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人的元宵节：花市灯如昼 人约黄昏后

微刊第393期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宋.欧阳修《生查子.元夕》

元宵节，起源非常久远了。最初恐怕不像咱们今天的元宵节这样内容丰富，情趣浪漫。远古人类生存环境恶劣，过节时需要祭祀天神，由于活动是打着火把在夜晚进行的，后来就逐渐演变成元宵节了。

文字记录生活，从欧阳修这首词中，能够让我们大致能够了解宋朝人过元宵节的情形。

花市灯如昼。宋朝是很重视元宵节的，朝廷官府放大假五到七天，皇帝与皇后、妃嫔们要到宣德门上看花灯，普通百姓们也出门到处观光游玩。

诗词的意思是：去年元宵节，花市被灯光映照得如同白昼，和佳人相约在黄昏之后，月亮升上柳梢时相见。

今年元宵节，月光与灯光和去年一样，但再也看不见去年相约并且在一起的人，思念的泪水潸然而下。

读到欧阳修的这首词时，我想起唐朝崔护的《题都城南庄》：“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二者构思上有相似之处。

相比之下，欧阳修的词，更见语言的回环错综之美，也更具民歌风味。

全词在字句上讲求匀称一致，有意错综穿插，它用上阕写过去，下阕写现在，上四句与下四句分别提供不同的意象以造成强烈的对比。

有人说这是一首男女相思词。那夜的花市，那夜的花灯，那夜的月光和月光下的柳树，留在了一个痴情人的记忆中，如今重演这一幕，而那夜相约牵手一起看花，看灯的人，却已经走出了痴情人的视线，空留一片惆怅。

在我看来，这首词，有着更为广阔的意境和深刻含意。分明是强调曾经拥有的，一定要珍惜的意蕴。珍惜当下的一切，否则，等到一切都来不及，纵是泪流千行，肝肠寸断，也时过境迁，物是人非，那真的，真的是空留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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