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 // 空中花园
空中花园
空中花园
破碎的,仍是词,语言的断句——
海被卷在了天边,悬挂,犹如一段锦。
我想在上面编织图案:马奔跑。
我要把想象的幼稚表现得像画岩画的原始人。
可以不这样吗?为什么不画金枪鱼?
——成群金枪鱼从海的深处
向我游来搅起巨大浪涛——巨大,是形容词。
我必须谨慎使用。还不如这样说:
如果可能,我希望将海卷起,打包放入抽屉。
浩翰的事物里,我喜欢群山隆起。
我喜欢坐在原始森林中高大的树下(杉树或樟树),
扮演隐者,沉思千年(沉思中城市坍塌,
同代人尸骨无存)。可怕的喜欢。就像有人喜欢
看到螃蟹被潮汐裹挟爬满沙滩;
饕餮者的福音——这是乱吗?是的。想象的乱
已经把我带到想象的极端处
——想倒转已经不现实——其实我谈论的,
不过是一座空中花园——一只孔雀已飞进天堂。
两只橘猫,正坐在天边。它们是我想象的
出发点——我临台眺望,大海,已经涣散。
只是,我还不能说,我已经成为“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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