光是为了他们这伙利益联盟着想，也是为了索尔的清白考虑。
如果说之前对阿德尔还有什么疑惑，那么到了这会儿，已经没有啥可隐瞒的了——他就是和许多军政要员一样看不惯伊丽莎白的作风和为人，所以才与别人联合起来搞她，但对阿德尔来说，使绊子归使绊子，基本的原则和底线必须要有，下套、逼迫、威胁甚至泼脏水都可以，但伤人不行。
显然，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料，他没想到同伙们可以把事情做这么决绝……尽管最后关头他做了弥补，但这牢狱之灾他受得不冤。
“情报局，他们是衡量一个国家政治是否健康的唯一真实标准，也是国家潜意识的真正体现。”这集里大半金句都来自于阿德尔，他也是这部剧里少有的明白人。
然后，重点来了：“我的所作所为不可饶恕，索尔，但我并不肯定我错了，有些关于她的事情……有些事太武断也太危险，而且明显不符合美国的行事作风。”
精明的阿德尔看人确实有一套，伊丽莎白有她的优点和强项，否则也无法胜出大选成为总统；但她也有不少隐藏起来的致命缺陷，只是先前没有显露出来……或许，今时今日的混乱是刺杀未遂造成的，但骨子里的本性却是永恒不变的，可能刺杀仅仅是引爆这点的一个契机呢？
征兆四
这一点最隐蔽，却也最令人心痛。
麦克斯醉酒后找上卡莉说要谈谈，进门后语无伦次地说：“他们在做的事，简直丢人现眼。他们要把他塑造成动作片英雄之类的形象吗？！”
这个“他”说的是谁，不难猜，就是为了救卡莉和伊丽莎白而牺牲的奎恩。可以想象，作为总统的救命恩人，奎恩的葬礼一定风光无限，极尽哀荣……
但注意麦克斯的用词，Stupid，恐怕风光大葬的同时，伊丽莎白还非常卖力地把奎恩重新包装了起来，把他形容成了一个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美式主旋律英雄，只为了唾手可得的宣传效果和既得利益。
照理说死后有个好名声不是坏事，但只要了解奎恩的为人，就会明白他一生低调，从来不追求名声和虚荣……显然，伊丽莎白对奎恩的“推崇”，更像是让奎恩死后无法得到安宁，自己又从中获利，也难怪麦克斯会如此愤愤不平。
凛冬的寒风
说完了这么多征兆，来看看伊丽莎白到底在做什么妖。
上任之后，伊丽莎白扩展了《爱国者法案》，方便她专心抓捕之前那些对付她的异己，本来这也无可厚非——可事实是，她的专横蛮干已经超出了大家的预期，不说把华盛顿弄得乌烟瘴气吧，但风声鹤唳、人人自危是肯定的。
而卡莉的工作，就是充当总统和政要们之间的润滑剂，告诉他们这次调查力度很大，比较专权，但也请大家多多理解，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
好，就算是这样，你堂堂美国总统总是躲在办公室里不见人算什么意思？一周最多只做一次简报，上任都还不满5个星期呢，这分明是不信任任何人的态度，大伙的意思也很明确：小心谨慎也该有个度，是时候重新相信我们这些无辜的重臣了。
大臣们噤若寒蝉是有道理的，伊丽莎白的独断专行显然已经超出了正常肃反的范畴，人心惶惶也是人之常情。
都是这样的话，正常的工作还怎么展开？于是卡莉只好继续维稳：“……改革的确近在眼前，但不会有大清洗或宣誓效忠，或者去集中营的单程票，我亲自向你们保证，美国总统也向你们保证。”
话很好听，言之凿凿下，众人的心总算又安定了些。
但这只是卡莉建立在自己对伊丽莎白原有的认识基础上，她自认为伊丽莎白不是那么胡作非为的人，做事肯定也讲分寸、明事理，现在这样咄咄逼人只是被吓坏了，等过去了就会好了。
事情似乎也是按照卡莉的预想进行的。伊丽莎白对自己无比信任，不光是给了尚方宝剑，还赐予在上书房行走的超然特权，这还没完，伊丽莎白还计划给卡莉总统高级顾问的头衔，有实权，在白宫有办公室。
卡莉有些受宠若惊，更为重要的是，她认为伊丽莎白确实如自己所想，只会在限定的范围内行事，不会出格。
然而，当索尔打电话给她，告诉她伊丽莎白开始大肆抓人时，卡莉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真正有胆量敢和总统对着干的人能有多少，几个星期下来，早就该抓个七七八八了，如今突然又大肆拘役抓捕，明显是借题发挥。伊丽莎白此时已把打击面扩大化了，不光是没有表态的重臣，即便是索尔甚至卡莉这样间谍出身的亲信要员，她都不待见。
卡莉能不怒吗？她怒气冲冲得跑去理论：“你派我出去，是为了亲自向人们保证这种事不会发生，你利用我！”
偏偏，这次抓捕有着冠冕堂皇的理由，真要查起来，谁的屁股完全干净呢？卡莉直言“这和共谋没有任何关系，这是报复，纯粹的报复。”
其实何止是报复，伊丽莎白就是要借机搞一场彻底的政坛大清洗，管你们是骑墙派还是不老松，根子既然都烂到这种程度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一切冲刷个干干净净。
此时的伊丽莎白看上去是那么的陌生。如果刺杀行动没有发生的话，她是断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然而刺杀就是发生了，结果自己没有死，但亲信却死伤殆尽：司法部副部长乔治被证实死于证据货车的爆炸中，幕僚长罗勃代替伊丽莎白被炸死在了诱饵车上，贴身侍卫汤姆斯为了拖延杀手也被击毙……
剧烈的刺激，把伊丽莎白扭曲地变成了另一个人，独断专行、心狠手辣、不讲情面，甚至于谁都不再信任。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当卡莉离开白宫回望时，会发现这一切既熟悉又陌生，整个华盛顿就像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不断吞食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谁都无法幸免，而它却永远如此岿然不动。
对此，卡莉只能感到阵阵的无奈和无力，滚滚向前的车轮从来不曾停下，更不会在乎一路上碾碎了什么。
后记
本集的争议有两个。
一个是奎恩的死太突然太残忍，关键是伊丽莎白之后的表现又令人心寒，很多人觉得奎恩死得不值得。我想说的是，奎恩只是为了救卡莉才奋不顾身，伊丽莎白他并不在乎，只是多个添头罢了，更何况通过奎恩的设定补完，我们都知道他早已存有死志，身心的病痛折磨让他苦不堪言，最后能为了救爱人而死，已是相当值得安慰的结局了，大可不必介怀——当然，单纯的伤感是难免的，看一遍哭一遍。
另一个是伊丽莎白的性情大变，甚至最后六亲不认，对整个官场实施无差别攻击，这都有些匪夷所思，乃至不合情理了。可扪心自问，不管是现实还是虚拟，那些违背常理、自己无法理解的事情发生地还少吗？受了刺激的人很容易剑走偏锋，尤其是手握重权又有恰当理由的人，太容易迷失自我矫枉过正了，伊丽莎白本来就有理想主义、至刚易折的毛病，如今她只是碰巧提前走火入魔罢了。
PS：好消息是孩子昨天终于出院了，坏消息是美中不足，今后去医院复查检测怕是少不了了……
另外，剩下关于这一季的感想，就留到本季总结帖里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