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你在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你在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冯宝琴||山西
就要过年了吗?大街小巷早已张灯结彩,商店里挤满了购买年货的老百姓,到处是人们奔忙的踪影,理发店门庭若市,就连美甲店都挤满了人排队等候美甲。一年就这么要结束了吗?春天就要来了吗?
婆妈妈今年五十三了,要过年了她也烫了时髦的发型,染了个漂亮的颜色,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五十的样子皮肤白皙,身材匀称保养的很好。平日里她没啥兴趣爱好,就是踏踏实实照顾孙子,逗孙子玩是她最大的乐趣,看着她辛苦并快乐着,我又想起了我苦命的妈妈,同样是五十几的妇女,她正该是享受孙欢膝下时,自己却不幸离开了人世。
这个年是母亲离开的第一个年,我劝了自己多少遍不要回忆有母亲的日子,更不要去想年前母亲做什么,可是心就是不听劝。
往年这个时候,母亲早已烫好了自己喜欢的发型,不时对着镜子梳梳这儿,抹抹那儿,还不停地问我们兄妹几个:我这次烫的头发怎么样显老不?每次问到我时,我从不认真看母亲,随口丢一句:不错。母亲便能乐呵一天。第二天继续问我们,母亲祥林嫂式的问话,弟弟总不耐烦地说:好便好,不好便罢,有什么意思,真搞不懂你们女人。母亲的这种问话一直要延续到正月里走亲戚,逢亲戚便问:我今年这个发型怎么样。我的姑姑们每年都会说:嫂子今年又年轻了许多,这发型更显年轻漂亮,真不错。我的姨姨们会说:花了多少钱,母亲告诉多少钱时,姨姨们便会趁价钱评论:怎么烫的这么干,颜色染地不匀称啊,花了那么多钱也不怎么样啊。母亲对于所有人的评论大多一笑,对着镜子扒拉下头发,痴恋得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直到母亲病了,数多次的放疗,母亲浓密而乌黑的长发掉的稀稀疏疏,那年的过年母亲再也没说烫头发的事。我们为母亲买了一个漂亮的假发,母亲带着假发过了那个年。从那以后母亲就只能带假发了,经常见母亲在镜子前打理假发,问我们自己带正了没有。
母亲自己的头发掉没了,看着我们一头乌黑的秀发,抚摸着我们光滑的头发坚定地说不要剪头发让狠狠往长长,那一年我的头发长到了腰间,只为母亲。
再后来母亲病的严重,头发全部掉光,戴假发都成了负担,索性带了帽子。从此以后,再也不见母亲在镜子前站着。
我认真地看母亲的头发,是在母亲病的严重不能自理,为母亲擦洗头时,曾经掉光了的头发像初春里尖尖的草芽探出了头,它很短很密,但一根黑发周围全是密密的短短的硬硬的白发,白发占据了整片天地。从那以后母亲再也不照镜子了。
临近过年这几天,婆妈妈变着花样为我们做饭:肉丸子,红烧肉,排骨,羊肉面,年糕,饺子。但无论吃什么都吃不出熟悉的味道。这些可口的饭母亲曾也为我们忙前忙后张罗过,我们吃着总要挑三拣四评论半天,提出许多意见:盐放少了,火侯大了,调料轻了。母亲总微微一笑,下次改进,母亲年年会说下次改进,谁知道距离上一次说此话仅仅只是一年时光,却也再听不到母亲如此说了。
曾经,我以为母亲一切都好,什么都不需要,不需要安慰,不需要关注,不需要理解,总觉得母亲是一棵茂盛的大树,风雨吹不垮霜雪压不倒,直到母亲开始大把大把地吃药,直到母亲一夜一夜睡不着,直到母亲病情严重,直到母亲病到不能自理,我才知道,我忽略了一个不愿面对的现实,母亲老了生命即将凋谢。
看着上了点年纪的婆妈,为我们忙前忙后,孩子她带,饭她做,家里的一切都是她承包着,我突然感觉到自己多么自私。她们老了,该是我们这些年轻人来为她们忙前忙后,该是她们享受生活的时候,该是我们多体贴照顾她们的时候。
摄影/冬歌
作者简介
笔名Q小&婉霓,原名冯宝琴,80后文学爱好者,兴趣广泛,爱好多样,喜欢用文字来充实自己,性格开朗,总是把笑容挂在嘴边。静时,喜欢一个人坐在温暖的阳光下品一盏茶,看一本书,执一支笔,享受浅浅的时光;动时,邀约一帮朋友商场疯狂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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